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听见帐内不寻常的声响,刑夜才有意无意放了寥落雪进去,里面的情形并没有出乎他意料,苍岚随后的吩咐更叫他心情复杂,
“等等……寥落雪,你过来。”
“仁王殿下于你有恩,我就给你这个代他受过的机会。”苍岚勾起嘴角,示意脸色煞白,直勾勾盯着青岭的寥落雪除去衣物。
青岭却是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苍岚,直到寥落雪顺从地趴在身上,他的视线都未曾移开过。
寥落雪身后容纳着苍岚的律动,身前的男性象征渐渐抬头,不时擦过青岭的小腹。娇曼的呻吟和淫靡的声响传入青岭耳中,两人交合时炽热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他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寥落雪配合着苍岚的进出扭转这腰胯,这一切比任何一种酷刑都更煎熬。
但随着苍岚的喉间的闷哼,抽出□把白浊释放在寥落雪背上,青岭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有了反应,一行冰凉不由自主地顺着眼角缓落枕间。
目光追随着苍岚整好衣服走出大帐,青岭盯着帐门一动也没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瘫软的身上的寥落雪忽然低笑了起来,抬起身扳过他的脸,
“殿下要不要试一试?刚才那人才用过的地方……”
调回视线,青岭默默看着寥落雪,眼中的悲哀深沉而绝望。寥落雪的笑容渐渐僵在嘴边,他觉得这一切简直荒诞可笑之极,但却再也笑不出。
“帮我把手解开。”
青岭淡淡道,声音平静,他的脸上的轮廓依旧温雅优美,只是一双眼睛灰暗得犹如一潭死水,好像生命的光辉都被刚刚离开的人带走。
寥落雪刹那已泪流满面。
这一夜苍岚是在沈昊哲帐中过的,观颜察色,大将军自然不会去问众人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叫士兵加了两张床榻。
次日,苍岚起的很早,没等折腾了大半夜的郝连昱牙闯入大将军帐中抓人,他就进了宁西府面圣。
拿了玉玺撤出灵州固然是最保险的路,但这样一来,本已逐渐开始归为一体的晅国必然会再次州郡割裂,且内斗不休,战火不断。就算他最终能赢得胜利,但伐兵攻城都不是上策,最好就是能在战事未起前,解决这场争端。为此,他必须亲自见见皇帝,以探对方虚实,青岭拿的玉玺是皇后交出,更让他觉得其中必有蹊跷。
想到这,青岭隐约有着泪痕的脸在脑中一闪……
“……刑夜,我是不是太……”
苍岚的话没说完,停了片刻,转为一声低叹,“这样他也该死心了吧……”
立刻明白了苍岚说的是何事——岂止死心,应该是心死。不过这句话刑夜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只是抿了抿唇,断然应是。
稍后一路无语,领着苍岚的宦官在宅院中弯来拐去,不时可见兵丁侍立两旁,戒备森严。
几经折返才到了大厅,浩轩康煌衣冠齐整端坐堂上,简直像等着苍岚到来。
苍岚一撩袍角,还没拜下去,浩轩康煌就从疾步过来相扶,
“皇弟当真尚在人间,真乃天佑我浩轩……”
说话间,激动得热泪涟涟,苍岚有些意外,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配合皇帝表达下‘思念之情’,在旁忽然有个声音急道,
“皇上,时间无多,还是快些与熠亲王商量要事为上。”
苍岚转头,一个文弱的弱冠青年站在厅中,虽是峨冠博带的文臣打扮,却少了朝堂之中磨砺过的世故老成,透出几分书生意气。
暗自思量皇帝身边几时有了这么个人,只听浩轩康煌道,
“弘耕说的是,皇弟……此番前来可有带侍卫?”
隐约猜到皇帝的意图,苍岚不动声色打量了下大厅,果不见有其他人,即示意刑夜上前拜见道,
“臣弟只带了刑夜一人,皇上有何吩咐?”
浩轩康煌闻听此言,匆匆看了刑夜一眼,双肩俱都耷拉下来,掩不住的失望之色,竟是无言。方才说话的青年见状,忙道,
“恕下官冒昧,熠亲王殿下此次晋见应该有备后路吧?”
这话不仅是冒昧,若是换个场合,等于直言苍岚其心有异。
心念转动,苍岚脑中忽闪过一人——曾经谏言皇帝,熠亲王拥兵自重,别有用心的学子似乎有个叫方弘耕的——他凝目看向被唤作‘弘耕’的人,这个人也许看得透彻,但也太过稚嫩,他又怎会将确有准备一事说出,
“臣弟面见皇上,何须准备后路?而何出此言?”
“殿下……”此人确是方弘耕,浩轩广安逼宫篡位,浩轩康煌能得以脱身,其中少不了他的耿耿忠心,所以皇帝现在对他也颇为倚重。不过此刻浩轩康煌显然更明白如此追问不会有答案,不等他再说,已双手抓住苍岚的手,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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