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秀宗与阴丽宗则是飞鸽传书过来,说是雍州城见。五年过去了,两派的损失也应该差不多恢复了才是。
抱着这样的想法,楚庭一行人在山下讨价还价买了几匹马,却悲催的发现……他不会骑马!
该死的,现代社会都是超级有钱人才能玩马的,他一个宅男连见都没见过这种生物的。一下子就要驾驭它们走上几百公里,这种事情也太突然了!
似乎也知道面前的家伙是个菜鸟,那匹棕色大马不屑的冲他喷了个响鼻,楚庭忙不迭的往后退,余光瞥了瞥徒弟们。
宣伦从小是镖局的公子爷,当然会骑马;慕容延……那身份不会骑马才奇怪呢;至于张伯虎,楚庭内心要小手帕满目泪了,为什么!为什么一个山寨里长大的孩子也这么会骑马?!
——这样一来,身为他们师父的自己不会骑马岂不是更加丢脸?!
一身淡蓝色门派套装的慕容延翻身上马,姿态潇洒闲适,那匹黑马也在他手上乖巧听话,甚至极为驯服的去蹭他的手。他掉转马身回头一看,就看到自家师父一脸郁卒的盯着面前的棕马,四目相对面面相觑,构成了一幅极为有趣的画面。
慕容延心里微微一动,又下了马走到楚庭身边,迟疑片刻开口:“师父?”
“延儿!”楚庭猛地抬头,灵机一动自我辩解道:“这个,这个……我觉得咱们四个人四匹马实在是太奢侈浪费了!还有你大师兄年纪不大,一个人骑一匹马还是很危险的,作为师父的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所以……”
他大手一挥,下了命令:“咱们把这匹丑的要死的棕马送回去吧!”
“噗嗤!”棕马冲着他就是一个大喷嚏,像是十分不满他的说法,甩了甩蹄子侧了侧身,有意无意的把自己矫健的肌肉亮出来给人看。慕容延略略转了转眼眸,已经明了发生了什么,他忍着心头的好笑,抿紧唇淡淡应道:“是,师父。”
他又弯了弯腰行礼道:“只是……师父,以徒儿来看,大师兄那一匹马似乎不耐负重,不如委屈一下师父,与徒儿共骑如何?徒儿马术不佳,多谢师父指点了。”
这……这不就是明显知道了什么么!楚庭的脸顿时红了,尴尬的不知往哪里看,瞧见一边的张伯虎正在兴奋骑马,立刻虎着一张脸,没话找话迁怒道:“伯虎!你在做什么呢!骑马要小心!”
“啊?”张伯虎茫然看他,挠了挠后脑勺露出一个憨笑:“师父,没事!我从小就是在马厩里长大的!可了解它们了!”
……就我不了解它们!
楚庭磨磨蹭蹭还是把棕马退了回去,忐忐忑忑的与慕容延站在黑马面前,那匹黑马的确十分温驯,亦不知是慕容延气场问题,总之楚庭先被自家徒弟搀扶着坐到马上时,黑马动也未动,只是安静的站立着。
慕容延看他坐稳了,这才再次翻身上马,坐到了……他的身后。
马鞍地方不大,还好楚庭和慕容延都不是胖人,挤在一起只算暖和。少年猿臂轻舒,穿过腋窝在他的腰侧两边提起缰绳,像极了一个拥抱的姿势。而楚庭惊讶的发现,就算是坐着,慕容延还是比他高上半头!
坐在后面的慕容延看不到楚庭的脸色,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微微低了低头,正巧在自家师父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顺理成章贴近楚庭的耳廓:“师父,可坐好了?”
少年的温热的胸膛不可避免的紧贴着他的后背,那声音像是直接传递进他的胸口,楚庭诡异的又是脸上一红:“嗯。走吧!”
四个人三匹马当即奔驰了出去,激起泥土路上一片尘土,两三个时辰之后雍州城的城门已经在他们的视线之内,古朴的城墙与蜿蜒的进城人群相映成趣,楚庭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不少携枪带棒的武林人士。
系统外挂早就被他开启了,一个一个看过去,都是各大门派的弟子们,更有不少门派掌门人亲自前来。距离正式的那一天还有七八天,但是由于雍州城虽是一州之主城,却并不算很大,大概不少人想着早些前来,以便找个好些客栈。
楚庭带着徒弟们交了入门费进了城,城内的气氛便陡然不同了。街角的小贩仍是大声张罗,却在有带着刀剑的人经过时明显降了声调。武林大会至少前后半个月,料想雍州府衙的人应该最为头痛了,也不知要付出多少心力。
本来么,江湖人以武论事,加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少争斗已经全无道理,只分你我死活。楚庭一行人牵着马走在街上,统一的服饰、俊秀的外表也吸引了不少目光。更有那情窦初开的江湖女侠们,不时投过来几个俏生生的眼神儿,让楚庭心里暗爽,脸上还维持着一派掌门的风度,却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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