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叹完气,就学着褚掌门一样狂化,冲到华朗面前要他负责。
华少当家不愧是即将当上武林盟主的人,以一敌三还有余裕说话:“我是开发部门的,跟销售和售后不一式!你们打死我也没用,反而会给自己的穿越记录抹上阴影,等到回原空间或重穿越的时候,也是要先进监狱服刑的。”
听了进监狱三个字,褚掌门才恢复了理智,闷哼一声捂着伤口滑坐到了地上。萧大师也这么收了手,唯有姚少侠还阴恻恻地威胁着他:“反正我也不打算再穿一回了,能杀你一回出口气就上算了。你说吧,是想法给我们解决贡献点的问题,还是让我给你来个不痛快?”
华大少叹道:“解决我是没法解决,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个消息。跟贡献点的用法有关。”
三位穿越者盯死了他,华朗慢慢解释着:“其实你们手里的贡献点只要还保留一点,系统就会一直监视你们的脑波,而且原先空间里的身体也不会被处理。在这个世界死亡以后,你们可以回原来的世界重新开始。”
“MD老子房子都卖了,钱都给你们穿越办送去了,再回去人类社会也进步好几十年了,我们回去怎么过日子?”
华大少不以为意:“政府不是有公产房?申请呗,又不要钱。再说了,回到原空间后,贡献点还是可以用的,你拿最后一个贡献点换这些资料不就好了?比上学还省事得多。而且到时候你有了几十年的阅历,在这儿又有独立创业经验,工作几年事业不就起来了?想开点,我们这些开拓人员有很多回去以后不愿意留在穿越办养老的,都是这么开创事业第二春的。那些人可是没贡献点可以换取资料的,你们有这么大优势,怕什么?”
褚掌门摇了摇头,不敢置信地说:“不可能吧,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这些?”
华大少道:“那当然,一般平行空间开发之前,都要经过一百年以上先期经营的。直到我们这些开发者全都撤了,普通穿越者才能过来。而且不成功的穿越者一般会在死前花尽贡献点;成功的穿越者则会穿到元空间和既穿以外的成熟空间,很少有回去的,这经验哪传得出来呀。”
“哦……就是你们明知有这个优惠,还欺骗消费者,让我们都没机会多活一辈子?”
华大少居然也不脸红,认真地摇了摇头:“不是,是因为肉体死亡对心理伤害太大,所以除了那种心智坚定能力强的穿越者,我们不会推荐这种再生机会。再说,第二次穿越都是随机的,不能像第一次穿越那样随意挑选出身,一个过了几十年安逸生活的老人,突然重生成了另一个不知身份年纪的人,又没有售后帮助,生活其实不是那么美好的。”
他突然唏嘘了起来,对着明显在鄙视他的三位穿越者剖心掏肺地说:“不信的话,我给你们讲讲我和我同事的事。我算是命最好的,穿过来就活到现在。他们有的都穿过三回了,被强制召回原空间进行心理疏导,而且一辈子都不能再进行穿越了。”
三人都是一副“这就是穿越办自己人,想穿几回穿几回!社会太黑暗了!政府太黑暗了!”的态度。华大少苦笑一声,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我们这些工作人员穿越时,这个世界还没有接收信号的基站,所以我们都是随机穿越,穿越办的信号只能定点跟着脑波走。脑波随意投过来,再打一次细胞活化光线就完了,能活下来就想法建基站,死了就再拉出脑波穿一回。我记得我有个同事穿的是个小女孩,十四岁。”
“然后呢?”姚少侠催问一句,华朗寥落地答道:“那个女孩死于难产。她骨盆太小,婴儿又巨大化。我那同事穿过去之后,替她生下了孩子。然后,他就死于产后大失血了。”
低迷的神情,忧郁的声音,悲惨曲折的故事,深深地吸引了三位穿越者。他们像听鬼故事一样,又害怕又期待,听着华朗一个个讲述他同事们的故事:“我还有个同事,穿成了刚出生的女婴,其实那个女婴生出几分钟就死了,他穿过去之后系统给打了活化光线,所以活了下来,大声哭着。后来她父亲就把她扔到尿盆里淹死了。”
“还有个同事,穿到诏狱里一个犯人身上。那人刚因为受刑过度而死,他穿过去之后活了下来。后来又一次堂审,他受了一个半小时的酷刑才死,死后直接就回穿越办心理服务中心住院了。”
“还有个同事,穿到了个十二岁的小孩身上,那小孩的死因是……阉割……”
“还有个同事……”
“等等!”姚少侠身上还森森残留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和残忍,在华大少开始另一段故事前插了句嘴:“你那穿到太监身上的同事还没说怎么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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