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切都还算顺利,整整一个时辰之后,余宁双眼紧闭,喉咙却不停滚动,最后一口浓黑的血液被吐出,那一瞬间池锦清晰地看到余宁脸上的青黑都少了些。
余宁脸上难受的神情有所减缓,最后呼吸逐渐平稳昏睡了过去。
*
燕城中惊现蛮夷歹人,当日禁卫军和暗卫就将城中隐藏埋伏的蛮夷爪牙给抓获,而此次抓获的最大收获便是蛮夷的一位少年将军。
那将军年少胆大,自以为这次胜券在握,便亲自去前来假扮景迟,试图引诱皇上进他们的陷阱,谁成想那皇上也是假扮的。
最后逃无可逃,被暗卫们抓了起来。
此事在燕城中掀起了极大波澜,次日,皇上下令驻守蛮夷和燕国边境的将军带兵攻打蛮夷,而此时的燕国真值气盛,燕国军队气势如虹势如破竹,不到一天时间便接连拿下了蛮夷三座城池。
蛮夷人胆都被吓破了,守城的将领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带着亲卫军弃城而逃,往王城而去通风报信。
且燕国攻城之事,庆国闻风而动,也偷偷拿了蛮夷一座城,蛮夷两方手臂捉襟见肘。
蛮夷的王听闻此事之后,据探子来报,竟是直接吓得瘫坐在了龙椅之上,当即言那少年将军是私下行动,而不是他们蛮夷整个国家的意思,企图同这是撇清关系。
当然口头上是这样说,该有的表示可少不了,蛮夷王连忙下令让人来燕国求和。
一面抵御着庆国的偷袭,一面来燕国将领那处请求停战,同时还派遣使者带着丰厚的礼品,来燕国皇城面圣求和。
不日,使者抵达燕城,卑微且势弱,最后承诺割舍六座城池作为赔偿,同时还许诺每年进贡更多的贡品珍宝,此时在堪堪告一段落。
那蛮夷少年将领就这么被舍弃在了燕国天牢中,此次蛮夷大伤元气,而燕国成了这片大陆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国,百年之内其地位不会被撼动。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将会是燕国接下来几十年的常态,甚至更久。
与此同时,燕国朝堂也趁此机会被整肃一清,同时被清理的还有宫中防卫等,相比起朝中官员替换之事,令众人更为惊叹的,还是皇上将后宫遣散清理一事。
蛮夷使者回去之后,皇上就大肆清理后宫,除了被关在冷宫的几位妃嫔,其他妃子都按其意愿,或是拿着钱出宫独自生活,或是被遣送回自己国家。
百官心慌,百姓好奇,但最为慌乱的还是那些收到消息的各个小国。
怎么回事?嫁出去的人怎么会被遣送回来?难道是燕国准备对他们这些小国下手了?现在是在做警告?
一时间各个小国人心惶惶,国中四处都时刻戒备,生怕什么之后燕国的军队攻打进来,可就这么等了一个多月,燕国的攻打没能等到,倒是防住了庆国如疯狗般的乱咬。
幸好这些小国高度戒备,这才将损失降至最低。
这可就苦了四处掠夺的庆国了,不知不觉间燕庄泽又给庆国挖了一个大坑。
对此,池锦看着空荡荡的后宫,感慨地对燕庄泽道:“你说要是我继续做锦妃,安安分分小心藏着,慢慢坚持到这一天,是不是也能拿着银子出宫独自逍遥?”
“你想的美。”燕庄泽笑着刮了刮他的鼻梁,捏了捏池锦被冷风吹得泛红的鼻头道:“若是没有你,我又何必费力去打理后宫?在你来之前,后宫在我眼里不过一个摆设,还不值得去费心。”
“也是啊哈哈哈。”池锦哈哈笑着将这个话题给糊弄过去,拉下燕庄泽的手往不远处听着的马车走:“走吧走吧,余安他们都要出发了。”
这个冬天异常的漫长,地上的积雪依旧厚厚堆积,燕城银装素裹一如既往的银白。
马车行到城门口,池锦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叫住了前方的余安:“余安!等一下!”
余安应声回头,牵着马车在路边停下。
池锦下了马车,拉着燕庄泽一起下了马车快步走过去:“不是说好来送你吗?”
余安笑道:“不用,就这么走了便好。”
池锦拍了拍余安肩膀,叹息道:“你永远是我的朋友,这不是你的错别愧疚,也别说是什么没脸再见我,都是蛮夷人的伎俩,而且余宁现在也……”
说曹操曹操到,余安身边那辆朴素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一个穿得圆滚滚的粉色身影从上面冲下来,直直地往池锦那里冲去,却被燕庄泽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那人抬起头见是燕庄泽后,又欢欢喜喜地转投了,燕庄泽的怀抱,最后当然是被拦着,不得不噘着嘴站直。
余宁嘴翘成了茶壶,不高兴地跺着脚道:“池哥哥,燕哥哥,我不想和这个哥哥走,宁宁能留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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