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永利收到自家蠢儿子的眼神示意,实在不忍卒睹。
蠢儿子真的更蠢了,那挤眉弄眼的样儿,身为老父亲都忍不住想一巴掌抽过去。
周昊海:亲爸欸!看我一眼啊!
周永利撇过头,甚至为了忍住不揍周昊海的冲动假装勺子掉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一不小心瞅见那交握的双手。
应该说不愧为父子,他的反应跟周昊海一样非常欣慰,看不出来骆白这小子有一套,速度快。
于是当他起身对骆白投以男人都懂的笑容时,恍然间就扭曲了。
“!!!!”
亲娘欸!他是眼瘸了吗?!
郭通达袖子被人扯了数下,他惊讶的看过去:“老周,干嘛呢?眼抽筋不成?”
周永利拼命用眼神暗示,斜对面,底下,惊天大消息!
郭通达不高兴了,“你瞪我干啥?”
这要不是日子特殊,非干一架不可。
周永利:“……”都是智商低下的憨货。“桌底下……就你脚底下,帮我捡个勺子。”
郭通达:“捡个勺子的功夫至于挤眉弄眼吗?”
他弯腰捡起那勺子递给周永利,后者一脸生无可恋地把勺子扔了下去,当着郭通达的面儿。
周永利:“老郭,帮个忙。”
郭通达:“……”真的生气了,亲兄弟也得生气。“最后一次。”
他再次弯腰去捡,这回真见着了。
“!!!!!”郭通达的表情显得茫然又无助。
周永利:“我懂你的痛,但别说,憋着。”
郭通达:“难受,心口疼。”
周永利:“我也是。”
周昊海:“我也——”
骆父:“你们说什么呢?”
骆母:“藏什么秘密呢?今天可不能瞒着,得说出来。”
周永利:“不适合。”
郭通达:“是兄弟,就不能说。”
周昊海:“我心甘情愿憋着。”
骆来宝摇摇头:“一辈子都没这么委屈过自己。”
总结得可以说很精辟了。
三个大男人含泪,泪水也只能往心里流。
骆父\骆母:“???”到底藏啥秘密这么神神叨叨?
骆银拿起桌边的纸巾抿了抿唇角,‘一不小心’把桌上的勺子弄掉地上了。正跟骆白聊得欢(单方面聊得欢)的姚文竹见状,为表亲近便主动说道:“我帮您捡起来吧。”
骆银温柔一笑:“谢谢。”
“不用。”姚文竹蹲下身捡起那勺子,一抬头就看见骆白和厉琰交握的双手,下意识抬头就要喊出来,谁知撞进了厉琰冰冷的眼中。
即将要喊出来的话就这么堵在喉咙口,随后她又听到骆白的询问:“姚小姐,餐桌上有备份的勺子,找不到的话就不用管了。”
姚文竹:“没有,我找到了。”
她起身,将勺子还给骆银。然后看向骆白,后者面上带着笑容,有些无奈、有些宠溺,明明右手一直被绊着却也没有要甩开的意思。
换句话说,他是心甘情愿的。
姚文竹抿紧了唇,她是喜欢骆白的,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她很崇拜骆白,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枯燥的农业,不会脱下漂亮的裙子和鞋子,选择跟泥土为伴。
刚才见到骆白时,她差点欣喜得忘记矜持。而当时的欣喜跟现在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天堂和地狱,一线之隔不外如是。
姚文竹有一瞬间想不管不顾的说出来,但触及骆白温和的眉眼,她便又憋了回去。
喜欢会让一个人变得连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温柔和善良,所以此刻姚文竹也格外的温柔,不舍得伤害骆白。
她很丧气的戳着肉圆子吃,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姚文竹,要稳住啊!
骆父、骆母有些摸不着头脑,本以为姚文竹和骆白的事儿成了,没料到突然之间就没了结果
骆母逮着机会,趁姚文竹去洗手间时赶紧问:“大宝,你不满意姚小姐吗?”
“没有满不满意的说法,我又不是她什么人,哪能评价一个姑娘呢。”
骆父:“少打太极。你知道我们的意思。”
知道真相的周永利父子以及郭通达坐在角落里沉默不语,假装透明人。
骆白又摸了摸鼻子,说道:“可我有了伴儿。”
骆父和骆母愣住:“那你怎么不早说?”
骆白:“没来得及。”
骆母懊恼:“唉你这……早点说就不闹这乌龙了。现在让姚小姐怎么办?”
骆白:“她估计对我没想法。”
骆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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