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十分荒唐,却牢牢占据了他的心神,万一呢?
心中万分震惊的同时还有一种深藏的窃喜和兴奋,燕庄泽连忙起身跟上去,绕着池锦打转嘘寒问暖,生怕池锦哪里磕着绊着了。
池锦穿衣。“景迟你慢点,你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给我说,我会担心的。”
池锦洗漱。“不要害怕,我都在你身边。”
池锦走路。“小心台阶,我帮你穿衣服。”
池锦忍无可忍,一脸无语地看着莫名其妙紧张兮兮的燕庄泽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哪儿有那么娇气,走开走开。”
燕庄泽温笑道:“我在关心你,我担心你……”肚子里可能有孩子。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中,声音戛然而止,池锦奇怪地看着他,问道:“你又怎么了?担心我什么?”
燕庄泽咽下喉咙中的话,从善如流地换了说辞道:“我担心你承受不了我,前些日子是我不好,让你辛苦了。”
“你一大早都想些什么?”池锦再次无语了片刻,随后向想起什么幽怨地看了眼燕庄泽,最后轻咳两下低声道:“我,我能承受。”
一说完,燕庄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话中之意,池锦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通红着脸在外面的饭桌上坐好,一副等着吃早饭的乖巧样。
只是那水润润还带着些许春意的眸子招显着主人的心神不灵,时不时扭头幽怨地看两眼燕庄泽,怎么看怎么样是暧昧的邀约。
自从回了宫,燕庄泽就忙到不行,每天早出晚归,池锦夜里又非常嗜睡没精神,以至于两人都很久没恩爱了。
食髓知味。
而正如余安所说,池锦这段时间想法还挺强烈,奈何体谅燕庄泽处理堆积的国事,每天都那么辛苦,也便没提及,而今早燕庄泽主动提起这件事了……
他可不就得好好表述一下自己的想法吗?每晚在燕庄泽的气息笼罩中入睡,梦里都是不可描述,他都快憋死了。
正巧宫女们也将热腾腾的早膳端了上来,看着冒着热气的粥,池锦不禁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角,也不知是粥太香还是人太想。
若是以前,燕庄泽肯定冲过来应了他的邀请,但现在……
燕庄泽抬步缓缓走过来,在池锦身边坐好,自然而然地伸手端起池锦的粥碗,轻轻吹了吹,试下温后才放在池锦手边。
但对池锦的暗示,就像没察觉一般,自己皱着眉头思索着事情。
池锦通红的脸逐渐恢复平静,看着燕庄泽眉头紧皱神思不属的样子,也没了其他心思。
估计是在为朝中事情烦恼吧,他心中叹息一声,看来自己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端起温度适中的粥碗,池锦有些心不在焉地吃起来,无精打采欲求不满。
片刻之后,燕庄泽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来,看着胃口似乎不佳的池锦,连忙担忧道:“怎么了?不合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池锦抬头:“没有,挺好的。”说着便将碗里剩下的一点粥一口气喝完,然后让宫女递上下一碗。
他虽然情绪不高,但胃口依旧不减,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等着吃的呢。
燕庄泽见他都开吃第二碗了,忧心地扫了扫他在宽大衣服下,隐约只看得到些许幅度的肚子。
看景迟还能吃这么多,也不像是积食,或许真的如他所猜……是有了。
他脑子里又闪过刚才景迟的话:我一个大男人哪儿那么娇气。
这句话让他醍醐灌顶,是了,男子怀孕世间罕见,景迟定然也没听过,要是突然告诉他:你怀孕了。
景迟会是个什么反应?燕庄泽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如果是自己的话铁定会难以接受!
或者说任谁放了二十多年的男子,突然得知自己能怀孕,搁谁身上都不好受,说不定还会反应过激作出什么事来。
燕庄泽担忧地看着吃得无忧无虑的景迟,脸上勉强地扬起一贯的笑,实则心中甚是烦乱。
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该如何告诉景迟,且不让景迟做出过激行为呢?
“你怎么不吃?事情很难解决吗?”
池锦的话拉回了燕庄泽的神思,他回过神来下意识端起碗道:“我吃,我吃……的确有点难解决,不过我会有办法的。”
会有办法的,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景迟能否接受,而是确认景迟到底是其他病症还是怀孕。
他斟酌道:“我看你今早气色有些不对,要不请太医来看看?”
池锦扒饭的动作一顿,道:“不用了,我感觉挺好的,过段时间余安进来就好了。”他只是情绪有些低落罢了。
“余安还有这日子才能进宫,要不先让御医来看看?他们的医术不比余安差。”燕庄泽继续委婉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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