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岭一谔,沈昊哲皱眉,苍岚挑眉,刑夜看着苍岚,却是谁也不动。
店里的人神情各异,听到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才舒了小半口气,稀稀拉拉地围了过去。
“你!你!你!你!你!你!你!还有你!跟我走!”大汉手里的马鞭点了点,厅中的人竟被他挑得所剩无几。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可疑之人?”青岭皱眉,望向沈昊哲,却只见他抿了抿嘴,却不说话。再看苍岚,一贯的气定神闲,像是知道些什么,正想问个明白。
那边,被指到的人已扑到在地大呼冤枉,却只见几记马鞭劈头盖脸飞了过去,立刻皮开肉绽“爷没让你说话!谁让你多嘴了!”在旁的人见状,再也不敢声一声。大汉又补几鞭停了手,勒马回转,这才瞥见这边还有人大大咧咧坐着。
“爷叫尔等几个畜生滚过来!难道竟耳聋了?!”
那虬髯巨汉想都没想,鞭子一扔,反手抄了一百来斤的斧钺,随手一舞“呼”的一声,夹马斫了过来。
忽听有人低喝了一声:“住手!”
虬髯巨汉平时勇猛无比,威风惯了,上级叫他住手也未必肯听,但那声低喝却带了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他手上略一迟疑。
“谁敢拦我!”
他怒问,还是把斧头朝被背对他白衣人劈了下去,斧刃临身,他忽觉那人侧了一侧,斧头便落在了桌子上,三尺长的方桌顿时四分五裂。同一时间,一个黑影踏前一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样子,□的马已人立而起!慌忙勒住受惊的马,前臂一痛,斧头再拿不住,连人也栽倒下来。
“好哇!你们要造反了!”巨汉怪叫道,连桌旁坐的人都没看明白却被来了个下马威,受了伤还摔得头昏脑涨,真是从未有的耻辱!登时恼羞成怒,“来人啊,统统拿下!”
后面看呆了的大汉这才回神,自马上跃下,如狼似虎般提刀过来,冲到跟前却又再呆住。
“还愣着做什么?”虬髯巨汉捂着臂上的伤口跳将起来,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眼前这伙人。那避过一斧的白衣少年似笑非笑,动也不动坐长凳上看着他,倒像在看热闹多些。护在白衣少年一侧的是个脸带惊怒鄙夷之色、青衣卓然的贵公子。另一侧,黑衣青年垂手而立,剑已插回腰间,若不是慌乱中瞟见了那对坚忍的眼睛,他真不能确定是他出手。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就感觉对方非同一般,底气有点往下掉了。
“你们是什么人?”
他一开口,沈昊哲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虬髯巨汉倒是听出是刚才出声喝止的人,只见他气度不凡,心下更是狐疑,正要问个明白,青岭冷冷道
“我们自然是大晅百姓!大晅历律在上,你岂容你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
巨汉听了这话,胆气又上来了一点,只当是哪些不谙世事的读书人,书生意气,当下道
“本爷奉命捉拿奸细,你们行迹可疑,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顿了一顿在几人身上来回了两圈,视线里似乎还有点其他的含义。
“若不能,你要怎样?”苍岚的声音懒洋洋的。
“嘿嘿,看你是宁愿充做军奴,还是做大爷我的贴身小厮?”那视线里的含义更加露骨。苍岚叹了口气,眼神里突然多了点怜悯,只有看过这种眼神的人才知道,那是他杀人前的征兆“脑袋里长肌肉的人,也不是他的过错,又不是自己愿意长的。”
虬髯巨汉愣住,还在想苍岚何出此言,突然外面又一阵蹄声传来,谁都没发觉地救了巨汉一命。
“蔡大人!逮到逃跑厮了!您看怎么处置?”四、五个劲装大汉推了一个人进门。
大厅里响起一片抽气声,只见摔倒在地的那高大男子手上脚上都锁着木枷,从伤口绑的布条和有些愈合的地方来看,已经不短时间了,但新磨破的地方还往外渗着血水。身上衣襟尽裂,袒裸大半身子,各种各样的伤口鲜血脓水齐冒,惨不忍睹,但早已给人打得头穿额裂的脸,还可隐见英俊的轮廓。
“抓到了?我看你跑!”看到这人,姓蔡的巨汉双目立刻放出嗜虐的快意,疾步行至马前拔了马鞭甩手就抽。只见血肉横飞,在旁的众人立刻别开脸去,不敢再看。
地上的男子挣扎了两下欲爬起来,未能如愿就不再动弹,却是哼也未哼一声。
见男子如此倔强,巨汉鞭子落得更狠了,整条马鞭被血染了个通红,眼见那人就要命毙于此。
刑夜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了出来,可是人却依然安如磐石。看了眼苍岚,他确定他没有干涉的意思。
军人的事还是沈昊哲出手比较快解决,苍岚一向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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