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醒来,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身体内力量的流转,心念一动,四周一切生灵的动向都尽现脑中,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能感觉到大自然清新的气息。风声、树声、鸟啼虫鸣,甚至连小草破土而出的异动都能察觉。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同时昊淼也肯定,他以后的变身再也不需要特定的时机,意念稍一集中,背后立刻凝结出一对半透明的翅膀,带动着淡淡的银色光芒,轻盈地拂动。
心情愉悦地收起翅膀,昊淼这时才开始考虑自己昏睡前和昏睡后的一些事。
很显然,他那日为化解那场风灾而力竭,并且差点从高处摔落时被某人救了。救他的人他应该不认识,不然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就不该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石屋里,而且他刚刚感觉到石屋外是一片很大的森林。谁会住在这样的森林里?
多想无意,还是出去看看再说。昊淼掀开被子,立刻发现全身□——这很正常,每当他变身后都不着寸缕。不怎么令人愉快的是,这样看来救他的人不仅知道了他变身的秘密,而且还将他看光了。当然,身为男人,这方面也没那么好计较的。
好在床边放了一套衣服,昊淼拿过来穿上,虽然衣料有些陈旧但还挺合身。
正在这时,昊淼感觉有人接近。
“你终于醒了,小圣兽。”低沉的声音带着掩盖不住愉悦。“果然还是醒着的时候更漂亮。”
昊淼转头看去,立刻愣住。来人是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肩上斜披着一件半身长的藏青色披风,披风下一身灰色劲装,紫绳束腰,配上一双黑色长靴,整个人显得磊落而潇洒。
这些都不是令昊淼呆愣的原因,这个男人的容貌竟然与圣王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个男人银灰色的眼眸带着几分锐气,头发呈暗紫色微卷并且显得有些颓废的凌乱,右脸上还有道长长的疤痕,这些都让他的气质与圣王完全不一样,以至昊淼虽然惊异于两人相貌的相似,却完全没将这两人错认。
“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像某个人?”男子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见过你。”昊淼道,“虽然当时没有看清你的全貌,但你脸上那道疤还有这把匕首的气息,我不会认错。”虽然只是短短的擦肩而过惊鸿一瞥,但他对他的印象似乎比想象中深刻。
“噢?你见过我?”男子走过来从昊淼手中拿过那把匕首,解释道,“这把匕首名为‘魂守’,是苍帝时代传承下来的无价之宝,传说它经受过初代圣兽鲜血的洗礼。”
原来如此。昊淼目光再次移到匕首上,难怪他会感到熟悉。
“你……和圣王……?”昊淼有些迟疑地问。
男子点头:“就像你猜想的那样,我是当代圣王的胞兄,沉枭。”
圣王,居然也是双生子?当初知道逐狂是双生子也没这么吃惊。不是说苍国双生子的出生率很低吗?没想到近几个月就发现了三对。
昊淼突然恍然:“我明白了,当日破坏祭殿的神罚石碑以及散播消息的人就是你。”
沉枭笑着点头:“没错。”
因为同身为神罚条例的受害者,沉枭对祭殿的憎恶理所当然。
“本来只是想借圣兽的威势来打压祭殿的声望,然后再一步步消弱他的势力。结果没想到引来了真正的圣兽,再加上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不仅祭殿声望扫地,神罚条例连同国囚法都一举被废除了。”
“是吗?神罚条例被废除了?”昊淼暗惊,“这么说,我昏睡了很久了?”
“半个月有余。”
也不算太久,想不到圣王的动作这么快,看来他对祭殿也积怨多时。
昊淼望着他:“这件事莫非是你和圣王早就策划好的?”
沉枭摇头:“我估计圣王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
“那你……”
沉枭深深地看了昊淼一眼,然后转身道:“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沉枭所说的地方,是一块寸草不生的土石坡地。昊淼感觉很奇怪,这片土地土地肥沃,植被茂盛,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森林里会有这么一块秃地。即使遭受了那场天灾,也不至于把这块地吹得寸草不生吧。
沉枭说:“当年为了躲避神罚,我一出生就被内廷第一高手卫狄悄悄带出宫外养育。但是祭殿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竟然暗中追查起圣王双生的秘密。不得已,卫狄只好将我带入这片森林隐居起来。浩瀚森林危机四伏,可是义父卫狄——对了,我认了他做义父——他硬是凭着自身高超的武艺和谨慎在这里赢得了一席之地。”
昊淼点头:“被迫与亲人分离,还要时常徘徊于生死之间,也难怪你要对付祭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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