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暗恼,这房顶也太不结卖了,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被岁月风化的瓦片依旧不堪。
既然被发现,韩韵也不再隐藏,大家都是贼,同行遇同行,打个招呼很正常。
“你好。“韩韵干脆从破漏的屋顶跳下去,神态悠然的向对方打招呼。
“你是何人,为何跟踪我?“正儿一脸警惕,将白玉观音紧紧的护在怀里,他不会相信这是一场巧会。
韩韵挠了挠脑袋,“我是从员外府跟踪过来的,你不用害怕,令晚我本想在员外府‘拿’点东西,谁知道那张员外突然暴毙,打 乱了我的计划,只好收手了。没想到就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出来,就好奇的跟了上来。”
见韩韵不是张员外的人,正儿明显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抻色也微微缓解。
“你不会以为我也是贼吧?“正儿重新将白玉观音包好,毕竟年龄小,对于这种职业还是很好奇的。
“难道不是吗?”韩韵看向正儿手中的‘脏物’。
正儿一脸认真,“当然不是,这白玉观音本就是我家的,是张员外强取豪夺,我只是拿回属亍我的东西。”
“不惜出卖身体?”韩韵没有忘记正儿和张员外的那场欢爱,此时他才真正的看猜正儿的样貌,果然是极品,只是他更喜欢阳刚 一点的累人,就像轩辕栩。
正儿的脸色瞬间暗淡下来,雌雄莫辨的小脸上满是哀伤,“你以为我想吗?这白玉观音是我家的传世之物,手无缚鸡之力的我, 只能靠这种手段才能接近张员外,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栉爆死了。”随即想到了什么,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是死有余辜, 这种死法对他而言再会适不过。”
韩韵猜想这个少年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只是看他的年纪不大,讲话的声音应该是声带还未完全发育照成的。
“你多大?”韩韵突然问道。
正儿没有想剑话题转变的这么快,但是见韩韵并没有恶意,平静的回答道:“十二岁。”
“什么!”韩韵惊叫出声,犹如炸了毛的鸡。
这可吓坏了初次做贼的少年,“嘘,小点声。”白玉观音不见,员外府的人很快就会发现。
“你才十二岁,竟然就……”韩韵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这么大的孩子,在现代还在上学,便是出来卖也不会小于十八岁。
通透的正儿自然知道韩韵的意思,“我本来生活在一个很好的家庭,爹爹和娘亲都是很好的人,一日雨夜家中来了一队商人借宿 ,娘亲很善良,因为外面下着瓢泼灭雨,便收留了他扪一宿,谁知道这商队竞然见色起意,不仅侮辱了我的娘亲,还将我一家上下杀 的片甲不留,要不是我跟丫鬟们玩捉迷藏,一直躲在空水缸内,只怕早已不在人世。我还记得那名丫鬟为了保护我,临死前扑到了水 缸上,挡住了那些魔鬼的视线,小梅姐死前的一幕从未在我脑海消失,还有她那句‘不要出来’。”
后来那些魔鬼洗劫了我家,拿定了我家的传世之宝白玉观音,那年我才八岁。”
韩韵土前搂住哭泣的少年,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竞然经历了这些。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似乎还有一个少年同样哭泣在 自己怀里,那个人是谁?
“我记住了他们的声音,还有商铺的名号,在我十岁那年终于找到了他们,那时他们已经是京城内小有名气的珠宝商。”正儿的 话打断了韩韵的思绪。
“后来你就接近了张员外吗?”韩韵询问道。
正儿插了插头,抹了一把眼泪,“怎么会,那时我才十岁,而且身无分文,就像一个十乞丐。”
“那你是怎么接近剑张员外身边的?”韩韵猜想,正儿一定忖出了不少。
正儿的眼中哭然充满了厌恶,“我进了一家倌馆,在那里侍了两年,接侍了无数位客人,后来我等到了他,并被他带回了员外府 ,本来我是想先拿回白玉观音的再报仇的,毕竞杀他并不容易,谁知道他竞然就这么死了,我趁乱拿回了白玉观音,等明天一早我就 会出城回老家,将白玉观音帚到父母的坟前祭拜,了却心愿。”
韩韵摸了摸正儿的发丝,“那以后呢,你有什么打算?”
正儿哭然露出了迷茫的神色,“我不知到,也许还会回到这里吧,毕竟那管家,还有员外府里的那些人他们都沾染了我父母的血 ,我会让他扪一一偿还!“
韩韵脸色骤然寒了下来,“你认为你能做到吗?张员外的死只是一场意外,那些守卫,尤其是那名管家的身手绝对不凡,显然不 是一般的商人,你不会是他扪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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