“你胡说!”褚掌门深觉自己行得端坐得正,师妹不可能是自己带坏的,就是脑子想的稍微远了点,那也必须是萧国师和华盟主他们做得太过份了让人生疑。两人就到底是谁教坏了赵师妹的问题展开了激烈又深远的辩论,声音从20分贝吵到了120分贝,引起了全山主客的集体围观,终于被赶来的尹掌门和华盟主各自镇压了。
尹掌门身为天脉掌门,自然要为师兄的行为向客人道歉;而华盟主是武林盟主,萧国师出的错他也得担着,两人客套一番,才算把这事按了下去。
晚上回到房内,尹掌门的脸色难得地好看,关起门来就迫不及待地问师兄:“承钧,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萧……鲁智深和华盟主真有私情?”
刚才说了什么,褚掌门都不记得了,听尹师弟一问愣了一阵,抓着他的衣领问道:“你也看出他们俩有奸情了是吧?还好意思说我带坏了赵师妹,明明就是他们俩太高调,是个人长了眼就能看出来,对不对?”
尹掌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管是谁说的,心满意足地点头附和:“正是如此!鲁智深已有了家室,就该本分些,怎地还敢与你……大声吵闹。”拉拉扯扯四个字终究还是被尹掌门咽了回去,他是真心看不上萧国师,却不能为了骂他带累上自己的师兄,就把刚才的事含糊过去,安心过夜了。
萧国师那边比他们俩更不上算,跟华盟主掰扯半天:“什么叫见色忘义,什么叫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看看小褚,当初他让尹承钦管得一愣一愣时是谁给他壮胆,是谁陪他挨冷气,现在好了,师弟上了床,兄弟就扔过墙,有这样的人嘛,这还是人吗?”
华盟主也有耐心,安慰了他半宿还平不了他的气,最后只好下了狠手:“要不这样,咱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怎么还?”
“他不是跟师弟结婚了,就把咱们这些同穿都扔到脖子后头去了吗?咱也结,结完了之后就咱俩好,也不理他不就是了?”
“对啊,他结完婚不理咱,咱结完婚也不要他了。重色轻友,什么人哪。我也得重回色,轻回他,让他知道知道这滋味。行,就这么办!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比我有魄力。”
“过奖过奖,我叫小李赐个婚,咱更有面子,更叫小褚眼馋,是不是?”
“是,对,咱还得大办,叫他眼馋。……哎,我怎么老觉着这事跟我刚才想的不是一回事呢?咱俩怎么说的,怎么就绕到结婚上了?”
华领导捂着嘴又咳嗽了起来,萧国师一听他咳嗽,什么褚掌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立刻起床拿水拿药让他喝下去压惊。喝完一看天色都发紫了,连忙叫华朗睡觉,自己找着厨房开始做药膳,边做边埋怨自己说话太多,又累着华朗了。埋怨了一阵,又想起这事最该怪褚掌门胳膊肘往外拐,为了尹承钦居然说他的不是,更加愤恨,就把华盟主半夜的建议想了起来,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等华朗醒了,拉着他就要回华家结婚。
这一队人来如影去如风,褚掌门也不知他们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但是萧国师心急如焚,华盟主顺水推舟,都不肯再在山上呆下去,褚掌门苦留不住,也只好放他们下山。临走之前,华朗还特地通过电脑向他传达了最后一向指示:“六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到时带着你娘和师弟去华家一趟吧,给你个惊喜!”
褚掌门纳闷道:“什么惊喜?不行啊,赵师妹六月及笄,我还打算就趁着这月份好,给她们办婚礼呢。”
华盟主大包大揽道:“什么不行的,我们华家给你办不了个好婚礼吗?你来就是了,嫁妆我都替你出了,保证你师妹们十里红妆游遍扬州城。”
褚掌门一向对领导之命不问原因地遵从,这回也不例外。反正他最近一直没什么正经事干,门里钱不够,又结过一次婚,连皇上和李妃赐的那些都化完了,有人出聘礼出嫁妆出结婚礼堂,这种好事不去蹭简直对不起自己。就算有千难万险,为了婚礼费用,他也得带着师妹们去!
去之前,还得攒点礼钱。现在涿州城里玻璃作坊已开得到处都是,重开玻璃厂也赚不了多少钱了,褚掌门便改造了工厂,专造纺纱机,先送到县衙一架,以表孝顺之意。县太爷叫几个农妇来试了试,对这纺纱机的效率也甚为满意,开春劝农时特地表彰了褚掌门的功绩,替他上报了朝廷。县里一些大户看着这个又跟看见玻璃一样,找到天脉峰半山腰的纺纱机厂,重金求购这高新技术产品。
几个月下来,褚掌门终于赚够了出门的钱,带着全家上下,拉着他们自家准备好的聘礼嫁妆和纺纱机织布机,一路惊动了无数山贼抢匪,轰轰烈烈地下了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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