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以天祭圣者那可怜的智商都猜到了这件事不是圣兽所为,而是一场周详而有计划的针对祭殿所进行的阴谋。
天祭圣者都能猜到,更不用说圣王和四王了。不同的是圣王等人乐见其成,而祭殿一伙却焦头烂额。
天祭圣者更是发动圣都所有属兵展开盘查,试图将暗中搞破坏的人全部剿灭。
这一行动可谓大不智。祭殿属兵平时受制于圣王亲兵,一直不敢太过出格,如今有了天祭圣者的命令,那就如同解了禁,个个神气十足凶神恶煞,也不管有罪没罪,只要看不顺眼就抓。老弱不能反抗的抓,家里有点钱却没后台的抓,美女抓,美男子也抓……
不过两三天,祭殿属兵就抓了近一千的嫌疑人,弄得民怨四起,怒火朝天……
圣王听完属下的报告,抬手轻轻折断窗边的花枝,凑到鼻边,淡淡道:“祭殿,这是你自己在自取灭忙,可怪不得本王……”
圣都某处一个右脸带有伤疤的神秘男子双手环胸,斜靠在墙上,静静地看着杂乱的街道,嗤笑道:“这样你还不灭,那就太没天理了。”
立在屋顶上的昊淼,迎着大风默默注视着这七八天的变化,暗自猜测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圣王和四王好像都还做不出来。“它”可是听古悲风说过,祭殿的势力早已渗透到各个王族,像这样庞大而有组织性的行动如果是五王所为,祭殿不可能事先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那么,是谁?那人和祭殿又有什么仇怨呢?
不待昊淼想清楚,事情又出现了新的变化。这回不是人为,而是天怒。
这一年的风季一直比较平和,大风时有但危害不大。然而就在刚进入炎季的第七天,一场席卷整个苍国的飓风出现了。
那风,如同数不清把巨大的利刃,横扫一切,强劲而疯狂,带起厚厚尘石,彻底混浊了天空和大地。不够粗壮的树木被连根带起,河水掀起巨浪,粮食被摧毁殆尽,城墙和房屋被砸得斑痕累累,没有人敢离开屋子,不幸在外的人在这样的风势下根本难以存活……
风,发出尖利而恐怖的嘶吼,如同一头失去理智的怪兽,正在寻找急欲撕咬的猎物……
这样的风,即使是在多风的风季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每年负责勘测气候变化和观测天象的是祭殿,按理来说,如此强大的风势,祭殿早在几天前就该勘测出来并给百姓示警。但祭殿的注意力都被神碑和双生子的事情所占据,哪还会管这些?再说风灾百来年才来那么一次,又有谁知道会在这紧张时期出现?
天祭圣者呆呆地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听着殿外凛凛嘶叫的风声,喃喃道:“完了,完了,天也要亡我……”
觉醒前兆
这场风暴来得突然,并且还有愈刮愈烈的趋势。
整个苍国被狂风包裹,狂风横行肆虐,树林倾倒,粮田尽毁,坚固的城墙被撞的凹凸不平,房屋损毁严重,更有不少无辜的百姓被带入风中,自此生死不明。人们惊恐无助,但面对着这种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灾,束手无策。
知识渊博的长者安慰着受惊的后辈:不要怕,历史上出现过许多这样的天灾,飓风一般是持续时间最短的,不用一天应该就会减弱了。
颤抖的母亲安慰着怀中哭泣的孩子:不要紧,很快就会过去,很快就会过去了……
然而,真的很快就过去吗?
一天,两天……风,越来越狂暴……
昊淼躲在圣曦宫的一座偏殿中。皇宫的建筑是整个苍国最坚固的,可是那几扇昂贵的琉璃窗也抵不住飓风的力量,纷纷碎裂,风冲进殿中,破坏着它可以破坏的一切东西。
皇宫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皇宫外的民宅了。这一场风暴再持续个一两天,这个国家也差不多要重建了。重建都还好说,最怕的是这个国家的百姓有多少能存活下来?
住在地下城的暂时不用担心,但问题是苍国大部分百姓都是居住在地面上的。
望着窗外狂风肆虐的天空——其实什么也看不清楚,昊淼心道:难道是罗仙上人算错了?其实苍国并非毁于兽乱,而是天灾?
『不是的。』
吓?突然在脑袋中响起的声音吓了昊淼一跳。
『是我,罗仙。』
『你出现的真及时……』
『我不出现不行了。』罗仙回道,『这场天灾其实是因为改变历史而引发的时空絮乱,从而导致气流剧变。』
『你的意思是……这场风暴是我的出现造成的?』
『不,让你帮忙改变苍国运势的人是我,你不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扭转历史必然要有迎接天变的准备。运气好的话,时空就能顺其自然地被反正;运气不好的话,就会像现在这样引发天地异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加上这片土地得天独厚,其自然的力量也比其他地方要有灵气得多,会产生天变也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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