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方鹤就是看到这一段文字后,才不得已向后退了几步。他简单地算了一下,时间已经过了一半,他必须快速腾出安全距离。
这样想着,方鹤状似无奈地抬了抬脚,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向窗边。一边走,他还在一边思考,如果走到窗边的时候,天道还认为他们是不正当关系的话,他该怎么办?
总不能从这窗户上翻下去吧。
方鹤有些幸灾乐祸地想到,那样的话,谢灵台怕是会在这群天骄中出名。但好在,他离窗户还有一两步路的时候,血红色的大字便消失在他的眼前。方鹤注意到这一点,他的眉眼微抬,脚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径直走到窗前。
原本紧闭的窗户被他打开,他的手臂懒懒地倚靠在凭栏上,目光没有看向谢灵台,反而从上至下地俯视着面前的风景。在这个过程中,方鹤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谢灵台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状似不屑地扬了扬眉,语气慵懒态度随意地朝着谢灵台问道:“这笑我也卖了,不知道公子还有什么事?”
谢灵台定了定,目光沉默地落在方鹤的身上。他可是记得,昨日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可不是这般冷淡的样子。他的指尖在杯壁上摩挲了一下,隐隐还能感觉到对方细腻柔韧的肌肤。
谢灵台低声说道:“我记得姑娘先前跟我说,让我来你房里一趟。”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清明,视线落在方鹤的身上,神情中看不到丝毫情欲。他此刻风姿绰约地坐立在那里,一举一动都如同月色下的冷梅,透露着清冷的味道。
方鹤听到这句话,他先是愣了愣。昨天他的神经一直在高度紧绷,生怕天道再给他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情,早就忘了同谢灵台说了什么。此刻被谢灵台这么一提,他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看看他昨天天道都让他说了什么骚话。
他内心虽然在疯狂吐槽着天道,面上却一片冷静地说道:“昨天说的话,我昨天说了什么话?”
“是那句要解公子的裤腰带这句话吗?”方鹤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眼中终于有了几分笑意,“可是我只在晚上解别人的裤腰带。”
方鹤的身形懒散地倚靠在门窗旁边,身若无骨,一点都没有挪动步子的想法。
谢灵台神情未变,他低声说道:“昨日我来看姑娘的表演了。姑娘的表演内容让我有些惊讶。想来,姑娘有属于自己的独特见的。因此,我才冒昧摆放,找姑娘谈谈。”
“既然昨日看过了,那自然知道,同我聊天的代价可不便宜。”方鹤说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右手上。在右手的无名指那块,还带着一枚戒指。
那可是谢灵台的储物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灵台的全身家当都在他的手上。
“姑娘昨日造成的盛况,在下自然也看在眼里。一掷千金,不外如此。”说着,谢灵台将一张晶卡摆放在桌上,简单地介绍道:“这上面,是我全部的存款,总额五千万左右。不知道翠花姑娘能否接受这个价格。”
五千万左右,没有补习班的剥削,这一笔绝对是赚了的!
谢灵台见方鹤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时有些期待地看着对方,却不想对方的脚步却一步也未挪过,他就这样轻轻地倚靠在窗户旁,有些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低声说道:“你想要问什么,你就问吧。”
方鹤其实有些怂,他对于谢灵台的问题并不一定能够回答出来。但是样子总要装的,斗春会七天一次,万一他在这里要待个十天半个月的话,他就不能砸自己的招牌。
方鹤内心高度警惕,然而当他听到谢灵台的问题后,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侃侃而谈,将谢灵台曾经指导他的话再重新指导回去。看着谢灵台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就若有所悟的时候,方鹤觉得特别开心!
这可是谢灵台!天骄盛世排行榜第一的谢灵台,一直想要做他师父做他爸爸的谢灵台!现在总算轮到他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谢灵台可不知道这个花魁脑海里在想什么。只觉得对方的眼睛中闪烁着灵光,他的每一句话,都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但话中的意思,却比他现在所思所想的更加深远。
谢灵台的眼神中闪烁着淡淡的欣赏之意,他的语气又较之之前热切了不少。他的目光灼灼,忍不住对着方鹤感慨道:“以翠花姑娘的才能,待在这春色楼中委实有些屈才。如果姑娘愿意的话,我愿意将姑娘赎出。”
他这句话刚出口,方鹤便看到自己面前又重新闪现出一道血红的字体。这次,内容又换了一遍——
【当前发展即将脱离未来发展,请尽快恢复原先走向。若十息之内不能恢复,将达成死亡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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