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竞赛过后,隗燿身边总围着人,多是拿题来问,他很耐心,将一道题从头到尾讲得清清楚楚,甚至连出题意图,未来可能遇到的延伸问题也一并教了。
于是不止七班学生,其他年级班级都来找他,郁泛一天难得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下午课结束,郁泛想约隗燿去食堂恰饭,还没出声,门口同学就唤了声隗燿说外面有人找。
郁泛望去,高一的一位学妹,看着眼熟,这两天找隗燿找的很勤,明年有意参加此类竞赛,想问隗燿经验,给她一些学习上的建议。
今天手里拿了本书,赫然是高二的数学教材。
郁泛脚踩课桌,手肘撑在窗沿,从敞开的窗户探出头。
两人立在走廊边,书摆在栏杆,隗燿手拿只笔,微低着头讲题,那学妹听得很认真,连连点头,偶尔斜眼瞅他。
“懂了吗?”隗燿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学妹觉得今天隗燿语速比平时快些,好在她本就半懂,被稍作提点便能明白,点头不好意思的笑笑,“懂了,谢谢学长。”
等人走后,隗燿回身,发现郁泛踩在桌子,立在窗后。
他单手托腮,手持练习册在空中轻轻晃荡,眉眼弯笑,“学长,我也不会,你来教教我怎么样?”清冽的少年嗓音,在走廊悠悠散开。
隗燿:“······别闹。”他知道郁泛在开玩笑,但听见学长两字,心头跟被挠了把痒痒似的。
郁泛见隗燿把他的求问一笑而过,本来随意一闹,这会却笑不出来了,他怀疑是不是被嫌弃了,会不会隗燿认为,他是个糊不上墙的小学渣呢,所以宁愿把时间留给那些问他问题的人,而把他的求问理所当然的置之一笑。
郁泛皱了皱眉。
晚课他看到个笑话,正准备给隗燿讲,班里一同学一屁股坐到邬单的位置,试卷摊在隗燿桌上,“最后一题你说有三种解法,但我只想出两种,你帮我看看对不对,还有剩下一种解法是什么啊?”
隗燿拨下笔帽,边写第三种解法的思路,边出声解释。郁泛微微撇嘴,把想分享的笑话咽下去······难不成只有学习才是学生之间的交流话题?明明笑话更有意思!
宁凯晚上发现郁泛抱着数本书回寝室,恍然若梦,这不是几个月前才会干的事吗,更为惊恐的,他半夜起身去厕所,发现郁泛还坐椅子上,面朝书桌,桌上摆有台灯和书。
还在学习?
宁凯真的惊到了,穿上拖鞋凑近,手掌落在郁泛肩膀,但下一刻,只见郁泛手臂一斜,脑袋顺势枕在胳膊肘,这番动作,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呼吸浅浅,睡得正香。
次日一早,宁凯被郁泛的哀嚎吵醒,从床上探出头,只见郁泛懊恼的双手捂头,“睡过去了,我的八小时学习计划失败了!”
宁凯:“······”
隗燿发现郁泛不对劲,上课睡觉次数直线上升,他问郁泛晚上干嘛去了,郁泛说宁凯晚上打呼噜,他睡不着,隗燿把宿舍钥匙给了他,让他去那睡,但似乎没什么用。
郁泛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其实自个为了实现成绩大飞跃,最近在暗自发功,超级努力的在学习,每晚去公寓楼顶通宵的自习室,但从头开始没那么容易,不知道隗燿怎么做到的,他只觉得头疼。
晚课后,郁泛拿了张试卷去自习室,与题相顾无言。
快到十二点,自习室之前淅淅沥沥的学生基本走光,周样收拾好书,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角落传来一些响动,他回头,发现是郁泛。
他拿笔在纸上泄愤似的戳戳戳,嘴里嘟囔,一会抱头露出狰狞面孔,一会垂头丧气的趴在桌面。
周样走过去,读完郁泛纠结沉思的题目,陷入良久的沉默,意味深长的瞥了郁泛一眼,确定这是压了他两年的学神,而不是初升高的新生?
自习室没其他人,周样小声给郁泛讲解起来,有人讲自然比看标准答案舒服多了,郁泛打起精神,听了片刻恍然大悟,惊叹道:“第一名你很厉害啊!”
周样轻咳了声,脸颊都被郁泛夸红了,很想说这题放在试卷就是出题人给所有人送分的,解出来没什么值得得意的,但瞧郁泛双眼放光,好似征服了数学界的珠穆朗玛峰,悻悻闭了嘴。
他看郁泛神情激动,转而提醒道:“我不叫第一名,我叫周样。”
“好的,第一名。”郁泛刷刷刷的往试卷上写步骤,“我知道了。”
周样:“······”
次日细雨朦胧,大课间,郁泛一反常态没去超市没睡觉,拿着本练习册,到前排请教周样去了,隗燿进教室,入眼的就是两个凑近的脑袋,他不声不响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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