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就不赞同了,“先不说这孩子最后姓什么。就是人家行之,家里也是他一根独苗啊。你看这孩子就随我们姓,会不会太自私了?”
这话在情在理,苏富贵一时间有些难堪,可是他又不舍得在这问题上退步。“
不是,然然。你听我说……”
“好了,爸。你看现在连男人都能生孩子了,你怎么还要介意香火的问题呢?我向你保证,这孩子无论姓什么,他以后都会是我们苏家的后代。”
苏富贵不死心地又劝了几句,可是苏然执意还是得和厉行之商量。毕竟孩子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的,苏富贵也不好再说什么。
等苏富贵走后,苏然才意识到,孩子生父的真相,是时候应该和厉行之坦白了。
很快,就到了小宝宝满月这一天。
本来按照他们老家的风俗,这男孩子满月是得大摆满月酒的。
可是苏然觉得没必要,毕竟现在苏家的亲戚全部都在老家。回去摆酒席的话太过折腾,把人全请南城也不现实。
最后,只是何美丽亲自下厨做了顿饭。
加上厉行之,还有正在摇篮里睡觉的小宝宝,苏然一家五口就这么和和美美地坐在餐桌前吃一顿,这样就算给宝宝庆贺满月了。
吃过饭后,孩子还在睡觉。何美丽与苏富贵正忙着收拾东西。
苏然明天就可以离开月子会所回家。这三十天只能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的日子终于结束,苏然整个人也是容光焕发。
他拉着厉行之来到阳台。
这时,一阵微风吹来。
厉行之立刻皱眉,“要不我们回房吧,伯母说你这会是不能见风的。”
坐月子的传统禁忌总是非常多,每次何美丽一说,厉行之都将它们默默记在心里。
苏然却是不以为然,“得了吧,这都一个月了。我哪有那么脆弱,来,我有话跟你说。”
厉行之还是不放心,他执意要回房拿了外套和帽子。
等全身都被他“武装”好后,苏然才拉着厉行之的手。
“行之,我、我想和你说说孩子的事。”
孩子的事?
厉行之想到了刘夏那天说的话,便主动开口:“孩子我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苏然想起厉行之这段子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对孩子那份冷漠,想不出他会怎么安排“他们的儿子”。
“嗯,”厉行之还是那天同刘夏说的意见,“这孩子以后跟我们一起住,不过姓就随你姓。”
如果是苏富贵在这里听到这句话,估计得笑得咧开嘴了。可苏然却知道,这是因为厉行之还不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是他。
厉行之有权利知道这个真相。
苏然鼓起勇气,“行之,如果说这孩子他应该姓厉呢?”
“苏然。”厉行之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
苏然隐隐觉得厉行之这反应有些不对劲,可他没有退路了。一天拖过一天,今天不说,又不知道该何时开口。
“因为他是你的——”
话还没说完,厉行之兜里的手机突突地响起来。
“等等。”
厉行之朝他示意先暂停,转而接通电话。
“李总,是我。嗯,这个问题我知道……好……行……我现在过去。”
苏然眼睁睁地看着他边听电话,眉头也皱得紧紧的,心想今天这事估计又说不成了。
果然,厉行之一挂断电话,马上跟他说:“抱歉,现在天海城出了点问题,我得立刻和其他几个投资商开会。你想说什么,等明天回家后再说。”
“……好。”
苏然只能把这秘密留到明天了。
厉行之赶到裕隆投资和刘夏,还有其他几个投资商碰面。
这次主要是其中一个投资商资金链断裂,拿不出钱投进工程。要不要引进另外投资商,或者是谁愿意加大投资额,要不要重新分配股权,会议主要是围绕这几个问题在打转。
等会开完,刘夏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可一到停车场,大老远就看见他车旁边站了个人。
“是你?”
颜以星正盯着手机,听到声音马上抬起头,“刘夏!”
望着那人脸上漾起的笑容,刘夏顿时没勇气走过去。
但是,颜以星自己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么那么晚,我等你很久了。”
刘夏抬手看表,发现已经九点多了。
“你来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可以在办公室等我。”
颜以星摇头,“不,我想给你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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