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晓刚要反驳,摸了摸自己脸,道:“谢谢。不过BOSS你指望那家伙良心发现的计划是泡汤了。”
冷泉笑道:“是吗?”
第二天一早,新闻里播报,本市看守所一名秦姓嫌犯自杀未遂,疑似受到看守人员虐待,相关调查正在展开。
秦科的朋友打电话给冷泉询问秦科的状况,冷泉道:“他命还是不错的,割腕,发现得早,现在还在医院恢复中。人嘛,经过一次生死想法大概就会改变许多,这次他醒过来我对我表示有话要说,我约了警察下午去录口供……失陪。”挂断电话,嘴角噙笑。
秦科病房外一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对门口守着的警察表示自己是来换药的,警察放行,他走进去,看着病床上闭着眼沉睡的秦科,犹豫了下,就将一管针剂推入输液管,秦科睁开眼睛,与他对视。
“我愿意为你死也不够吗?”即使只露出一双眼睛,秦科也毫不怀疑来者的身份,每一点轮廓和线条都在他的心里眼里,然而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绝望。
友人大吃一惊,随即镇定下来,带点蛊惑和安慰地说:“不是我不信你……他们说你要翻供……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那么可爱。”
门外警察闯进来将人擒获,冷泉和医务人员也出现,床单掀开,输液管的一端并没有插在秦科的血管里,他手腕的皮肉也完整,割脉什么的纯属假情报。
明白真相的友人发疯大喊:“你骗我!说什么愿意为我去死!假的都是假的!!”
秦科冷冷从床上站起来,道:“我没骗你,你在看守所拉着我的手塞给我刀片的时候听着你那些话我就想在那时候死去也算是种幸福,不过,在死之前我和他打了个赌而已,不幸的是我输了。”他看了眼冷泉。
冷泉安排人立刻把那瓶加了料的输液送去化验,相信里面的成分会让人满意的。
冷泉对秦科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虽然赌注你输了,不过他这样才真正‘永远忘不了你’。”
友人不甘心对冷泉道:“你故意的!故意安排我跟他见面,不是想让我良心发现,而是想让我给他刀片?!让他‘自杀未遂’!让我杀人灭口!是不是?!你怎么敢肯定一切都在你的掌握当中?!”
冷泉道:“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我根本和你是一种人,很了解你的心理和手段。”
一切尘埃落定,友人被当场羁押,秦科也被警察带走销账,李歌晓看着冷泉有点发凉,道:“BOSS,你真的会和那厮一样这么对待一个‘愿意为你去死”的人?”
冷泉语重心长道:“当律师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歌晓嘟囔道:“如果我说人脉或者专业素养你一定会骂我没出息的。”
冷泉道:“没出息。律师最重要的是想象力,从帽子里变兔子的想象力——当你有了这个能力,人脉和专业素养都不是问题。”
李歌晓眼睛一亮,道:“懂了!于是我们办成了这个大案子那么秦科家的律师费什么的一定不少吧!BOSS这个月的奖金你看……”
冷泉冷笑道:“你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不过有的人想象力靠谱,有的人不靠谱,你不幸属于后者。”
“CUT!”最后一个长镜头完成,所有演职人员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稍微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补几个镜头。
煜叔和张斯拿到新鲜出炉的第二集剧本,翻看起来。
张斯啧啧道:“这、这能成吗?上一集又是财团又是公子的,走都市悬疑路线,第二集就去给农民工讨薪水……大律师用亲自干这个吗?”
煜叔淡定地翻看,道:“据说大事务所每年都会接一部分的公益代理诉讼——第二集还挺有意思的。”
张斯看了看也笑了,“是有点意思,大律师替农民工讨薪,结果薪水下来几十口人每人领了钱之后一哄而散,律师没地方讨要几百块钱的代理成本费,成了苦主,于是……嘿嘿演出来应该挺好玩的。”
阮仲渠来探班,顺便还带来一个消息,第二集客串演出的是近几年以农民、农民工、矿工等一系列草根中最根部的泥土阶层人物而走红的男演员,因其在某贺岁电影中饰演“土根”一角而被大众熟悉,此后“土根”几乎成了他的艺名。
阮仲渠能者多劳,现在除了做经纪人之外还在制片组任职,忙得有条不紊,夸了煜叔几句之后脚不沾地地又走了。
张斯对土根这样的人颇有点酸葡萄心理,他觉得自己长得符合大众对于帅哥的经典定义,系统地学过表演,对这个行业有热情,也肯牺牲,却一直般红不黑温温吞吞地靠着;可是土根却凭着自己的“土”就红了,不用潜规则……估计也没有人肯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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