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延是真的累了,点点头上床躺着去了。楚庭整理了下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直接敲了敲隔壁房门,听得房内悉悉索索的,宣伦开了门,居然也是很憔悴的模样。
楚庭大吃一惊,忙不迭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没事。”宣伦脸上红了红,有些尴尬却很欣喜:“师父你醒了就好!”
哎……自己家的徒弟们就是好,宣伦应该也是担心自己,一晚上没睡好吧。他心底微微一叹,进了门就问他外面情况。
一夜还好,白天里却是有了几件事的。沈嘉人败在楚庭手上,外面也是说什么的都有,穆英奇和任无生前来拜访楚庭,因为他还在昏迷之中,便无功而返,落在其他人眼里,却以为楚庭这一场打架太过勉强,说不定自己也受了重伤。于是又说宗师级就是宗师级,又把楚庭刚升上去的威望减了不少。
楚庭也不以为意,名声么,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日子还长着呢,这武林大会也不像是短期能结束的。他有的是机会给太清派博机会出头。
另外便是沈嘉人这么一败,东华殿放出话来,说是此事东华殿不再参与,又说东华殿中多是官家小姐,不好乱掺和此事,隐隐有就此离开的架势。穆英奇焦头烂额,大概和李成复、任无生两个人商量一阵,最后决定以自愿为主,谁想参与就参与,凡是想继续调查的,可以派出门下弟子来,算是一场大规模多门派的历练。
这么一说,倒是有很多年轻一代的都留了下来。本来么,他们年轻气盛,正是奋斗的时候,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见识见识外面世界,也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
楚庭把这些消息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既然有任务在手,自然是要跟着他们走下去了。他看了看天色,还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忽然心生一计,开口问道:“伦儿,你说,我若是宴请三位掌门人,他们是会来赴约的吧?”
宣伦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李成复、任无生与穆英奇,当下笑道:“师父也是一派掌门,地位相当,怎么会不来赴约呢?”
“说的也是。”楚庭下意识往怀里一摸,却空空荡荡,这才想起来他的钱袋子在江一琅那里,还没还回来呢。
这可是他心头第一要事,立即吩咐道:“去,把你三师叔叫来!”
江一琅当然知道他的心思,一来就把钱袋子甩给他,努了努嘴:“诺,一分钱没少,我可没贪你的。”
楚庭一把抓过来,很不放心的数了一遍,还是瞪他一眼,把钱收在怀里,又想到江一琅现在身上没有烈焰教的武功了,便有心带他一起出门,征询着他的意见:“我今晚要请客,你去不去?”
江一琅脑子转的很快:“怎么不去?是那一派二殿的吧?”
“对。”楚庭想了想把自己的主意说个大概:“这一次事情和延儿有关,我是不能不管的。与其等别人欺负上头来压迫,不如咱们主动出击,至少也占个先机。”
他想到沈嘉人的咄咄逼人,唇边有了些冷意:“东华殿不管正好,她门下与朝廷那边关系太过密切,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江一琅看了他一眼,调侃笑道:“掌门师兄,你这是要发愤图强了啊?”
楚庭却没他那么好心情不管事,他哼哼两声,又故意说道:“我瞧着,这事和烈焰教也脱不开干系,你那个老相好,说不定过几天就又来找你了呢!”
“胡说八道!”江一琅很不愿意在这事上受他促狭,竟有了几分薄怒:“不要再提那事了!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你还不如担心以后遇到了,会不会直接对咱们下杀手的好!”
“好好好。”冲着五年前罗迦的坚决,这事还真有可能。楚庭念头转的飞快,先是急忙打发宣伦去下请柬,专门叫他去找本地最好的酒楼,等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便露出了几分忧虑:“我觉得……这事,真不好办啊。”
“心疼你那徒弟了吧?”江一琅仍是不甚满意的样子,口气上也不怎么见好转。“这人的出生谁能决定?他这辈子都脱不开一个燕王世子的名号。寻常老百姓听说了,还指不定羡慕他呢。”
楚庭皱起眉来:“我找你可不是说这些的。还是想个办法,看看咱们怎么第一自保,第二多争取些东西得好。”
“这事也简单。”江一琅却翘起了二郎腿,并不担心似的道:“跟着大部队走就是了。不过……我且问你,慕容他对当年的事情,都知道些什么?”
“他什么也不知道。”楚庭很头疼:“五年前他才十四岁。”
十几年前攻打燕国的是匈奴与羯吉,五年前却只有匈奴一族了。大玄方面不救援的态度很成问题,光用十几年前的仇怨来解释也不怎么通用。而燕王妃死了,隔了几年娶的却是一位大玄的武林中人……种种疑点,都很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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