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客和社会名流交往,目的往往都不会那么单纯,比如说施托伊伯,要没有跟贝肯鲍尔的良好交情,他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连任巴伐利亚州州长成功,又比如说乌德,他要想治理好慕尼黑市并向在政坛上更进一步,也不能无视贝肯鲍尔这位在慕尼黑市拥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名人。
只是心中再想笼络贝肯鲍尔,听到他们两人言语中一副“1860这次死定了”的语气,真球迷乌德还是觉得心中不爽,他重重咳嗽一声,不冷不热的插话道:“州长先生,您是认为这场比赛拜仁的胜面比较大喽?”
施托伊伯毫不犹豫的点头:“这还用说么?唯一的悬念只有拜仁能进几个球了。”
乌德听见这话,心里十分不高兴,他冷冷道:“是么?我倒是跟州长先生的看法不同呢。”
“难道你觉得慕尼黑1860能赢?”施托伊伯笑眯眯的反问道,他的心中却是在不屑:哼,死鸭子嘴硬的狮队球迷。
乌德也非常干脆的表示了对主队的支持:“毕竟比赛连开始都还没开始不是么?无论是拜仁还是1860,都有获胜的机会。”
施托伊伯哼了一声,突然说:“要打个赌么?”
“赌什么?”
“一瓶威特驰酒庄产的冰酒,怎么样?”施托伊伯胸有成竹的说:“如果慕尼黑1860赢了,我把我收藏的一瓶90年代的冰酒送给你,如果拜仁赢了……我似乎记得,施罗德总理去年圣诞节也曾送给过你一瓶冰酒?”
格哈德施罗德是现任联邦总理,他与乌德属于同属社会民主党。
另外,虽然法国葡萄酒举世闻名,但世界上最贵的甜白葡萄酒不是产自法国,而是产自德国,威特驰酒庄是德国最著名的酒庄之一,其特产冰酒卖价昂贵。
德国总理送的酒不在价值多少,而是其意义非凡。乌德听完施托伊伯的提议后,本有点犹豫,不过在他看到施托伊伯脸上露出的自信笑容后,突然同意说:“没问题,就这么赌!”
施托伊伯又招呼拜仁主席:“贝肯鲍尔主席要加入进来跟我们一起赌么?”
贝肯鲍尔却笑着摇头说:“我不喜欢喝冰酒,更喜欢红葡萄酒一点,所以家里也没这种收藏。我就不跟着你们赌啦,当个旁观者看两位谁能赢下赌局岂不是更好?”
施托伊伯闻言,也说:“那好,你就做我和市长先生的中间人好了,到时候市长输了,弗朗茨你可要看着他别让他耍赖,哈哈!”
乌德扭头看向球场,将脸上的不悦掩饰了下去。
贝肯鲍尔微微松了口气。
其实“足球皇帝”家里不是没好的藏酒的,但不论施托伊伯和乌德在赌什么,他都是不会参与的,至于为什么?那是因为贝肯鲍尔早就看出,这个赌局其实跟比赛关系不大,两人纯粹是在政治角力罢了。
乌德身为慕尼黑市长,施托伊伯身为州长,按理说前者是要巴结畏惧后者的,但为何乌德不仅不怕,还敢跟后者打赌?不是他当球迷当的太称职,而是两人根本同属不同的政党。
乌德是德国社会民主党成员,施托伊伯则属于基督教社会联盟(基督教民主联盟的姐妹党),两者都是德国最大的党派。
现在是什么时间?2005年9月!到这个月月底,新的联邦总理就要诞生了,而2个月后,新的内阁政府也将成立。
距离大选结束还有寥寥数天,现在社会民主党和基督教民主联盟正为大选斗的不可开交,贝肯鲍尔一个名望甚高的无党派体育界人士从中掺和什么?
……
兰伯特科赫提前结束了热身,走到球场边的时候,他顿了下脚步,突然调转了方向。
伦茨正坐在替补席上看手机,今天因为卡尔安排了科赫首发,所以伦茨是替补。
“嘿。”
听见一声招呼,伦茨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科赫?”他十分惊讶的问:“比赛快要开始了,你跑到替补席这儿来干嘛?”
“呃,我是想问你个问题。”科赫挠了下自己的脑袋,做出一副粗线条的单纯模样,表情上带着点困惑:“这是我第一次作为门将参加比赛,说起来还真有点忐忑,那个,如果我在比赛里觉得不安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变得不紧张么?”
“球队训练时你的表现不一直都很沉稳么……”伦茨有点奇怪,不过仍然尽职回答道:“每个人在比赛里释放压力的办法都不一样,像我,如果我觉得紧张的话,会用跺脚来发泄情绪,或是在球门线上一边紧盯足球一边快跑。”
“谢谢。”科赫热情的回道:“你也知道我是这几个星期才开始守门训练的,实在是有好多事情都不会,以后可能还要常常向你请教了!不如这样,等到下个星期休息日,我请你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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