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完整的现代化农业产链带来的利益,巨大到无可想象。
再者,真正的黄金时期才刚开始,明明手中有副通杀好牌,没道理上不去经济发展的列车。
骆白抱着骆来宝先到街道尽头两层四室骑楼敲门,过不了一会,骑楼里的主人家来开门。
“郭叔,我妈让我来找您砍十斤甘蔗。”
少年白皙俊秀,笑起来如杨柳春风。
郭通达就是甘蔗园的主人,为人挺爽快,当即撸袖子带路:“行,叔带你们去挑。”
骆白跟在郭通达身后,看似慢悠悠实则步子大,跨得快,就是抱着骆来宝也没落下。他审度着郭通达,之所以要找他自然是需要个见证人。
郭通达是西岭村为数不多走出去并恰好发达的人,后世成为知名糖王之一。本身很有魄力,恩怨分明,为人公正,不会顾着街坊邻居间的颜面而撒谎打圆场。
最重要的是,郭通达是那条咬人的大狼狗的主人。
骆来宝小声说:“宝哥,你骗人。”
骆白:“一颗糖。”
骆来宝低头对手指,不语。
骆白:“两颗。再矫情全没收。”
骆来宝抱住骆白朝他脸颊么了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撒谎掉进臭水沟。”
骆白失笑地轻拍她两下,抬头就见眼前望不到头的甘蔗园,共二十亩,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西岭村地广物博人稀,土壤肥沃,十分适合种植农业。但政策下来后,土地的非农用权限制过大,人们负担不起税务,土地荒废。
西岭村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后来却进驻不少塑料工厂,环境污染严重,导致开发商不乐意来此开发楼盘。
工厂污染环境、水源和土壤,让这片原本山清水秀的土地变得百病缠身,再也无法种植农物。
郭通达从小棚子里拿出砍刀对骆白说:“骆家小弟,进去挑,挑中我就砍。”
“行。”
骆白朗声回应,放下骆来宝就进入甘蔗园里,步伐跨得大,朝里头走。看中了便叫砍下,先放原地,回头再捆起来。
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入,三人就听到鬼哭狼嚎还有大狼狗的喊叫。
心里一颤,骆白立刻向前跑。身后的郭通达还没他反应快,但见他跑起来也想到家养大狼狗的凶狠。
两人都怕大狼狗伤到人,急匆匆跑过去,不到一分钟就见到田埂上大狼狗满口獠牙扑过去,骆金拉扯被吓傻的唐书玉反被推到大狼狗嘴下的一幕。
郭通达怒喝如暴雷,大狼狗生生停下动作合上嘴巴,一把撞到骆金怀里。成年大狼狗起码百来斤重,骆金直接被撞得往后翻,同时也把爬起来的唐书玉撞落田埂。
说来也巧,田埂下有个大石头,唐书玉额角被大石头一划,瞬间满脸鲜血。
骆白搀扶起大姐,见她浑身没有伤口,脸蛋也完好无整才松了口气。
下一刻,尖利的哭声突然爆发。
两人回头就看见田埂下的唐书玉满头鲜血哭得凄惨又委屈,骆白眼中闪过抹讽笑。
唐书玉哭着跑回家:“我要告诉奶,你们都害我——”
骆金当即露出紧张和害怕的表情:“大宝,你带小宝先走。姑表妹额头上划那么大口子,奶肯定要找爸妈。到时候你俩别说话,我最多就是被打一顿。”
最多被打一顿?原轨迹中,唐书玉闯那么大祸,哭几声就能让奶心疼得不行,进而记恨大姐。这回轮到唐书玉受伤,奶肯定恨不得打死大姐。
现在过去,不是送死吗?
骆白搀着她的胳膊站起来:“反正我们过去,奶也会到家里告状。不如回家,省得奶见到你火气上头,不小心厥过去怎么办?”他苦口婆心:“大姐,我们年轻人得孝顺。”
骆金哭笑不得地斥责两声,紧张恐惧的心情缓解不少。
说服大姐后,骆白对郭通达说:“郭叔,能麻烦您把甘蔗送到我家里吗?”
郭通达知道骆家那点情况,点头:“行。”说完,扭头就进甘蔗园里捆甘蔗。
骆白勾唇而笑,忽然回头看田埂边上跑回来的光头少年。
光头少年叫徐强,跟唐书玉有点亲缘关系。原轨迹里,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把作为受害者的大姐说成嫉妒唐书玉,意图害人结果自食恶果的坏女人。
骆白双腿瘸了后,徐强就时常来欺辱他,还间接害死二姐骆银。所以,他怎么样也不能放过徐强。
徐强跑到骆白面前假惺惺道:“喂,你大姐下手太狠太毒了吧。唐书玉不就是比你大姐漂亮了点?至于把她推到石头上,害她毁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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