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燕锦年被堵得无话可说,燕南一阵得意,仰头得逞地看着比他高一点点的燕锦年:“我没有!怎么样?怕了吧。”
燕锦年白玉团子般的脸上被气的绯红,她重重哼一声后一跺脚甩袖离开,留下一句气愤的话:“你告就是了,我倒要看父后会不会训我!”
话音未落,便大踏步里跑远,
又是小孩子间的闹脾气,树上的暗卫感觉自己都看厌了,几乎每隔几天这两兄妹都要这么闹一次。
不远处燕锦年的宫人也跟着她离开,树上其中一名暗卫也随行上去时刻保护燕锦年的暗卫,负责照顾燕南的宫人两两对视后,往燕南这方赶来。
被留在原地的燕南瞪圆了眼,燕锦年一走,他满心的委屈都涌上脸,在远处宫人过来之前又立马收回去。
背着手虎着脸,也冷哼一声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燕南在这边转了转,最后还是决定去养心殿碰碰运气。
燕锦年说的没错,她的确不怕,因为告状这种事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了,每次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或者说只是不如燕南的意。
父皇总是护着燕锦年,不管她是对还是错,燕南摇了摇头,将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烦恼给甩掉,心道:没关系的我是男孩子,父皇是在考验我锻炼我,决不能败在燕锦年的手里。
燕南悄悄自我安慰着,况且还有父后呢,虽然父后不会真的拿长姐如何,但父后会站在他这边说话,还会摸摸他抱抱他,晚上还会抱着他睡。
燕南双眸一亮,猫瞳愈发有神,他现在就去找父后,今天晚上就又能抱着父后睡了!
他超喜欢抱着父后睡,只是父皇不喜欢,但没关系,父后喜欢就好了。
这么想着,他加快了脚步,带着一众宫人往养心殿方向小跑而去。
小小的奶团子迈着小短腿,一摇一晃地往前跑,不知疲倦异常兴奋,看得身后的宫人们心尖直颤,生怕摔了累了。
小团子往前移动,时不时还发出愉悦的笑声,又很快憋住,捂着嘴悄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他发笑的举动后,又开开心心往前跑去。
很在后面的宫人,还有暗中跟随的暗卫,看得心都化了。
恨不得一把抱住小团子跑,再好好按在怀里揉一揉。
当然,没人感。
小团子会生气。
抱和揉都有损小团子作为储君的威严,父皇父后除外。
临近养心殿,燕南突然停下了脚步,紧跟他的太监俯身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
燕南板着脸摇摇头,示意他们退后,随后自己背对着所有人,躲在一颗大树后,看着自己已经变得完好无损的手指唉声叹气。
“唉!”
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脸红印子都不见了,上面的血星也不知何时被蹭掉了。
告状的证据没了,不可信。
一点底气也没有。
怎么办?
“唉!”
燕南愁苦着脸,抱着手指四下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再次盯着白嫩嫩的手指,咬了咬牙。
拼了,又不是没咬过,为了告状成功,为了让嚣张的燕锦年受训,为了晚上能抱着父后睡!
稚嫩的脸上此时满是决然,孤注一掷,目光苍凉而悲壮。
他将手指缓缓置于嘴边,微微张在嘴,牙齿上下嗑来嗑去,最后发出一声脆响后,他紧闭双眼含住手指。
一张笑脸皱起,那决绝痛心的模样看得树上的暗卫都跟着提了心,不禁屏住呼吸。
他已经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铁血的暗卫竟然感觉自己手指头都隐隐作痛,
接着,小而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在手指上咬下!燕南熟练地张大了嘴将流血的手指拿出来,生怕舌头不小心将血添没了。
咬出来的伤口刚刚好,不是很深却恰好能流出血,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咬得很熟练。
眼眶中迅速积蓄出泪花,又被小团子狠狠地憋回去,动作之快而熟练可见也不是头一次。
他再次恢复了变无表情的深沉样,紧紧地盯着流血的手指,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就在伤口快愈合时,他眼神一凛,暗沉又纯真猫瞳眯起,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旁侧,用力一挤,伤口愈合的趋势顿了顿,鲜血再次涌出。
燕南这下才满意地笑了,举着染满鲜血的手指,开开心心地跑出去,接着径直往养心殿方向颠颠儿而去。
证据有了,这次一定能告状成功!
手指伤口继续愈合,燕南眼神一凝脸僵住,加快了跑路的步伐,一定要在血干知道赶到给父后看,这就是长姐恶行的证据!
稚嫩的脸上不禁露出天真的笑容,还哪儿管什么储君的威严,马上就是他胜利的时刻了!
后方的宫人连忙快步跟上去,树上的暗卫露出身形,一脸复杂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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