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庄泽这些日子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燕庄泽对池锦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心急如焚地找那么久,只是这种感情能否经受住考验,那就不能确定了。
能便好,那池锦之事推迟一点说也无妨。
可要是不能的话……最后苦的还不是池锦和孩子。
他这一年几乎是看着池锦从刚出宫的懵懂小心翼翼,一步步变成如今如鱼得水的机灵,就像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一般
他着实放不下心,如果今后有机会真相大白,燕庄泽怨他也好,池锦怨他也好,他只想所有人都过得好好的,毕竟……要不是池锦,他和余宁早就死在一年前了。
只希望池锦真的能拿出可信的理由说服他吧,那样他才会彻底放心,到时候,所有的后果他可以一力承担,不会让池锦为难。
老父亲余安扶着树干的双手卸力般垂下,燕庄泽,你别让我失望。
一旁的夏眠见他情绪低落,小声关切道:“余大夫,你没事吧?”
余安四散的思维被她拉了回来,双眼再次恢复清明,笑看着某个转角,笑着摇摇头:“没事,走吧,回去我给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免得到时候说漏嘴。”
这边,池锦一进屋,就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身下的温暖,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舒服!
睡了好些天干草堆的人,此时一碰到舒适的棉被,困意顿时疯狂往脑门上涌,眼皮越来越沉重,衣服都不想脱,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燕庄泽好笑又心疼地上前,柔声道:“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帮你脱,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景迟需要休息,这些天一定在外奔波累坏了。
池锦此时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有心想起来自己脱,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最后像梦呓般轻轻吐出两个字:“嗯嗯……”
燕庄泽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池锦扶起来,慢慢解开腰带衣襟,动作轻缓至极,生怕扰着怀中人的好眠,将池锦轻轻放进被窝中。
一进被窝池锦就下意识打了个滚,将自己裹成蝉蛹状,无意识地侧身弯腰护着肚子。
燕庄泽好笑地看着他,这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燕梁学堂般,抵足相拥而眠,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扯开被子躺进去,将池锦挪到自己怀里抱着。
睡梦间,池锦感觉脖子处痒痒的,还伴随着些许轻微的刺痛,耳朵那里也是,什么东西?他轻声闷哼两下企图将脖子上烦人的东西给赶走,这一哼果然就不痒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夜晚,黑沉的夜色衬得燕庄泽双眼格外黑亮,他小心翼翼地在池锦脖颈间逡巡,仿佛是巡视领地的郡王,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后,在上面印出属于自己的印章。
一下,两下……停顿片刻后,再一下,两下……
抱着池锦的手摸到他的腰腹处,心想胖了,都长小肚子了,不过手感甚好,再胖点也无妨。
第二日早上,天已大亮,池锦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服,伸了个懒腰耳根一动,听到了外间有轻微的对话声。
他凝神听了听,应该是说话人有意压低音量的缘故,他听的并不真切,只依稀地听到了庆国,山村,村民等熟悉的字眼。
难道是燕庄泽查到了什么?难不成那些凶徒真的是敌国人,或者就是庆国?
池锦心里一个兴奋,当即翻身而起,随手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便往外走去,他要去看看燕庄泽查到什么了?那些凶徒的下场和身份一直都是他心头的一道坎,事关一整个村子认命,事关花花娘亲的一道染血的坎。
外间,燕庄泽坐在案桌前,正拧眉听着下方之人的汇报。
下方半跪着的事孟将军的副将领,此时正被皇上勒令压低声音汇报情况:“回皇上,孟将军带人顺着小山村方向查,在山后发现了一个庆国窝点,顺着线索又找到了另外两处军队驻扎点,如今已经全部端灭,其他的军队驻扎点还在排查中。”
“截至目前,已发现有四个村落遇害,二十五名村民被成功救出,孟将军已经已经找到了那些人藏身的规律,几乎是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军队驻扎,将庆国爪牙一网打尽只是时间问题,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全全歼灭!”
这将领一直都跟随者孟将军四处搜查奔波,自然体会得到个中艰辛,此时有了如此大的进展和收获,自然是兴奋不已,压低的嗓音都无法掩盖他内心的激动。
他按耐住内心的热血汇报完毕后,情绪一个激动,便情不自禁地抬起头看向皇上,这一抬头却彻底愣住了。
激动的粗喘声都瞬间凝滞,他视线下意识落在了燕庄泽后方,从内室匆匆走出来的人身上,待看清那人之后顿时全身僵硬眼神无措,又像是见鬼一样瞪大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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