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松海和齐明浩同时一愣,转头看去,正是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李子飞。
齐明浩满头黑线,你哪双眼睛看到的是我们俩一起吃饭啊!
李子飞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一个中年妇女先找个地方坐,他便拉开了裘松海和齐明浩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笑眯眯的说道:“本来我还想找时间把你们叫上一起吃个饭呢,毕竟以后合作需要常常见面,你们老是争锋相对也不行啊,没想到你们俩倒是好上了,我也放心了!”
“谁和他好上了!”两个人同时指着对方反驳着。
“呵呵,”李子飞笑了笑,便站起身,一脸“我明白的”表情,“你们聊,我还有点事,有时间再联系。”说完便匆匆的走了,只是转过身之后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嘀咕道:“这个关系怎么说来着?欢喜冤家?”
“谁和他欢喜冤家啦!”
显然两个人同时听到了李子飞的话。
李子飞摊手,找到了那个中年妇女。
这个中年妇女叫卫莹,年龄42岁,曾经在一个幼儿园当保育员,本来打算自己开一个小型幼儿园的,可是在她当保育员的五个月了,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看见的,最后把那仅剩的理想也打碎了,当她通过朋友知道了这个阳光幼儿园的时候,便萌生了来这里任职的想法,而她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李子飞,而李子飞对于她过去那五个月很是好奇,便邀请她一边吃饭一边详谈。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些小姑娘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虐待着孩子,不少家长想要自己的孩子得到特殊的照顾,给了她们不少钱,可是她们照样虐待,还教我怎么掐孩子让别人看不出来,怎样惩罚不睡午觉的孩子,怎样让他们能够老实的站在原地不动,我就曾经看过她们欺负一个木讷的小男孩,让他在外面站了一下午,尿裤子了都不让动弹,还掐他手脖子说他不听话,我曾经告诫过她们,他们这样子是伤天良,会有报应的,结果那些小姑娘们竟然和我说,我要是在那里待一段时间之后也会和她们一样。我真的太害怕了,所以辞职了。”
卫莹的话让李子飞觉得毛骨悚然,有个心理学家曾说过,孩子是最会自我修复的,他们会很自然的遗忘掉对自己不好的事情,而记得对自己好的事情,但是即使这样也会在小小的心理埋下阴影的吧。
李子飞甚至怀疑,上一世自己孩子变成那样子,是不是也是因为小时候受到过幼儿园老师的虐待?
(这是真的,我小时候就被幼儿园老师用毛衣针捅过,然后回家告诉我妈了,我妈就不让我去幼儿园了。)
“那这些孩子不会回家告诉家长吗?”李子飞不明白。
卫莹叹口气,说道:“哪有那么简单,这些她们都想到了。他们会把一个孩子叫到眼前,先是掐他一下,然后问他们‘老师打没打你?’孩子点头,老师就接着掐,接着问,直到孩子摇头说‘没打。’为止。家长把孩子送到幼儿园,老师都是笑脸迎着,笑脸送着,谁想到她们会虐待孩子?就以为孩子哭着闹着不去幼儿园是因为孩子不懂事,就没看着一个家长私下里来打听一下的。看了这些以后,我都担心自己家的孩子是不是在幼儿园也受到过虐待,问她她也总说没有,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哎!”
李子飞气愤,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幼儿园还能出现这种事情。
灯下黑,灯下黑!人们果然只是能看到自己以为的东西。
可是李子飞能改变什么吗?不能。即使他是重生来的,也只不过仍然是个为着自身奋斗的市斗小民而已,这不是古代,割了小JJ就能当公务员,招兵买马就能做土皇帝,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经营好自己的阳光幼儿园,让他的教育思想从这一点点的湖水中流入大海。
又和卫莹聊了几句,倒是觉得这个大姐很有母性也很有耐心,光从她不同流合污这点上就能看出来她很善良。于是便叫她周日下午来阳光幼儿园听一次给家长上的课,看她能不能适应这里的教学理念,能的话,就过来上班。
周日下午1:30,阳光幼儿园。
看着中外家长齐聚一堂的情景,李子飞也有些想乐。
小孩子们早就放到一个特殊的只有周日家长上课才开放的游乐区里,这样子到了周日小孩子也会争着抢着想要来玩了。
“上一次课我们讲了怎样培养孩子定时定量的自己吃饭,没有来的家长下课后到赵娜那里领取讲义的复印件。这堂课我们来讲怎样让孩子主动读书。”说完李子飞摊手指向了黑板面前的赵娜。
赵娜点头,便开始讲到:“我想各位妈妈爸爸都很苦恼,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就是不爱看书,买再多的图画书,他也看不下去,总是看了一会便跑去玩,就算家长抱着他讲给他听,他也不会老实的听下去。其实你们应该明白,小孩子现在正是处在大脑对整个世界认知的过程中,他们好奇一切的东西,总是不停的被其他的东西所吸引,这不是他们的错。而我们大人不能用大人的心理强加给他们,我们能做的只是更好的利用这种好奇心,让他们自主的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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