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嘛,他不缺。他这十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可不是笔小数目,足够他安逸自在地任何一个国家生活一辈子,现在正安稳地在银行睡着呢。
至于公司,虽然这几年在上面花费了很多心力,说对它没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到了要放弃的一天,他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他很清楚对自己重要的是什么。
他这些天已经想得很明白,他喜欢许镜优,喜欢到想要他留在身边,喜欢到随便他做出什么事都不会真的生气,喜欢到想和他过完下半辈子。
或者说,他这样已经不算是喜欢那种单纯而可有可无的感情了。
他爱上了许镜优。
这辈子第一次,第一个,爱上的人。
薛铭抵抵鼻梁上的眼睛,“看来你是做好决定了,不会后悔吗?”
“既然都决定了,还有什么后悔的?”
他转着笔笑着,“倒是你,你决定好了吗?”
好久没去夜色,他们两个之间好象出了什么事情。
薛铭的脸色马上变得有些难看,“决定什么,他实在太任性了,昨天他竟要我在大街上大声承认喜欢他,那怎么可能!”
张景言无言,半晌说道:“也许他不是任性,只是在你这里缺少安全感而已。薛铭,人心都是脆弱的。”
薛铭无言地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张景言忽然觉得很庆幸,至少他和许镜优都没有亲人这方面的阻碍。
许镜优是没有,他是觉得自己这边不算。
薛铭出去时跟他说有空带着家里那个去夜色玩玩,算是昭告天下了。
这个世界能够让他们自由呼吸的地方太少,夜色是其中一个。
张景言摆摆手算是代表知道了。
下班后回家,在餐桌上把这件事说了说,许镜优笑眯眯地说好啊。
张景言扒着饭,心里觉得挺奇怪。
当年的许镜优可是很讨厌薛铭的,很少明显表露自己情绪的他对薛铭可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敌意。
虽然那个理由很无聊。
这次对他说的话这么配合倒是挺令他吃惊的。
许镜优的理由是他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以前那样是对自己没有自信的不成熟表现。
而且就算以后有成为情敌的可能,先了解敌人总是对自己有利的。
张景言觉得最后一点才是真的。
洗碗的时候,他觉得许镜优有些心不在焉,看电视时也没有像以前一样积极吃豆腐,而是把他抱在怀里,几个小时都没撒手。
张景言摸摸他的头,“怎么了?心情不好?”
许镜优看着他笑笑说不是,然后把头埋在了他怀里。
隔了很久闷声地说:“我们以后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吧?”
张景言抱着他的手收紧了一些,声音很平静。
“当然。”
61
接连后的几天,许镜优的精神都不太好,张景言虽然担忧但既然他不说,也只能把疑问放在心里。
危机总是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一朝暴发,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一个与平时没什么不同的日子,张景言照常在早餐后去上班,天空很晴朗,空气很清新。
一切都告诉他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虽然公司里的职员们在看到他时的样子有些不对。
公司里的气氛也跟以前不太一样,大家似乎都无心工作,常常可以看到两三个人在一起悄声地议论什么,在看到他的后马上做鸟兽散。
而通常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都让他很不舒服……
那种似乎窥伺到他什么秘密一样的,兴奋、不屑又小心翼翼的窥探的神色……
隐约觉得烦躁的张景言终于在见到薛铭后知道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种一看就知道品位低俗的杂志封面上照例是为吸引人们眼球的耸动性的标题。
比如──“震惊!临宇集团方振宇抛弃妻子与同性恋人同居?!”
“神秘恋人是养子?!两人关系实为乱伦?!”
“认养关系长达十二年,行为是否性侵害未成年少年?”
“采访自受害少年的母亲的第一手资料!”
文章的题目一个比一个爆炸,里面内容图文并茂,精彩异常。
张景言叹口气,光看标题就已经很震撼了,想必这本杂志的销量会创新高吧?
丑闻,不是最吸引大众目光的手段吗?
仔细看里面的内容,有几张是在他家附近拍摄的他和许镜优在一起的照片,还有很多两人一起外出时举止亲密的镜头。
按说只是这些照片是无法说明什么的,主要是里面有据说是许镜优母亲的采访谈话,那女人在里面信誓旦旦地说当初方振宇是如何从她手上用卑鄙的方法把儿子夺走的。
当初方振宇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许镜优,他大概可以猜测得出来,尽量往电视上有钱的无良大少霸占良家民女的过程上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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