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楚暮捏了把自己的腿,低笑:“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打开房门,长随秦平已经在外面等。
“主子。”
楚暮嗯一声,放开转轮椅的手,让秦平推着:“走吧。”
廊外细雪簌簌,伴着淡淡冷风,明明是和以前一样无尽寒冷的夜晚,今日却因为心中某个人,变得温暖,变的眷恋。
“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连声音都比往日更温柔优雅,这在没外人的往日是很少见的。
秦平注意到自家主子心情不错,胆子也大了几分:“回主子的话,都办好了,很顺利。可您帮了夫人,为什么不说出来?”
悄悄避着人吩咐他,暗里地里给夫人的商战各种帮忙,夫人哪个放出来的消息没响,他就敲个重锤把人引过去;夫人下一步需要用到谁,偏这人没在,他就帮忙把人找回来,务必让夫人用的时候顺手;所有钱庄都打了招呼,只要夫人有用,全力帮忙……
连戚文海那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因为这次同夫人合作,有什么需要,他们也当上宾,好好在侧提醒帮助着。
可夫人太忙,主子做了这么多,又都在暗处,根本没看到啊!
楚暮笑声伴着雪,清润温朗,十分愉悦:“我不帮,他也会成功,只是时间长一些。”
“小的也是觉得夫人厉害,一准能行,有点没必要……”秦平还是不明白,“可帮都帮了,自然得让人知道,您之前说过的,施了恩不说,别人怎么找过来回报?”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
照主子对夫人的这个热乎劲,瞧着都不知道怎么讨好卖乖了,这么大一个机会,放掉多可惜?
楚暮眼梢斜过去:“夫人是别人么?”
秦平哪敢说是,立刻摇头。
特别大力。
这么个大个子硬生生表演拨浪鼓,也是很卖力了。
“他很好,有能力做好自己的事,不用我插手,我若非要表现,反倒是信不过他。我只是——舍不得他太累。”
男人都有在自己领域的征服欲,谢二如今对他又还没——
楚暮非常不确定说出来的效果,以谢二性格,肯定会说一句感谢,但心里未免也会有遗憾。而他此生永远,都不想谢二遗憾。
“你不懂。”
楚暮幽幽叹气,充满别样忧郁,就像在说,都怪我的夫人太聪明,太让人转不开眼。如果娇娇软软软,折到小小一只,时时塞在我怀里由我护着捧着,该有多好。
秦平:……
他是不懂。感觉还有点撑,好像被硬塞了门口大黄吃的狗饭,好几盆。
可今晚并没有吃宵夜啊……
庑廊到了尽头,便是书房。
楚暮敛了神情,平心静气:“谢庭星的事,你亲自去吩咐,他心里该是有了什么主意,小崽子需得多历练,你吩咐好了,先让他蹿,只一点——务必把人给我护好,少一根头发,你和所有人一起领罚。”
秦平肃容:“是!”
轮椅稍停,秦平将墙上壁灯转了一下,书架墙突然划开,露出一条密道,密道两侧燃有烛光,灯火通明。
秦平推着楚暮往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狭长密道慢慢变宽,再慢慢的,由安静到有声。
无人喧哗,人数也不尽多,只是所有人都在忙碌。
阅读各种纸片,分析誊抄有效信息,再整理成卷宗,分门别类归档放好……
每个人都很忙,只在楚暮轮椅经过身边的时候,束手行个礼。
楚暮去往最新消息的柜子,看了几卷,修眉微蹙:“‘根苗’还没找到?”
秦平有些为难:“不大好找。咱们这地方才建好,根基尚浅,初期消息收集有些吃力,再者‘根苗’二字,方向性指引略差。”
怎么听都带着乡土味道,难不成要找的是个农人?
“是我心急了。”楚暮垂眼,“尽力寻吧,慢一点没关系,但不能疏漏。”
秦平:“主子,这个‘根苗’——很重要?”
“非常重要。”楚暮神情深敛,“连我也仅仅知道这两个字,不能提供更多的信息,你便该知它有多深了。”
秦平:“是。”
楚暮修长指尖轻轻点在椅靠:“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必须查清来龙去脉,尤其‘根苗’出现的最后位置,更须警惕。传话下去,所有人都当谨记,不暴露自己是第一要务。”
“是!”
秦平回着话,看到一边卷宗,想起一事:“府内二太太因禾元奇的死受了打击,近几日颇为安静,还需要继续监视么?”
“继续。”
楚暮眯眼:“我总觉得,我这位好二婶,还会提供更多精彩表演。”
……
翌日。
谢庭月把弟弟领到房间,挥退所有人:“现在没人了,你的腿怎么回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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