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道,“你就是喜欢生事,直接把真相告诉他不就得了。”
“三三,你以为我说了他就会信吗?花玉仙在京城中十几年了,以前想不起来,现在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不是引人怀疑么。我不说还好,要是说了,沈振一准以为我是哪里来的特务,故意潜伏在他身边探听消息的。”
“他现在也是这样认为。这一个点多月来,和你在一起时他绝口不提公务,就算你问了,也会找理由搪塞过去。”
沐心道,“别总是说起让我高兴的事。”
“你聋了,我说得是他不信任你。”
“不信任还把我留在身边,可见他很爱我。”
系统给了他一个白眼,道,“你有病。”爱人之间没有信任怎么能走远?
沐心笑道,“用不着你说。”
第二天早上六点,沈振就起了。先把满脸的青黑胡茬刮了干净,然后换了一件藏蓝色的西装,接着竟动手给沐心熬了份儿粥放到桌上。
沐心是闻着香味醒的,起身披了件俄国的绒毯,走到厅中笑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沈振把粥推到他跟前,道,“山药莲子粥,喝点看看。”
沐心接过勺子浅尝了一口,勾了勾唇道,“很好喝。”
“那就多喝点。我做了一早上。”
“无事献殷勤,说吧,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沈振咳了一声道,“没有什么。就是看你每晚都不用饭太伤胃,早上给你熬点粥养养。”
沐心搅着碗里的粥说,“我习惯了。自从六岁成为伶人,我就没再吃过晚饭。起初饿得难受跑到厨房偷东西吃,后来被师父吊着狠狠打了几顿就改了。师父说,想要成为名伶,就得学会吃苦。他总告诉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不知道你过得那样苦。”沈振心疼又愧疚的说道。他昨天怎么能说出那句“你的命就很苦吗?”。
沐心低头笑了笑,轻轻说道,“你们大家子弟怎么会懂得我们伶人的苦?外头都说我花玉仙一天能赚上百块,是个衣食无忧的富户,但谁能知道我承受了多少磨难?”
沈振听了更加愧疚,将他搂在怀里说道,“以后你有我,我会护着你一生。”
沐心道,“别说这些。咱们俩之间也就是到你成亲或者我成亲就算完了。一辈子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他这话一说,系统登时呵呵了一声。你不喜欢听?你不喜欢听谁喜欢听啊。要说谎起码也把脸上的笑容收住。
沈振握住他的手,见他的手腕又细又白,以前觉得好看,现在便是满满的疼惜。正常男人的手腕是不会这样纤细的。
沐心抽回手,对他一笑道,“怎么,大早上的就要干那些事吗?要是我把你这总理急色的样子给报馆说说,一准能得到不菲的稿费。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我和总理不得不说的香艳夜晚’。”
“报馆不会报导这些下流内容。“沈振笑道。
“怎么就下流了?我记得有个很著名的外国人说过,人人都有性、欲。“
“原来学英文就看了这些书,下次不准你再看了。“
“就看。还要看很多。”
吃了早餐后,来接沈振的汽车夫到了,沐心把他送了出去。
到了下午两点,荣财过来了,带了一盒子的手饰给他。
沐心不要,但荣财说不行,特意从里面挑出一个拿给他看,笑着道,“这只翡翠片的金镯是大爷亲自选得,您瞧瞧多么别有风致。”
沐心道,“金玉都是俗物,我不爱戴它们。”
荣财道,“别人戴了确实俗,但您花老板却不一样。自古金玉配美人,您带了只会平添一份美丽。”
“你当我是女人吗?”沐心冷冷说道。
荣财见他生气并没有着急,而是笑道,“花老板怎么会这样想?男人当然也可以用美丽来形容。古来潘安、宋玉、卫、子都……哪个不是被称为美人,潘安还有‘河阳一县花’之称呢。”
沐心道,“这话是谁教你说得?”
荣财脸上红了红,说道,“瞒不过您。是大爷。”说完踌躇了一会儿又道,“大爷绝不是拿您当成女人。我从没见过他对谁如此上心,就连金家的小姐也只不过遣人随意送点东西送去。”
沐心扬了扬下颚,冷笑道,“金家小姐?京城大学金校长的女儿金婉清?那可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他艳福不浅。”
荣财一听知道坏菜了,把不该说的事情说了出来,遂搓了搓手说,“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没办,就把东西放这了,花老板您记得收起来。”说罢一溜烟跑了。
正在办公的沈振浑身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加了件外套继续往下看文件,丝毫不知自己的近仆给他捅了多大的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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