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屏市豪商认定唐镇跟西岭村合谋戏耍他,就为了不被他低价收购糖蔗。
“原来你跟西岭村的村长是亲戚关系,我说怎么一次次收购失败!我在南越省收购食糖和糖蔗,动作不算小,你们知道也不奇怪。但是,你们把我当成乡下暴发户那样糊弄,踩着我的脑袋往上爬,用着我给你们拉的资源,回头用这么个理由敷衍我?行啊你们,够胆!”
唐镇连连解释:“我们也被耍了!那个骆白,还有骆从书、周永利,他们早就知道糖价会涨。还有,他们确实拿不出三十万现金。可他们居然不是向银行借款,而是走信托!”
八屏市豪商直接被气笑:“他西岭村是华国第一村,可不是第一市、第一省!广右省糖商也是这几天知道糖价暴涨的消息,他小小西岭村就能知道?信托?对,信托,剑走偏锋的路子。怪不得你们一个劲儿让我去跟银行打招呼,原来是转移注意力打掩护。”
“骆白?一个未成年小孩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八屏市豪商怒不可遏:“你蠢还是我蠢?!唐镇,骆从诗,你们夫妇俩往后别想在长京市立足!”
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唐镇手拿话筒的姿势维持好半晌,直到骆从诗着急推醒他。
他红着眼,暴跳起来,一巴掌扫过去。
骆从诗脸颊高肿,嘴角带血丝,惊诧莫名:“唐镇你发什么疯?!”
唐镇:“骆从诗你害我!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害我?”
骆从诗不解,等她从唐镇气得颠来倒去的话里得出他们不仅彻底得罪八屏市豪商,还被警告威胁时,整个人瘫软在地。
完了。
真完了。
为了搭上八屏市豪商以及他背后的人脉,唐镇和骆从诗花费巨大,甚至向银行贷款投资。虽说心疼,但只要想到西岭村大片土地带来的巨大利益,二人便毫不手软签下大量债款。
之前讨好八屏市豪商,那豪商一高兴,开口为他们的塑料工厂投资百万。
而且,他们的塑料厂不符合环保要求,污染严重。
污水回渗,本就引起居民不满。
半年前,污水渗进幼儿园,滋生蚊虫病菌,导致里面小孩大人接二连三病倒。
唐镇和骆从诗花大价钱,到处找人脉关系压下这事。
但仍有大批人投诉他们的塑料工厂,天天堵在门口不让开。
所以他们才急于寻找新的塑料工厂场地。
现在得罪八屏市豪商,别说百万投资、土管局人脉、西岭村土地了,恐怕当初费尽心力压下来的塑料厂严重污染事件也会被翻出来。
骆从诗大受打击,泪流满面,提到骆白和骆从书,却又咬牙切齿,恨得不行。
唐镇则四处拨打电话,寻求帮助。
但那些人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要么搪塞,要么干脆不接电话。
过后不久,唐镇的塑料工厂就收到关厂彻查的勒令。
这一关一查,不知何时才能再开。
塑料工厂一停办,银行得到消息,立刻上门催债。
唐镇和骆从诗无法,只好卖掉豪宅填补,到处寻人脉找关系想度过难关,忙得焦头烂额。
原轨迹中,唐镇和骆从诗成功帮助八屏市豪商低价收购八岭村所有糖蔗。之后廉价买下土地、建塑料工厂,获得资金周转,轻松解决塑料工厂污染问题。
正是此次糖蔗收购,奠定唐镇和骆从诗夫妇踏入南越省知名豪商的基石。
现在,基石被挖走,只留下巨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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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蔗农白条和糖价问题,骆父转头就想质问骆白三十万的事。
骆白见势不妙,扯着周昊海溜之大吉。
骆母:“钱是我的。”
骆父:“你哪来的钱?”
骆母:“我爸留的遗产。”
提及老泰山,骆父瘆得慌,没敢再往深里问。
反正老泰山的遗产留给妻子还是儿子,于他而言,并无区别。
于是骆父就跟周永利、村支书等人继续留下来商量,整理人数和合同。
另一面,骆白把藏起来的麻袋扔给周昊海:“走,套麻袋去。”
周昊海懵住:“啥?”
骆白:“揍徐东。”
宝哥一言九鼎,说套麻袋就绝不会露脸光明正大干坏事。
周昊海眼神顿时亮起来,兴冲冲跟在骆白身后,抄小路躲起来。
徐东见情况不利自己,赶紧溜走。
他怕唐镇讨回五千块,还怕蔗农跟他闹。
不过就是唐镇到他跟前讨钱,他也绝对不还。
“……我还替他偷厂里的账册,煽动蔗农出来闹,怎么着也值五千。可惜剩下两万五……反正制糖厂回不去,还不如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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