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不出年纪和脂粉厚度的年长女性——姑且这样称呼——对煜叔表现出了相当的兴趣,甚至换座位坐到他身边,敬酒,用古怪的普通话和他聊。
这女富豪人称“娇姐”,出生在旧上海的纺织商人家,几十年前娇姐刚三四岁的时候跟随家人移居香港,之后其父水土不服做生意并不顺利,家产缩水严重,娇姐从大家闺秀沦落成小家碧玉。好在越长越出落得清秀可人,十六岁便于父亲旧时好友家的儿子定了亲。对方家产殷实,乃是香港本岛大商人。几十年后娇姐曾因劈腿被丈夫捉了现行而闹出过婚姻危机,然而其夫并没有撵她下堂,又过了几年那翠绿的男人被绑匪绑架撕了票,娇姐接手了亿万家资,正赶上了香港经济蓬勃发展的时期,公司运作良好,她更一度成为香港首富,随着财产一同膨胀的还有她那颗少女般的纯真的心……
煜叔对这女人并不熟悉,他们桑家之前并没有把业务扩展到香港那么远,不过娇姐的公司他还是知道的——他曾经玩过香港的股票,因此知道若这女人身份属实的话应该是个很不得了的人物了,只是不知道这女人跟他套近乎有何意义——那时他还不知道那特殊爱好,不过马上就看出门道了。
娇姐盛赞煜叔的演技,她說她看过他的电影,觉得“好靓仔”,还说有机会要出钱给他拍电影——这些台词怎么听都有些耳熟吧……好像前辈子做大佬时对那些男子也说过类似的话,虽然煜叔要更含蓄,很多时候是等着男孩子愿者上钩自己提要求,然而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了。没想到娇姐一把老艳骨作风倒是大胆泼辣而具有时效性的。
煜叔暗自滴下一滴冷汗什么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吸引女人的品质——不管是什么人吧。
然而这个翎子煜叔当然是不敢接下的,他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法脱身——把张斯叫过来介绍。
娇姐打量了一番张斯,笑眯眯地又赞起他“好靓仔”,说看过他的表演,要投资给他拍电影,要捧红他什么的。
话直接而深刻地俘虏了张斯的心,他对投资啊捧红啊什么的关键词是最没抵抗力的。虽然他第一时间就预感到了娇姐的意图,也没有伺候她老人家的打算,不过出于职业道德和对功名利禄的本能最求他没能像煜叔那样决绝地脱身,或者是想凭借自己左右逢源的功力避实就虚也说不定。
一顿饭吃下来,经纪人阮仲渠在回去的路上对煜叔道:“那一个娇姐好像对你有那个意思。”
煜叔冷声道:“有什么打算?”阮仲渠有什么打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自己被安排卖肉的话非和这个毒舌男翻脸不可。
然而事实证明阮仲渠毕竟不是淫媒,当下推推鼻梁上的镜框,道:“我是想提醒提防那个老太太。她还是有些手段的,虽然是远道来的,不过钱能通天,在最上面也是有面子的。怎么?觉得我会把你洗干净送到她床上?”
这个法让车里的两人都寒了一下。
煜叔道:“谢谢关心,还好你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阮仲渠道:我“当然不是。不过娇姐是不是就不一定了。我从香港那边的朋友嘴里听到一些关她于的传闻——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不过还是如狼似虎的,而且据说皮鞭蜡烛玩的都是高难度的,主动或被迫跟过她的男艺人都成了被嘲笑的对象,没脸见人。在那边的娱乐圈里已经没有什么人敢接她的赞助了——所以她才转战内地吧。”他摇头为自己的同胞感到惋惜。
煜叔听到这里不禁为刚刚金蝉脱壳拉张斯顶岗的行为略后悔,若张斯受不了金钱的诱惑失身的话……嘛,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衣服自己脱。
然而几后煜叔就为自己的行为付了出代价。
收工后在回家路上的煜叔接到张斯一个电话,约他在某酒店咖啡厅见面,说要和他聊天。
煜叔虽然对地点有点疑惑,然而想着也许能从他嘴里知道桑竹楠和杜泽坤的进展便欣然赴约,然而到了那里刚聊了没两句,娇姐就盛装出现了。
煜叔要告辞被张斯不露声色地拉住祈求道:“陈叔你给我壮壮胆,就当帮我个忙……”眼巴巴地看着。
煜叔低声道:“劝你还是不要玩火,还是跟我一起走的比较好——这位不是好得罪的主。”
张斯道:“我知道……不过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总不能走之……就喝点咖啡聊聊天,没什么,真的……我也害怕啊……”毕竟是拉他下水的人,煜叔没好意思扬长而去,叹息着坐回去无奈地奉陪。
若只是聊聊天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吧,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娇姐眼里看着两个不同款不同年龄段的美男子亲密交谈,眼角的褶子都挤得纷纷掉粉,笑道:“两位好靓仔!未知在床上坦诚相见相亲相爱是否也性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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