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下外套,踢了他一脚,道:“你操什么心,就算我不去,他爸也会去,要是他爸也不去,辛柏自个不长腿吗,叫辆出租也能回来,得,一会要是他问起来,哥担着,好不好?”
鸡鸡捂着眼,别开了头。
七点刚过,我们正吃饭的时候,门铃响了。鸡鸡去开的门,每走一步就回一下头,好像是条不归路似的。
“辛柏哥,鸡鸡想死你了……”刚开门,鸡鸡就立刻上前抱了大腿。
我抽了下嘴角,上前接过他的背包,一个多月没见,他头发乱了,胡渣也长了出来,神色有些疲倦。
“对不起,今天我忙过头了,想起来的时候时间也过了,累不累,先洗澡还是先吃饭?”我态度不错,嘘寒问暖的。
他冲我微微一笑,刚进门时的不悦立刻散了,他说先洗个澡,一会再吃饭。
我点点头,给他拿了换洗的衣服。
“唐哥……辛柏哥怎么不生气啊?”鸡鸡咬着筷子,一脸的疑惑。
“干嘛?你以为他是你啊,又不是小孩子这有什么好气的?”我睨了他一眼,喝了口汤。
“但是……要是放在以前辛柏他……”鸡鸡仍想说些什么,不过在我的瞪视下,他闭了嘴乖乖的吃起了饭。
我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浴室,很明显辛柏的热乎劲下去了,刚才他看我的时候,以往的迷恋不见踪影,我想可能过不了多久大家就要散了,当然,提出来的那个人一定要是他。辛柏这人受不了拒绝,三年前我回过他一次,结果成了现在这样,这次我学聪明了,反正老子爱恨交织的是上辈子的辛柏,和眼前的他没啥关系。
“鸡鸡,新闻联播。”我让鸡鸡去开电视。
新闻主播的脸像上了层蜡,除了那张会动的嘴,其他都像打了肉毒杆菌,不见一丝表情。
我吃完饭就窝在了沙发里,看着电视发呆。
很多事其实想多了也就钻了死胡同,三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兴致挺高的,我要报复,我要重新做人,我要把他们踩在脚底下,好像一愤青似的。现在嘛,凡事都有至高点,我上头的劲散了,对着他们也好像看个陌生人似的,感觉全变了。
“若绯……”辛柏从身后圈住我脖子,叫了一声。
我拍拍他脸颊,让他去吃饭,他摇摇头说回来的时候和其他同学一起吃过饭了,现在不饿。
“上面不饿,那就是下面饿了?”我调笑道。
他眼珠子一眨,面上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我心里冷哼一声,你他妈的玩完王卓凡就过来找我了,说不准在他心里,我就一充气玩具。
和他进了屋,我把他压在身下,三两下的扒干净了他的衣服。
我眼睛好像X光,上下来回扫了一遍,没有吻痕,也没有什么抓伤的迹象,他身子和去之前一样,就是稍稍变壮实了一点。
草草的完成前戏后,我拍拍他屁股,让他翻了个身,随便摸了点润滑油,直接冲了进去。
里面很紧,没有被人操惯的松弛,我定了定神,扣着他的腰就横冲直撞的。在床上,我信奉的还是快乐,怎么舒服怎么来。
完事后,我躺在他身侧,听着他唠唠叨叨的说着在山区的趣事,他们在河边打鱼,他们上山采野果,他说那里的小朋友很淳朴,那里山民也很友善,他们走的时候,村民们一直送到了山下,最后他说有机会他还要去。
我附和着,偶尔点点头,对他,我的心已经淡了。
五月劳动节,公司开了个会,其中特别表扬了我,我的销售额在一个月之内一日千里,进步之快让人眼红,经理给我加了工资,算是对我努力的回馈。
五月中旬,黄飞祺来了个电话,说他七月要结婚了,对方是个教师,家庭背景不错,家里有人在中央做事,和他爷爷是好朋友。
我连声恭喜,问他是在上海办,还是回北京办?
他叹了口气,说是都要兼顾,最后他说让我作伴郎,说他那口子的朋友太会闹,我嘴巴甜,人长得又俊俏,有我在说不准敬酒的时候能轻松点。
我同意了。
挂电话的时候,他没来由问了我鸡鸡过得怎么样?
我一愣,回了句不错,已经进学校读书了。
他说了声好,挂了。
我看着话筒,觉得莫名其妙的。
五月底,我和辛柏散了。
这事说来也有预兆,从山区回来后我对他便一直耗着,先前他管得多的时候我还有点情绪反抗,现在嘛,他说什么我应什么,开始不知不觉走老夫老妻的调子了。
分手是他提的,他说感觉太熟悉了,没有激情,就这么一个瞎掰理由,听得我嘴里牛奶差点喷出来。这边我还没回话呢,旁边鸡鸡就先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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