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和唐平宁正聊着下半年的计划,听见开门声,云深转身就看见姬辞站在门口。他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长毛衣,锁骨的形状若隐若现,外面套着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显得纤细美好。
“迟迟,聊完了?”云深走过去,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姬辞在他身后点点头,“嗯”了一声。姬辞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看向唐平宁,点头表示礼貌。
在唐平宁记忆里,姬辞还是那个躺在荷花池边看画册的少年,如今这个少年长大了一些,给人的感觉也有了些变化,但是气质还是很是纯然。他看惯了生意场上与官场中的勾心斗角,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少年了。
云深将姬辞拉到自己刚刚坐的位子,语气温柔,“我和唐先生还有几句就说完了,一会儿就回家。”
姬辞靠在椅背上点点头,一手拉着云深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眨着眼看着云深,带着微微的水汽。
云深知道他是有一点困了,捏了捏他的手,继续和唐青鸿说话。
姬辞一个人歪在椅子上,视线飘忽地看着云深。工作时候的他总是显得很严谨,有魄力。还有一种统治者的风范。似乎他就是站在顶端的王者,游刃有余,风姿卓然。
过了一会儿,唐平宁也看出云深不欲再和自己谈下去,于是就结束了谈话。不由自主地看了看一边的姬辞,发现他已经昏昏欲睡了,不觉有些好笑。
云深揽着姬辞的腰一路到了电梯,感觉到电梯的下降姬辞才清醒过来。
“要走了?”声音带着睡意,身体下意识地靠着云深。两人紧挨在一起,像是没有缝隙。
“嗯,一会儿到车上睡。”云深让他靠着自己站稳,看着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眼神温柔。他喜欢姬辞在他面前无防备全心信任的样子。
走到地下车库的时候,姬辞突然醒神,往一边一辆保姆车看去,正好看见魏紫戴着墨镜准备上车,身后跟着几个助手。
云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魏紫?“和他说的怎么样了?”
“嗯,准备近段时间去厌火之丘找毕方。”姬辞回答道,视线依然落在魏紫的身上没有移开。
魏紫显然也看见了他们,对着姬辞的方向点了点头才进到了车里。
看姬辞所在的宾利开走之后,魏紫才吩咐司机开车。
狐族族长青十一被祀灵师重伤后被囚禁于从极渊这件事,可以说在妖界与神兽之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
连续几代祀灵师都偏爱温和的处事方法,善于润物无声。而这一任祀灵师却是早早就显露出了强硬的手腕与高深的实力。要知道,从极渊已经两百年没有新的住客了。
一时间,各妖族神兽都略微收了爪牙,显得安分了许多。祀灵师才十七岁,继任十年,便除了贰负,肥遗,处置了青丘九尾一族,还有人界中的纪家大族。
这般的行事手段,让不少旁观者心中都有些畏惧与忌惮。
魏紫看了看手心渐渐浮现的黑色火焰,神情有些复杂地想,姚黄,只希望我今日做的事情,不要害了我们牡丹一族。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
此时,鲜红色的火焰渐渐浮现在魏紫的掌中,带着邪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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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脑补小剧场】
——迟迟叛逆期——(现实中真的会有么?于是脑补三秒钟……)
迟迟:深深你很烦诶 总是喜欢问“迟迟怎么了?”耳朵都要听的坏掉了!!!(╰_╯)#(╰_╯)#
深深:……-_-|||
迟迟:本来就是!你不要不承认!每次都问“迟迟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啊啊啊……%>_
_<%”
深深:迟迟,你怎么了?O(n_n)O
迟迟:……=_=
五十七、厌火
临近傍晚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逐渐接近冬天之后,白昼缩短,世界处于黑暗的时间变长。窗外茂盛的树木变成了深浅不一的剪影。
姬辞穿着月白色曲裾,长长的衣袖自然垂下,广袖与衣摆随着他的脚步微微晃荡,像是轻风拂云。
云深正在沙发上坐着看今天的报纸,听见轻微的脚步声抬头,就看见姬辞白衣黑发的样子,脚步轻缓地下了楼。
“迟迟要出去吗?”
姬辞点点头,没有束上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摇动,“嗯,刚刚陆吾过来找我,今天是纪家惩处的日子。”姬辞说道站到云深的旁边,一边整理着腰带一边有些迟疑地问道,“深深,我将纪老先生定罪,阿洵他会不会怪我?”
那毕竟是他的爷爷,想到这里姬辞的手一顿,表情有些担忧。他很珍惜这几个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光他都记在心里。这一次自己却将阿洵的爷爷定罪了,如此一来,纪家现存的势力与权力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而阿洵作为纪家子孙必定会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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