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高三的时候以专业技术与体能第一的成绩考上了陆军指挥学院,一进去就进了特选队,被军界的前辈称为未来实战的尖端人才。而云深,高三以燕山第一名毕业考入燕大,没有到十八岁就已经坐稳了kl集团中华区总负责人的位置,这已经不是羡慕就能够羡慕得来的了。
所以这两个人在沈清之心目中,都是非常遥远的存在。
但是他们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秦与丝毫没有军人无比严谨的性格,相反,他对待自己人显得有些大大咧咧的,一边的纪洵总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想骂人。
而云深,沈清之看不懂他。
他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温和地看着你,但是眼底却是不容忽视的冷漠,唯有在面对白修他们三个的时候才会真心的笑出来。他非常的英俊,举手投足间带有一种华贵的气质,是那种流传了千年的贵族家庭才能培养的高贵与疏离。就像是高山上的冰雪,圣洁无暇,却只能够仰望。
他不怎么说话,更多的是看着秦与三人相互打趣开着玩笑,偶尔脸上会出现一丝迷茫与怀念,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阿修,你来得真快!”秦与大声地打招呼,看见沈清之,笑嘻嘻地说了句,“阿修的表弟也来啦!”
秦与穿着迷彩裤,腰带系的很低,隐隐露出结实的腹肌。上面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背心,身上的伤疤和肌肉一览无余。
一边的越凌也是一身迷彩服,正单手提着一瓶啤酒在喝,脸上的表情有些漫不经心的味道,隐在暗处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两个人看样子是一休假就来了这边,连衣服都没有回去换。
沈清之看了看包厢里面的人,除了熟悉的纪洵,还有只见过一面的叫越凌的人,就没有其他了。没有看见云深,他心里略微有些遗憾。
白修没有搭理秦与,随意的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沈清之自觉的挨着白修坐下来。
“他都叫了哪些人?”白修端过一杯果汁,问一边的纪洵。
“还不就是那些,唐家陈家什么的,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阿深不知道阿与今天回来,刚刚打电话过去他的秘书说他正在开会,这几年阿深还真是有些玩儿命的工作。”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住了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沈清之听见他们提到云深,下意识的认真听起来。工作玩儿命吗?看来云深能够取得现在的成绩也确实付出了很多。这样一想,突然就有些心疼他。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秦与和越凌两个人已经灌下好几瓶酒的时候,包厢门被服务生打开了。沈清之下意识的看过去,就见云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件白色的亚麻衬衣,领带有些凌乱地系着,袖口的蓝宝石袖口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他的手臂上挂着一件风衣,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又喝这么多酒?你们怎么也不劝劝?”云深随意地坐到了纪洵旁边,看了看桌上摆着的空酒瓶。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喝起酒来谁劝得住?除非阿……”说着纪洵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像是刻意绕开话题一般,“我已经给他家管家打电话了,回去有醒酒汤喝,一会儿司机也会过来接。”
沈清之没有错过云深脸上一闪而过的怔愣,突然很好奇,纪洵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除非是谁可以劝动秦与不要再喝酒?
云深没有再说话,让人上了一瓶红勤酒。红色的液体在酒瓶中显出一种瑰丽的光,美丽无比。他看着这瓶酒,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眼神有些迷离。
“最近忙吗?”白修倒了一杯果汁递给云深,“还是要注意身体,你知道的。”
“嗯,知道。”云深点点头,非常闲适的靠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冷漠。在场的人没有人敢去和他打招呼,大家都知道云深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也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走得太近。
沈清之和白修闲聊,有时候会有人过来,也会一起聊几句。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拜托过表哥,让他多带着自己到处走走。所以白修才什么场合都会带着他,算是将他一手带进京城这个圈子。
沈清之偶尔朝云深看过去,他都在自饮自酌,时不时和秦与或者纪洵说几句,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
十二点的时候,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到最后只剩下了白修几个人。沈清之看秦与和越凌扳手劲输了,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起来,有些担心的对云深小声说,“再这么喝下去快醉了。”云深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等秦与头有些发昏了,云深才将他手里的酒瓶拿开说了句,“阿与,走了。”一旁的越凌站起身,精瘦的身体气势沉敛,看秦与的样子也说了句,“走了,下次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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