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很久没用到商城里的东西了。这一次看来不用不行,也必须要摆出强势的一面,让外面的人看看,太清派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主意这么一打,他随手把药还给宣伦,叫他自己留着用,又起身去看床上两个徒弟状况。慕容延仍在运功疗伤,张伯虎却渐渐收了功,不多时脸色恢复正常,人也睁开了眼睛。
“师父!”他憨笑着抓了抓一头乱发,笑的很不好意思:“让您和大师兄担心了,我没什么事的!”
“那你怎么会昏迷过去?”宣伦奇道:“以你的武功竟然……横着回来,难不成昆山殿的弟子们如此厉害?”
“这个……”张伯虎涨红了脸,视线也躲躲闪闪,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楚庭心里正不爽着呢,哪里管他扭捏之态,一巴掌拍上后脑勺:“还不快说?”
“我……我自己昏过去的。”见师父生气,张伯虎再不敢掩瞒,老老实实说了实情:“那昆山殿的谈师妹的表哥,叫什么赵定的,拿着两把老重的锏,砸下来好大的力气!但是……他还不是我的对手!”
他又开始嘿嘿傻笑,半是谄媚半是得意继续道:“师父教我的九阳功,那才叫厉害,我用双手对敌,打得他找不着北!”
宣伦听得糊涂,忍不住插嘴问道:“说说重点……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昏过去的?”
“我……”张伯虎又开始支支吾吾,楚庭又抬起手来,他慌忙一凛,正了正身子却垮了肩膀:“我……我打着打着,不小心脚下滑倒,脑门子嗑到石头上了。”
楚庭:“……”
宣伦:“……”
——尼玛!!!坑你师父呢!!!
楚庭这一下真的气急败坏了,提溜张伯虎后领就把人丢出门外,还猛地转头命令宣伦:“把他带回自己房间去!暂时不准见任何人——尤其是东华殿的女弟子!”
张伯虎哭丧着脸被押走了。楚庭砰的关上门,犹自不解气还想把张伯虎叫回来臭骂一顿。
但是,很快他就把这些想法丢到脑后去了,因为床上的慕容延收了功,缓缓的清醒了。楚庭第一时刻上前查探,见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果然是天下第一疗伤功法,慕容延的伤势已经有所好转,系统所判定的,也只剩下一点“轻度内伤”。
不过楚庭认为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专门又翻出一堆储存的系统药,给慕容延吞了不少。一吃完药,他就迫不及待询问:“延儿,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线索?”
慕容延仍旧答道:“我与后母关系淡漠,从不多来往……”他眸中慢慢有些思索,然而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太过震撼,叫他连那些再往昔些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他本来就不是太过关注别人之事的人,自然什么也没想起来。
楚庭也跟着仔细回想了一遍整件事,忽然开口:“延儿,你那位叔父……究竟是何来历?”
“他原是我父王的侍卫,因我父王曾对他有恩,所以发誓终生效忠于燕王室。父王与他感情深厚,因此赐姓慕容,视为亲近之人。大难之时,多亏他一路护送我入了大玄。”慕容延也想到楚庭所想到的那一层,摇了摇头:“慕容正从前也只是侍奉在我父王身边,不会知道有关我后母的事情。”
话虽如此,多一个人却说不准会多知道些什么。慕容延想了一想,趁着天色未晚,匆匆写了几句叠入信封,两个人在房间里闷得慌,便一起下楼去找人送信。
只是如今这时候真是个多事的季节,到了楼下,又撞上了一桩热闹事。有个一身红衣的姑娘正在冲店小二发脾气,非要店家给她的马每天喂十斤上等燕麦和三壶最好的女儿红。店小二哪里听说过有喝酒的马?当然是啧啧称奇,没想到这姑娘性子泼辣,以为是店小二少见多怪不肯按吩咐去做,当即甩开了长鞭,眼看着就要伤了人。
楚庭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只是带着慕容延在和掌柜的说话,正巧那姑娘一个鞭子抽的空气也噼啪作响,店小二抱头鼠窜不辨方向,却猛地往他身上一撞——
“啪!”
长鞭狠厉,楚庭全部心神还在与掌柜的闲聊,只觉得眼前一花,身边的慕容延眼疾手快,闪身挡在他的面前,手上稳稳的接住了长鞭末梢,还在手腕上卷了一周,抓得牢固。
红衣女子拽了一拽,见纹丝不动,不由得气恼起来:“小子,快放开!这不关你们的事!不然连你一起揍!”
好一个骄纵任性的大小姐!
慕容延因为练了爪功,手上功夫厉害,这一次并未受伤。饶是如此,楚庭也立刻皱了眉,冷冷质问:“不关我们的事,为何要伤及无辜?”
红衣女被他语气惊吓到,瑟瑟哆嗦一下,马上又恢复本性,强硬着给自己狡辩:“你……你们不是没有手受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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