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狗仔很是疑惑,紧接着充分挖掘其狗一样的嗅觉,一致认为嗅到了猫腻,对着倪安同就是一番狂轰滥炸,穷追不舍!小警察焦头烂额,很是不解,他刚才没有感觉到丝毫不善的气息,不会是有人把小孩偷了,所以才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这么多人围着,孩子也不可能跑了,可人去哪了呢?
这边的柳之林耳中还停留着那句“这是我儿子”,一眨眼的功夫发现吵闹的人群没了,回想一下,好像是他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正好能让他下落的圆圈,那圆圈内好像突然有了粘性,于是就随着圆圈一起下落到这个类似于海底隧道的地方,速度比自由落体还快,再抬头时,头顶哪还有圆圈和那群人的影子,只有电子灯发散着柔和的灯光。
海色深深,四周寂静无声,灯影婆娑,第次闪落,暗暗在指示他向前走去。
某别墅的某监视器中,倪安同疲于应付各个记者的夺命连环提问,他虽然是在半公事,却是自己揽的活,不能亮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落荒而逃。某监视器前一黑影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冰冷的声音响起:“哼,敢说小主人是自己的儿子就要受到点教训,活该!下次见到你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翻翻存储器中的满清十大酷刑,就开始想处罚措施。
柳之林走到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层楼梯,楼梯的一端是一扇门,他轻轻拧动把手,打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是客厅,客厅很大,装修的雅致大方,有种低调的华丽,但这些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一头金色的短发,发梢妥帖的伏在颈上、耳间,皮肤白皙光滑,一颗红艳艳的小痣缀于耳下,两相映衬,显得皮肤宛若透明,像是能看清血管一般,衬得小痣更加剔透,似是朱砂一点。他的身上没有带任何饰物,也不需要俗物的修饰,他的饰品就是他自己。
那人垂头读着什么,脑袋微偏,露出的脖颈更显修长。垂着的睫毛挡住了眸色,只能看见上挑的弧度。鼻梁挺直,唇色微红,随着那人有感情的默读一张一合。那人宽肩细腰,穿着长袍式的睡衣,上半身随意的敞着胸膛,下半身睡衣紧贴,勾勒出那人修长的腿型。他慵懒的倚着沙发坐着,却又十分优雅。如果这时有人给这人拍张照片,发布出去,就算是不认识他的人也会称赞一句:好帅,王子殿下!
但是柳之林却不这么觉得,因为他就在现场,这人随后又做的几个动作,让他全然产生不出那种想法。那人抬起单手又轻轻落到膝上,端的是柔弱无骨,又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但再停住时眼睫上已挂着几滴眼泪,晶莹剔透,瞬间屋内伤感的气氛蔓延开来。那泪珠随着睫毛的颤动而轻颤,却一直没有掉落下来,挠的人心痒痒的,又无端生出几分怜爱。
柳之林觉得自己真是入错了空间,眼前这人不是王子分明是个困于城堡的公主,宁静而忧伤,孤寂的期盼着骑士的救助。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人,悄悄地感受着那人感情的变化:忧伤孤寂、兴奋期盼、心动爱慕……那人还是坐在那里,姿势还是慵懒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几个动作就让人感受到不同的气氛。
不知怎么的,他直觉那人就是雷亚,而这种认知将他轰个里焦外嫩。他想起小警察崇拜的眼神,赞叹的语言,以及对其所扮演的角色的描述,愈发觉得那警察真是不靠谱透了。他竭力不想用女气来描述他未来的养父,在脑中搜刮着温和一些的形容词,但这个人是怎么和硬汉挂上边的!再说是谁告诉他这人有三十岁了,那相貌,那皮肤,那身材,那是少女好不好,哦,不对,是少年!这少年的形象将他脑中铁血柔情、严格严肃严于律己的男人形象击了个粉碎!对于这样一个人,他怎么能叫得出父亲?
柳之林站在那里独自混乱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人放下手中的稿子,换了个了动作,神奇的是,随着这个动作,当初本应是十分突兀地出现在他身上的那种忧郁公主的气息,就像它到来时那么自然地消失了,整个人man了起来。他抬起头,露出蓝色的眸子,大海一样的颜色,美誉给人忧郁的感觉,而让人觉得深邃。他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一手手肘拄着沙发扶手,另一手握拳拄着下巴。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柳之林,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才充满兴味的说:“你叫柳之林吧。我是雷亚,从今天起就你的父亲。”
柳之林没有想到这个人张口说的是古汉语,更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地就要他叫他父亲!刚刚他无视自己的那段时间不算,他看见他才十多秒,要不要适应能力这么快,几秒之内,你就多个儿子好不好,还是只这么大的。自己多注视他那么长时间,做了那么多思想工作都没有适应这个凭空蹦出来的少女爹,咳咳,不,是少年爹,这声父亲要他怎么唤的出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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