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岚哪能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很及时地拉住男人的手,
“我今天要上朝……”
“让他们等。”
“你不是受伤了吗?好好休息。”
凑在赫连昱牙耳边,抚了抚男人颈后的发丝,趁着对方失神,苍岚无声地笑了,将男人放在床上,极为轻柔地盖好被单,抽身出来。
半晌,待红发男人从这说来就来的体贴中反应过来,老羞成怒之时,苍岚已不见了人影。
而且更为可悲的是,对这种‘招数’,他好像没办法‘吃一堑长一智’。
洗漱更衣,红色的耳饰‘叮’地掉了出来,不由得想到男人的笑颜逐开、傻乎乎的样子,苍岚闷笑了声,微一犹豫,让刑夜将那耳坠用绳子窜了,挂在颈间。
很快收拾停当,甫出寝宫,就见到冷昼。
一看便知其有话要说的样子,苍岚脚步稍停,还没出声,刑夜竟踏出一步,站在冷昼面前。
顺着冷昼的目光审视刑夜,发现对方紧张地抿紧了唇,苍岚若有所思,
“你怎么了?”
刑夜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嚅嗫着半天没吭声,苍岚只得抬了抬手,
“过来。”
刑夜一惊,僵了一僵,动作极不自然地走了过来。
也懒得多说,苍岚一把拉住刑夜的手臂,从肩往下摸索完后,更不管对方吓到动弹不得,微微靠近,在绷紧的肩头停了片刻,才退开去,
“没有受伤?那是什么事?”
“皇上……你们这是……”
张口结舌看着这一幕,冷昼连话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憋得脸红脖子粗。
苍岚挑眉,正想着冷昼会不会自己急出毛病来,只见一人一溜小跑过来,进了庭院立刻放慢脚步,近前跪道,
“皇上,先锋营副统领来报,收押的那个京国……异人逃走了。”
“泽塔尔?”
苍岚微微皱眉,见刑夜就要跪下,先道,
“是我疏忽,此人怀有些异术,不该关在你们先锋营。”
泽塔玛尔虽然说不上有什么大智谋,却是狡诈奸猾,又让这人溜走,恐怕更难抓到。
暂把冷家两兄弟古怪的言行搁到一边,苍岚微一思忖,知道搜捕也是徒劳,只吩咐派人缉拿,便去了上朝。
朝堂之上倒没什么出奇的事,众臣议论不休的,不外就是召回熠岩,然后启用沈昊哲去长州抗击晖军。
甚至一些排挤沈昊哲的大臣,都是言之凿凿、理所应当,就好像他们之前声讨轻蔑的是另外一个人。相比之下,那些怕沈昊哲再立战功,出言反对的人,就势单力薄了。
苍岚却也不提驻守霄城的霍角并未告急,由得他们去吵。对上位者而言,臣下间这种程度的对立,反而更易于了解、掌控朝局。
于是浪费半日毫无结果,回到寝宫,却不见了赫连昱牙。
刚要叫人来问,冷昼忽然上前伏地道,
“皇上,属下斗胆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恩允!”
这才又想起早上的情形,苍岚望向刑夜,果见对方神色慌张,更觉奇怪,眯了眯眼,道,
“你想求什么?”
“属下求陛下为刑大人指婚。”
冷昼显然深思熟虑,每一个字都确定无比。
指婚?给刑夜?为什么?
这样的请求算是出乎苍岚意料,他惊愕的同时,刑夜已变了脸色,一声断喝道,
“冷昼!我的事不是你管得了的!”
“就算我是养子,也是你的兄长!”
冷昼也是霍然抬头,语气也是咄咄逼人。
刑夜闻言,握剑的手青筋绽起,差点就拔出剑来,忍耐着道,
“我已不姓冷。”
“那也抹不去你在冷家待过的时日。”
苍岚听着这兄弟俩针锋相对的话,更觉一头雾水,皱眉片刻,方道,
“你们并没商量妥当,就来求我指婚?”
见刑夜望过来,眼中隐约有着些希翼,苍岚似乎扑捉到什么,再一细想,又更摸不着头脑,转向冷昼道,
“那人是谁?”
冷昼显然也是绷紧了神经,差点没领会得苍岚在问什么,晃了晃神,才艰难地道,
“属下的……属下的族妹冷娇娇。”
“你是说你的未婚妻?”
苍岚又一愣,随即笑了,眼中却了无笑意,
“难道是你奈何不得她,便顺了她的意强求刑夜?”
“属下怎会如此!”
居然得出这样的结论,冷昼急了,为这种理由来求皇帝指婚,他可真是半点也不敢认,
“小妹和冷夜青梅竹马,只因出了……变故,小妹才许给了属下……”
“就算没有变故,娇娇也只是我的族妹。”
冷昼还没说完,刑夜已截断道,显然急于澄清些什么。
这样的刑夜实在少见,苍岚不觉留意着刑夜的反应,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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