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一直守着的两位保镖见他出来了,赶紧跟了上去。陆纪辕边走边说道:“马上给少夫人办理出院手续,让司机来接人。”
一个保镖闻言退了下去,朝护士台走了过去。陆纪辕则大步朝医院外走去,他想到柳清然说的一些话,他现在需要去查清楚一些东西。
柳清然一个小时后便被陆家人接了回去,从那以后几乎没什么人见过她了。等到苏南想起了她来时,医院已经是人去楼空。
在外界正为杜托家族和乔家有可能的联姻而吵得火热时,安彦卿仍然是平静的上着班,对此沉默不语。
不过他上班的地方从原来郊区的翡翠加工厂移到了BIANCO的总部,他的办公室和乔之深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
悠闲的时光似乎一去不返,新的翡翠首饰的设计制作早已开始,新品发布会也正在筹办中。当然,这些是乔之深的工作,而安彦卿的工作只有负责翡翠首饰的制作。
除了BIANCO自己的翡翠,安彦卿也准备了三件自己的翡翠参加新品发布会,对外自然是以BIANCO的名义。
那枚用“情人的影子”墨玉翡翠雕刻的扳指是指望不上了,但他在缅甸时还拍下了好几块好料子,里面甚至包含了三块老坑玻璃种翡翠。
当然他是一定不会都拿出来的,太过惹眼并不好,但三块老坑玻璃种翡翠里他肯定是要拿出一块的。他已经决定就用那块拳头大小的老坑玻璃种翡翠了。
昨天晚上他就花了三个多小时把里面的翡翠取出来,是一块不规则的无色玻璃种翡翠,也难怪当初他用精神力探测时并没有“看”到翡翠的颜色。
这块翡翠几乎呈透明状,里面没有一丝裂纹,但还是有一些玉石天生的纹路,但看起来仍然纯洁净明,触手温润油滑。
握在手中用精神力缠绕起来,更是浑身舒适,有时候甚至能微微的感觉到那玉石中的灵气正在滋养他的身体。
不过安彦卿不敢做得太过,每一块老坑玻璃种都只会吸收一小部分灵气,他担心万一把灵气吸收太多会影响到翡翠的品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一块无色透明的玻璃种翡翠虽然不太规则,但呈长方形,形状稍显圆润,安彦卿细细看了看它的纹路和形状便决定把它雕琢成一只如意。
如意如意顺我心意,不仅仅是寓意极好,如意在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中也有很重要的地位。
而且安彦卿尤其喜欢如意的造型,圆润婉转,剔透晶莹,他已经可以想象出这只如意雕刻出来后会有多么的夺目。
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件,另外的两件,其中一件是他早已经雕刻好的蝶恋花,便是用在缅甸切出的那几块冰种蓝花雕琢的。
而最后一件他打算雕刻一件大型摆件,那块最大的脸盆大小的老坑玻璃种,他打算雕刻成一座端坐莲台,手执玉净瓶的观音像。
观音像的图纸他已经设计好了,也给乔之深看过了,两人都觉得十分的好。
BIANCO虽然在之前的缅甸翡翠公盘上大有斩获,但毕竟没有极好的玉器压场,若是安彦卿赶得及把这座大的观音像雕刻出来,正好可以当做压轴。
毕竟老坑玻璃种是十分珍贵的,更遑论是脸盆大小的了。
正因为如此,虽然安彦卿搬到了BIANCO的总部来,但其实他真正来上班的时间非常少。大半的时间都是待在家里,全花在了雕刻上。
若不是有乔禾每天定点定时的来给他送饭,指不定他废寝忘食到什么地步。
苏南早在几天前就搬出去了,他在美国的合伙人来香港谈生意,他自然也是要到场的。本来安彦卿还对他的这位好朋友很好奇,但无奈一直没有机会见一面。
他可是还记得那天这位先生的秘书找上门来时,苏南那副天要塌下来了的表情。一直以来苏南在他心里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谁知道竟然还能看到他那么惊惧的模样。
自三人从平洲回来后,苏南便搬了出去,乔之深倒成了安家的常客,每晚必到。安彦卿仍然不会做饭,只是请了个钟点工。
普里西娜·杜托和乔之深的绯闻让人满天飞,但因为过了好几天乔家都没有一个明确的回应,已经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个炒作或者只是那位杜托小姐的一厢情愿。
只有安彦卿知道乔之深顶了多大的压力,乔老太爷似乎真的决心要普里西娜·杜托做他的孙媳妇了,每每和乔之深见面两人总会因为这个问题不欢而散。
但他还算明智,虽然不满意乔之深的态度,但至少没有强硬的单方面的承认普里西娜·杜托的话。若是那样的话,乔之深无疑被动得多。
泡上一壶祁门红茶,安彦卿又切了些水果做成拼盘端了出去。乔之深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脸色十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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