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话,我……我听不得……”他小心翼翼的避开老子的伤口,轻轻靠在我手臂上。
恍惚间,我瞧着窗外的月色,心口一下涌上了什么,有些苦涩。
“裴叔……”我抬起他下颚,眼前人眸中水光潋滟,面色苍白,虽然从小到大我一直叫他叔,但就这相貌,活脱脱一妖孽,美,美得好像西游记里的妖精,明知会吃自个的肉,啃自个的骨,但是……
我甩了甩头,想摆脱心头荒谬的描述,可是紧紧贴在我嘴上那柔柔的,面前放大的瞳孔,都昭示一件事,或许在裴萧栋眼里,我就是他那妖精。
***
第二天醒来,我仿佛做了一场梦,魂牵梦绕的。
时间过得很快,就我这年轻的身板,恢复起来那也叫做神速。
头上的吐鲁番造型我一早就让医生拆了,当时对着镜子我仔仔细细瞧了瞧伤口,幸好,不明显。老子一青春壮男,风华正茂的,要是破了相……立马定机票去那个吃泡菜的国家休整。
至于右脚,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一时也急不了,偶尔无聊的时候,我会让古维推着轮椅带我出去转悠,这医院设施不错,大门口就有一花园,面积还挺大,我披着外套,吹着秋风,那叫一个写意。
“古维,怎么,是不是公司有事?”我瞥了他一眼,方才接好电话后,他那模样就有些不对劲。
他想了想,冲我点点头:“唐哥,不好意思,可能要回去一次,来,我先送你回房间……”
“别,别,我还没过瘾呢,你别管我,正事要紧,一会我回去就叫护工,没看见大妈正站在后头吗?没事……”我拍了拍他胳膊,朝后努了努嘴。
古维似乎有点不放心,走到后面又和大妈嘀咕了几句,得到一百万个保证后,他终于对我摆摆手,走了。
过了五分钟,我正对着秋风沉醉的时候,大妈过来催了。
我翻了个白眼,抬手……大妈立刻像宫里嬷嬷一样,一步扭三扭送我进了病房大楼。
正进去的时候,我眼眸一瞥,突然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大妈,别,等会儿,转个弯,去去,去急诊楼……”我两手扒着门,死活不愿进去。
大妈见我憋着脸一脸的坚决,赶紧把我往外推了。
“快快,大妈……”我瞧着那背影,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被推了几步,我一晃眼,看着那人上了电梯,然后在我眼皮子底下关了门。
“切,没劲。”我捶了下手心,觉得挺没意思的,“大妈,送我回去。”我打了个响指,吩咐道。
回了屋,我躺在床上,心思不停的在转。
辛柏……每每想到那个名字,第一刻涌上的绝对是不甘心。
上辈子老子不甘心,因为感情全给了他。
这辈子老子还是不甘心,是因为任何事都被他牵着鼻子,完全没有反击的份。
人就是这样,平日也不觉得把他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凑巧看见,这心就忍不住翻腾了,往事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
晚上,我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辛柏那小子的身影好象走马换灯似的在我脑袋里转悠。
说实话我对那家伙还没到念念不忘的程度,今个儿也不过是惊鸿一瞥,没想到现在就好像打了鸡血似地,心里想的全是那家伙。其实对他,我就是搞不懂,上辈子觉得他不简单,做人不止有手腕,还有手段,和他一比,我就像山里的土鸡,一吃喝玩乐的大少爷。
第二天,兴许是瞧见我愁眉不展的摸样,古维问话了。
“怎么,是不是脚又痛了?”他蹲在我跟前,唇抿得紧紧的。
“没事,”我甩了甩头,歪着嘴角看向他,“昨个儿溜达的时候,遇见了一熟人,看摸样像得了什么隐疾似的……”
他露齿一笑,道:“能让唐哥操心的……不是熟人这么简单吧?”
我“切”了一声,冲他勾了勾手指。
“是辛柏……我瞧他走路捂着裤裆,你说是不是他下面出什么问题了?”
以上纯属我个人恶意揣测。
这话刚说完,古维就没大没小对着我脑袋轻轻的捶了一拳,笑道:“唐哥你干脆说人家刚割完包皮得了……”
我摇摇头,一本正经道:“不可能,他下面那玩意我见过,不用割……”说实话,辛柏那下面就和他那张脸似的,摸样挺秀气。
古维抽了抽嘴角:“唐哥,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躺回床上,两手枕在后脑勺,吐出两个字:没劲。
古维伸手摸了摸我脑袋,没说啥。
***
第二次遇见辛柏是在三天后,那天天气不错,恰巧鸡鸡也在,我便让他推着轮椅带我出去转转。没想刚出大门,抬眼我就瞧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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