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一想,知道他的心思并跟安彦卿有接触的就只有乔之深,于是便认为是乔之深故意把他的心意告诉了安彦卿。
因此今天晚上他才会故意找茬,想要报复乔之深一下。
或许是旁观者清,他最近明显察觉到安彦卿似乎也是心里有事。今晚他问到乔之深的婚约问题,看安彦卿的神色,明显就十分在意。
难道……
苏南皱了皱眉,不想再想下去,不会的,一定不是。
三人紧守食不言的规矩,一顿饭吃得极为安静。或许是心里都挂着事,三人没多久便放下了碗筷。安彦卿起身和苏南一起把碗筷收拾了,乔之深则坐在客厅休息。
他很想代替安彦卿过去帮忙,但他的身份却不行,安彦卿再怎么说也是主人。
苏南把碗筷仍在水池里泡着,安彦卿从冰箱里拿了些苹果,梨和西瓜出来切好了放在盘子里,两人一起往客厅走去。
三人挨着坐在一起,苏南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块苹果两口便吃了下去。见他还要拿水果吃,安彦卿推了推他,问道:“还不说查到了什么!”
苏南笑了笑,把手上的梨递到他嘴边,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似乎他不吃下去就不松手。安彦卿无奈的瞪了他一眼,只好伸手接过,谁知苏南手一移,说道:“张嘴!”
安彦卿看向他,见他脸上满是温柔和笑意,心中一慌,张开了嘴。苏南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看向脸色有些不好的乔之深,说道:“今天我见了阿四,缅甸那个矿主登记的名字就是叶疏毓。”
安彦卿和乔之深对视一眼,并没有觉得意外,通过他们之前的交谈,三人便觉得这位陆老夫人十分可疑了。
“可是找不到她的动机啊,难道只是为了扩大陆氏?”安彦卿摇摇头,疑惑的说道。
苏南闻言看向乔之深,心里虽然不想承认失败,但还是说道:“阿四查不到她以前的来历,只有她嫁入陆家后的资料。我想你应该可以查出来她的来历。”
乔之深点点头,承诺道:“我会派人去查,三天以后再告诉你们。”强龙不压地头蛇,乔家在香港扎根极深,经营了许多年,势力自然比苏南大。
苏南见他应承了下来,笑了笑,又扔出一颗炸弹,说道:“今天我去医院看了柳清然。”
安彦卿闻言顿时咳了咳,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苏南安抚般的朝他笑了笑,说道:“别急,不会有事的,只是和她谈了谈。”
乔之深皱了皱眉,问道:“你告诉了她你的真实身份?”苏南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不说出来的话,她可不会认为和‘苏南’有什么好说的。”
安彦卿不知想到了什么,迟疑地问道:“她流产的原因究竟是……”苏南撇了撇嘴,说道:“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她自己故意踏空了楼梯。”
安彦卿心里虽然猜到了,但这么听苏南说出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低下头喃喃地说道:“清然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南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劝道:“人总是会变的,她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单纯的柳家二小姐。被人迷jian,娘家公司被夫家收购,经历了这些,她怎么可能不变。”
安彦卿沉默了下来,心里却总是有些无奈的。苏南知道他和柳清然的感情,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自己想清楚。
乔之深见他这样,心里的异样感越发浓烈。先是陆纪辕,再是苏南,然后是柳清然,安彦卿和这些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苏南转头见乔之深盯着安彦卿看着,心中一顿,拍了拍手,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继续说道:“通过我和柳清然的谈话,我发现她十分仇视叶疏毓,这次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不想要孩子,二恐怕也是想陷害叶疏毓。”
安彦卿被他拍手掌的声音惊醒,看到乔之深正看着自己,心里惊了一下。
此时听他说来,立即接道:“没错,她肚子里的可是陆家的血脉,是陆纪辕唯一的孩子。叶疏毓夺了陆氏珠宝时就已经得罪了陆家人,现在她又有了害柳清然流产的嫌疑,恐怕更会加重陆家人对她的不满。”
乔之深点点头,说道:“柳氏是被叶疏毓主持兼并的,柳家人的怨恨也多半集中在她身上。再加上这次的事情,柳家的态度可以预料。”
“柳家的公司虽然被兼并了,但他们应该还是有一些后手的,再加上他家原本的人脉关系,应该可以让叶疏毓头痛一阵。”苏南闻言便知道乔之深的意思。
安彦卿也明白,却皱了皱眉头,说道:“陆氏珠宝先是吞并了韩氏,再接着兼并了柳氏,早已不是原本的陆氏可比了。柳家的报复,恐怕只够挠挠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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