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澈对上他的眼睛,一向冷静自持的他竟然感觉有些慌乱,嘴一快反驳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吃你的葡萄。”
“哦。”林颜委委屈屈吃起葡萄。
见他脸都皱一起了的不高兴样,燕行澈轻咳两声,破天荒解释道:“我是不需要,那些女人根本不用理会,用不着人来挡着。”
听他这么说,林颜才高兴了点,找出最大最圆的一颗葡萄递过去:“那好吧,给你吃。”
燕行澈一脸嫌弃地把嘴凑过去,将葡萄叼过来吃掉,莫名感觉有点脸热,好想杀人。
一扭头又看到燕庄泽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像是在说燕国第一战神都有服软的时候,他心中的烦躁更甚,猛地坐起来,拉起林颜道:“我们走,别理他。”
“嗯嗯!”林颜乖乖地跟着他出去,留下燕庄泽在酒楼包间里无奈苦笑,景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燕庄泽走到窗前眺望下方的街道,燕城热闹是毋庸置疑的,为免得有人打扰,他们挑选的酒楼在城中心,城中心没那么多权贵。
此时正值午时,出入酒楼的人还挺多,街道上也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燕庄泽随意地看了眼人群,视线随意地定格在一个佝偻的背影上,那似乎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虽然头发没有花白,但走路已经摇摇晃晃无精打采,手里还抱着一个深蓝色碎花布包,大概是赶着回家吃午饭吧。
燕庄泽笑了笑,心想等他和景迟老了,估计也是这样吧,那时候他就主动退位,和景迟找个安静的地方安度晚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体验普通人的安宁与幸福。
很快,那个佝偻的老人消失在街道的转角,燕庄泽也收回视线,起身去燕梁学堂看看,然后回宫想打算让人查查锦妃。
另一边,池锦抱着一个深蓝色碎花布包,里面装的全是从余安那里拿的安胎药,穿过街道钻进小巷子,七拐八拐回了自己家,换掉衣服进了地道。
燕庄泽回了宫,对身边的林永全道:“你觉得锦妃这个人如何?”
一听这话,林永全心中暗道有戏,仔细想了想锦妃这个人之后,如实回道:“回皇上,奴才对锦妃娘娘的印象不深,只知他知书达理,进宫后一直深居简出不理外事……”
越说他越觉得不对劲,这个锦妃怎么一点都不主动啊,进宫以来似乎就没主动找过皇上,每次皇上去锦仪宫干坐着,也不见他有什么怨言……
燕庄泽听后点点头,心想倒是和他知道的差不多,锦妃似乎对任何事都不曾上心。
他挥退了林永全,进到内殿招来暗卫吩咐:“去查查锦妃每天都在做什么。”
暗卫:“是。”
池锦此时也恰好回了宫,换上皇妃的衣服后,瘫倒在软塌上心情低落,摸着自己肚子里的小崽子有点迷茫。
夏眠陪在他身边,安慰道:“主子,我们一定会成功逃出去的。”
池锦点点头,打起精神问:“外面情况怎么样了?皇上没有回应吧?”
夏眠笑道:“主子料事如神,皇上并没有回应,估计要不了几天那些人就该停歇了。”
听到这话,池锦才露出一点笑容,只要所有事情都在预想之中,那最终逃跑一事就应该不会出差错,如今看来一切都还算顺利。
他都在宫里默默呆了一年了,应该不会恰好就在这三个月发生变故吧。
这么想着,池锦总算是消散了心中郁闷,摸着肚子开始憧憬未来,以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和肚子里的孩子相依为命,也算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根,而不是飘忽不定。
又在宫里吃吃喝喝过了两三天,偶尔去书房看看燕国地图,听着夏眠汇报那些嫔妃送去养心殿的东西都被拎回来,去御花园蹲守也没再遇到过燕庄泽后,心情逐渐舒畅。
池锦摸着肚子看着窗外的花丛,眯着眼想到:看来燕庄泽去赏花宴一事完全是巧合,相信过不了几天后宫就能再次回复平静了,他就安安心心制定逃跑计划,等余安把骨架做出来……
下午,池锦朝外面喊道:“夏眠!”
“唉,主子。”夏眠一边应声一边连忙走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池锦被小姑娘正儿八经的模样逗乐了,笑道:“今晚上吃什么?你去御膳房看看。”
“得嘞,奴婢去看看有没有主子最爱的鲫鱼豆腐。”
鲫鱼豆腐汤喝了对孕夫身体好,池锦一直都在坚持喝,其实都快喝腻味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有过于油腻的!我一闻到就会吐,一点都不能闻。”
养心殿。
观察了三天,暗卫拿着观察结果回来汇报。
内殿所有人都退下去,暗卫单膝跪地道:“锦妃娘娘每天在锦仪宫吃喝睡玩,并没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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