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会不会我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否则艾尔怎麽会在我身边,我的身体又为什麽恢复了原状呢?所以那可怕的一切全都只是一场梦?
安利抱著头,几乎要喜极而泣,「天哪...太好了...那一切全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艾尔的手臂从身後紧搂上来,温柔的环住安利的腰,亲了亲他的耳朵,柔声问:「怎麽了?到底是做了什麽恶梦呢?我看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心疼。」
「那...真是一场可怕至极的恶梦...」靠在恋人温暖的怀抱里,安利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我梦见我穿越到一个地方,那里住的全都是半人半兽的兽人,下身都长满了浓密毛发,有七个美艳的狼人强暴了我,然後我还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半人半兽的兽人?男人竟然会生孩子?听起来就觉得很荒缪。」听见安利的叙述,艾尔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不过,梦里都有没什麽好事吗?全都是恐怖的事情吗?」
「你说好事吗...」安利仔细的思索起来,忽然从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他的目光不自觉变的柔和起来,讲话的音调也放轻了:「嗯...好像还是有好事喔...」
「虽然几乎全都是可怕的事,不过在我梦里有个很温柔的男人,他叫做金...」
一念出那个人的名字,影像就会逐渐变的明朗清晰,男人温柔的笑靥彷佛还历历在目,呼唤著自己的温柔嗓音,跟拥抱著自己的有力手臂,真是那场可怕梦境里最甜美,最令人怀念的东西...
安利的思考忽然有一秒的凝固。
如果说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那麽狼之王金也只是存在於梦境里的人物?两人之间曾有过的恩爱缠绵全都只是幻像?
安利喃喃自语道:「不对...怎麽可能只是场梦境而已...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忽然开始怀疑起身後艾尔的存在,安利挣扎著离开了艾尔的怀抱,然後用力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随著啪的一声,安利细嫩的肌肤立刻红肿起来。
看著自己被打到发红的手,安利低声道:「会痛...所以现在不是作梦...」
望著突如其来并没有兽人界的事实,安利在一瞬间失神半晌。
刚才,不是还很希望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场梦境吗?现在这种复杂的心情又是怎麽回事?
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搜索起这里或许是兽人界的蛛丝马迹。
安利用力打开窗户,凭藉著房里明亮的灯光,清楚看见了种在他家门外的玫瑰园,视线再放远一点还可以看见别人家的屋瓦。
从前那个叫做金的男人,也曾帮他变出一栋跟自己在英国的家很相似的房子,可是一打开窗户门外只会有一堆腐朽枯树,其他什麽也没有。
安利咬住下唇。
转过头,将脑筋动到身後茫然无措的艾尔身上,安利用质疑的语气开口:「艾尔我问你,你在我生日时不是送了一块上面有狼的雕像的古银雕刻品给我吗?那个东西去哪里了?」
「我哪有送你什麽古银雕刻品?」艾尔指了指不远处摆放在桌上的花瓶,花瓶里正插著盛开的又大又美的鲜花,「昨天我买了一束鲜花送你当生日礼物,你忘了吗?」
「不是吧?」安利有些焦躁起来,语气火爆的几乎要跟他吵架:「你明明就是买了一块狼的纹章来送我,才害我穿越到兽人界去,你为什麽要说谎?」
「安利,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麽了?」艾尔脸上的神情很无奈,「我真的买了一束鲜花给你,你忘记了吗?昨天你还喝了很多酒,到後来醉的不醒人事了,你都忘了吗?」
「安利,你真的只是在作梦而已,怎麽会这样胡思乱想呢?」
安利用力甩头,烦躁地:「不对...不对...不是这样...」
艾尔的手温柔的按在安利的肩膀上,却被他甩开了。
安利无力的跌坐在床上,把头深深垂下来,烦燥的抓乱头发。
他想要理清楚一点头绪,他觉得无比混乱,他已经看清楚眼前摆明的事实,可是他觉得很难接受。
这样不是很好吗?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什麽可怕的兽人界,他还是被所有人捧在掌心上呵护的天之骄子,身後的恋人对他言听计从,家里的父母也对他溺爱备至。
唯独少了那个男人。
这场梦境真实的太过可怕。只要一闭上眼,男人身上特殊的味道就会充塞鼻腔;耳膜里彷佛还回盪著男人低沉又极富磁性的沙哑嗓音;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存在著被男人疼爱过的痕迹,每当一想起身体就会隐隐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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