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教辅材料涉及文教局利益,就长京市而言,你想分杯羹除非教育行业大清洗。至于辅导班,倒是可以想想,前提是你找得到辅导班的老师。”
骆银点头:“我觉得,工人下岗创业、教授辞职下海的新闻频频播报,总有人不愿意错过发财机会,愿意搏一搏。只要我出价够高,总能招聘到人才。”
骆白‘嘶’了声,发觉骆银不声不响,想法和看法却格外超前敏锐。
“如果你想自主创业,我支持你。”
骆银抿唇一笑,摇摇头:“我还有两年才成年,等成年再说,现在高考最重要。如你所说,教育行业是趟浑水,淌进去不定脱不了身。”
她若有所思:“不过,我总觉得,眼下混乱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最近几次的考试情况,连她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骆白:“怎么说?”
骆银回神:“嗯?没有,我猜的而已,不一定准。骆金和周昊海由我带两个月,你专心学习。”
言罢,她把骆白推进屋,下楼处理王则泯等人。
骆白回屋,坐在书桌旁,把玩手中的钢笔,若有所思。
钢笔盖子打开、合上,‘嗒、嗒’响声清脆。
浑水一般的教育行业,在后世中,经过几次整顿,也不是没有操作的可能性。
90年,正是各类教育机构展露头角的时候。
10年,则是教育行业市场扩展到最大的时候。
他想到原轨迹靠着自己考上好大学的骆银,如果没跳楼,是否会成为国内成功女商人典范?
咔嗒!
骆白掌心狠狠抵在钢笔盖盖头,猛地用力一推,响声清脆。
他低头,表情平静:“宝哥光环在手,有失败的可能吗?”
没有!
位于京郊的房云山狩猎场发生一起流血事件,数十个工作人员参与进去想要劝架却都不幸受伤。
伤者最严重的,腿骨断裂,腿肚子上还插着一根铁箭,戳进骨头里,卡在里面。
房云山狩猎场负责人听闻消息时,直接瘫倒在地,好半晌也站不起来,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他的狩猎场算完了!
工作人员受伤不算事儿,都是轻伤。
真正伤及根本的是游客,那五个身骄肉贵命又好的少爷小姐,总归是得好好伺候得罪不起的身份。
事情很快传到各家耳朵里,全都赶了过来,有些人还自带医生团队。
狩猎场负责人这会儿可没心情感叹,在他触及那些平常见也见不着的大人物冰冷的目光时,他心里就剩下惶恐。
傅震生:“事发过程,全都给我说清楚!”
狩猎场负责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着盯守监控目睹全过程的保安叙述:“开始是几个人起哄,故意引着其中一人进野猪的地界儿,惹恼那头成年大的野猪,差点就没命——关于这个,我们从监控里看到,立刻就联系附近的工作人员过去救助。但是,晚了一步,那头就硝烟四起,接连过去的工作人员也被射伤,实在没办法这才联系你们。”
“另外,我们发现,被引进野猪地界的人,他的猎枪似乎有问题,好像装的是空包弹。”
监控画面断断续续,有些地方没有放监控,而且不出声。
这保安只知有几个人忽然对另一人起敌意,故意将他往禁止游客进入的地界引,其中还有一人知情后想进去救人。
但被拦下来,结果也不知怎么的,事情就往失控的方向发展,全员皆伤。
傅震生震怒不已:“如果有谁真出了事,你们谁都担不起!”
狩猎场负责人早就心惊胆战,闻言,腿软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那厢,沈峰等人的长辈也都到场,面色匆匆前往狩猎场禁地的云邮山谷。
狩猎场背靠一条山脉,一小部分被开发,更深的地方则未被开发。
因为会出现大型危险动物,譬如野猪。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人,傅震生依旧感到棘手——
只见宽广的林地上,数十个工作人员和五个少年、少女躺在地上,其中有两人因伤势过重、失血过多痛晕过去。
一人是沈峰,另一人则是他带来的,本想介绍给傅培营的女孩魏满莹。
沈家和魏家都来了人,见状强忍愤怒和悲伤,令医生赶紧替两人抢救。
傅震生则在人群中见到安然无恙但有些失魂落魄的傅培营,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
他快走两步,抓起傅培营的衣领:“你表弟人呢?”
傅培营猛然回神,颤抖着手指向他背后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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