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都是痴心妄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实上他们就是如此没用。
“不怪你们,怪我,若我留在这,念念或许就不会被掳走了!”闻言,影随心头一痛,满满的自责压抑在心头,喃喃而言,“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念念!”
蓝梓毓恶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他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影随并没有念起此事,他们倒好一开口就去提醒了影随,他们自责他们活该,干啥还要搭上他的影随。
“别胡说,要真论错,那是我错了,我不该出去,若我在,他们是绝计掳不走念念的。”蓝梓毓紧了紧影随的腰,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只盼影随莫要多想。
然话说到这副程度上了,蓝梓毓内心何尝不自责,他就不该一时兴起去外边看林恒的丑态,令贼人有了可趁之机。
闻声,影随抿唇,他如何能去责怪主上,事已经发生,论谁之过错,毫无用处,不得不说,听着蓝梓毓的细细分析,影随眉宇之间虽犹带不安,但心终究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自责、害怕、忧虑统统无用,当务之急是要救出念念。
“你们起来,不怨你们!”见洛昕钟芸依旧直直跪着,影随言语一声,于他们,他也有些后怕,亏得那个黑衣人旨在掳,并未想要伤及他人性命,否则地上躺着的怕是两具死尸了。
第两百十九章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片刻,乌云席卷着整个白云山庄,阴暗的气息压抑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洛源风知晓念念被掳之事后,匆匆而来,于情于理他这个白云山庄的庄主都不能置身事外。
一边安抚着他那看起来状态不太好的孙子孙媳,一边忙派出庄内所有人出去打探消息。
正如蓝梓毓所言,要等,等着林恒主动找上门,可他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寻还是要寻的,私以为林恒必定还藏身在洛阳或附近之处,而对于林恒如此作为,洛源风真是鄙夷至极,一代大侠竟卑鄙到掳人婴儿而达到那不可告人之目的。
想到这儿,洛源风瞧眼蓝梓毓,见他搂着影随,除了那黑的不能再黑的脸之外,其他看起来并无大碍,心下沉了沉,初始的怀疑又多了几分肯定。
蓝梓毓果然是装的,而又想起林恒那言之凿凿的话,虽因后来之事打消了此等念头,而今心中疑惑又冒了出来,魔教教主,蓝梓毓未尝不是。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救人,蓝梓毓是与不是留待日后考证吧!
洛阳郊外一座山神庙中,一头戴斗篷身着麻布长衫的男子静静地站着,此时从外进来一白衫少年,低眸垂目对着少年恭恭敬敬一鞠身,口中喃喃念出两字,“父亲!”
此白衫少年正是林逸,而那位麻布长衫男子不用多问就知是林恒。
他逃离之后,此事亦传遍了江湖,一时之间人人喊打,名声扫地,更有洛源风的人处处都在搜他,他藏藏躲躲,一边尽快与他的死士汇合,一边联系着林逸,他不甘心就此败落,他会重新站起来的,利用那个小娃娃,将蓝梓毓狠狠的踩在地上。
“来了啊,前段时间我吩咐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林恒背着手,沧桑的声音透着些许疲惫的问道。
。。。林逸哑然,他如何不知父亲说的是何事,可他真的做不到,就算南宫辰伤他千次万次,他还是做不出伤害他的事。
“父亲,放手吧!”白云山庄之事闹的是沸沸扬扬,就算林逸足不出户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父亲可以说是败的彻底,既然已经逃了,那就不要再去争了,与其费尽心机争权夺利,还不如找个清幽之地隐居世外来的好,林逸一把握着林恒的手臂,忍不住的劝道:“你带着妹妹远离这江湖纷乱,好吗?”
只可惜他的一片苦心相劝,林恒是一句也听不进去,一拂袖,甩开林逸的手臂,怒喝道:“你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这是一个儿子对父亲该说的话嘛!放手,那是不可能呢!我如今在江湖犹如丧家之犬,这种滋味我一刻都不想尝,总有一天我林恒会东山再起,什么白云山庄、什么五派、什么魔教我统统不放在眼里。”疯狂的神色显露于脸上,林恒一把攥住林逸的胳膊,一个瓶子塞进了他的手中,阴狠在眼中频闪,“逸儿,你会帮为父的,是吧!帮为父杀了南宫辰,夺了幽灵谷,为父要利用幽灵谷这个天然屏障东山再起,迎击魔教,我要蓝梓毓不得好死。”
一声高过一声的狠话,令林逸心头颤颤,林恒脸上一阵多过一阵的青筋,令林逸怵目惊心,他知道父亲一生钟爱名誉权势,可他却不知道父亲已进入癫狂的地步,林逸紧紧的攥着瓶子,此刻他除了点头外还是点头,因为他深切的感受到了来源于父亲身上那源源不断的危险气息,他怕他一个摇头下一刻便会命丧父亲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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