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摩勒小手一挥,竟将那香囊打到地上。
呼尔赤大怒,拍案而起,「什么时候轮到你给长辈脸色看了?赶快将香囊捡起来,跟小爹爹说谢谢!」
摩勒虽小小年纪,性情却和孟清漓一样倔强,也不理会大爹爹的怒气,扭头就咆了出去。
呼尔赤刚要发火,便被孟清漓压了下来。
「你别担心,我去找摩勒。」
他失落地拾起掉落地上的香囊,也退了出去。
摩勒比他要熟悉这王庭,这下不知道躲到什么角落去了,孟清漓找了整整一个早上,仍然没找着他,便灰心地回到王帐。
昨夜与呼尔赤的欢爱耗去不少体力,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为摩勒弄那香囊,折腾到现在实在是累坏了。
看着手中的香囊,想着不愿接近自己的儿子,孟清漓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不觉地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 書 ☆ 香 ☆ 門 ☆ 第 ☆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悠悠转醒,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发现手中的香囊没了踪影。
原以为是睡着的时候不小心给弄到地下,但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便召来一个仆从问道:「刚才有谁进来过这吗?」
那仆从神情闪烁,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我保你无事。」
仆从得了孟清漓的保证,便诚实的说了,「回主子,小王子来过。」
想到那不见的香囊可能是儿子偷偷拿走的,孟清漓心里顿时欢喜起来。
看来摩勒也不是真的恼他,不然也不会偷偷将那香囊拿走。
「没事了,你退下吧。」孟清漓心情大好,声音都轻快许多,先前的烦闷也一扫而空。
◇
接下来的几天,孟清漓的一颗心都系在摩勒身上,想尽办法弄来各式各样的玩意哄儿子开心,弄得被冷落在旁的呼尔赤怨怼不已。
摩勒虽未像以前那样抗拒,但还是表现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孟清漓心中总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仍一直坚持着。
时间很快从韧夏到了夏中,正是打猎的时节。
匈奴本就擅长骑射,无论男女都是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如今到了打猎的季节,呼尔赤便组了猎队,打算离开王庭到远处去狩猎。
这日清早,孟清漓才刚出帐,已经整装待发的呼尔赤也不顾他同意不同意,说了几句便霸道地将他掳上马,跟着狩猎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
坐在他身前的孟清漓焦急地不住往回看,「你怎么这样,也不提早说一声,我还没跟摩勒打过招呼呢!」
呼尔赤哼了声,「那小子看你黏着他,正得意呢!我看你最近围着他转也够累的了,这几天就跟我好好去散散心,让那小子几天见不着你,看他紧不紧张。」
孟清漓回过头瞪大眼睛,「你,不会连你儿子的醋都吃吧!」
呼尔赤撇撇嘴,「你说那什么话。我本来也考虑带摩勒一起去的,但他现在还小,等他大点,我给他亲自做一把弓,那小子在这方面很有天份。」
说着话的呼尔赤露出坏坏的笑,手不安分地伸进孟清漓的衣内,「这次要去的地方有个温泉,我带你去泡泡,嗯?」
孟清漓听了,脸色大窘,就要挣脱,「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些不正经的!」
但呼尔赤却在他腰上捏了一把,恐吓道:「别乱动,马上颠簸,你再乱挣扎,发生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
孟清漓无奈,只能靠在呼尔赤怀中任其揩油。
队伍走了几天,就到了目的地。
刚安顿下来,呼尔赤便迫不及待地带了人马出去打猎。
孟清漓对猎杀动物没兴趣,不打算跟去,便在营里四处逛逛。
走没多久,便见到几个随侍慌荒张张地在搜寻着什么,一时好奇,便上前询问。
那几个随侍本就心虚,见到他之后立刻腿软的齐齐跪了下来。
孟清漓见他们的反应怪异,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
不会是呼尔赤在猎场狩猎会遇到什么麻烦吧?
他端起主子的架子厉声询问,这些随侍清楚孟清漓在大王心中的地位,也不敢再有所隐瞒,只能从实招来。
答案却让孟清漓大吃一惊。
「什么!小王子不见了?」
摩勒表面上拒绝与孟清漓亲近,但心中其实还是十分在意他这个小爹爹。之前闹脾气,也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
那日摩勒在王帐外不远,看到大爹爹将小爹爹掳上马,不知道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
摩勒想起往事,生怕他这一走,又要好多年不见,心急之下就混进队伍里,还威胁几个随侍将他藏起来,不许告诉他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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