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只是他们也不怎么跟我说,实际情况我也就不大清楚,了解到的一点是说他们理念不合
”
理念不合?是神九和胤弘的那种?
“所以你们才会立场不同,你支持殊文御,老王爷一直保持中立,不参与夺嫡?”
是真的不参与吗?以前敖钦也是这么想的,义父知道他想辅佐殊文御,他也不是贪图王权富贵,只是不想自己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有人使绊子,让他束手束脚得不痛快。
可是现在,敖钦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确定义父真的不再过问朝局了。就他派人了解的情况来看,义父不仅没有从朝廷这个漩涡中抽身,反而还陷得比以前更深了。
不过这些他都倒是没跟殊曼华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也跟眼下的情形无甚关联,更何况他还没有完全确定,没必要说出来添堵。
“义父心里怎么想的我并不清楚,其实我和义父的关系也没有外头以为的那么亲密。义父培养了很多义子,只是目前我是最位高权重的,所以被熟知的也就只有我。”
听着敖钦略微冷淡的语气,殊曼华这才注意到,好像从他们第一次谈论到老宁王开始,敖钦的态度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有一定敬意在里面,那是因着对方捡来了自己,给了他成长、成才的条件,其中倒是没多少亲情。而且敖钦也说了,老宁王有一堆义子,这些人就像是被批量调教,只出了敖钦这么一个特别优秀的而已。
这么想着,殊曼华就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家阁主被捡到的时候才那么小,而对方估计也就是奔着培养得力属下的目的来的,阁主小时候必然也没感受过什么亲情,肯定是从那时候就开始非人的训练和学习。他早该想到,这所谓的义父、义子的身份,只不过是给敖钦登上庙堂辅助自己提供的一条小小的捷径罢了,可能连对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殊曼华心疼地伸手搓了搓敖钦的脸可怜见的,以后有你男人疼你哦!
敖钦不是很理解殊曼华眼中的心疼是因着什么冒出来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享受对方的温柔呵护,也很聪明的没有发问和解释。
一整天殊曼华都呆在王府,吃过晚膳之后才回去。他倒是想留宿,但想着总是隔三差五地往这边跑就够授人以柄的了,要是晚上还总留宿在这,他自己不怕什么,就是担心有那不长眼的说些没着没落的话影响到敖钦。
殊曼华走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好像普通菜农的男人从后门进来,身手之矫健一看就是高手。男人几个纵跃之间就到了书房,一进门拿掉头上的斗笠,赫然正是许久未见的神九。这么瞧着,比之当初殊曼华和神九在凌霄阁最后一次见面,后者明显清瘦了不少。
神九一进来就大咧咧坐到了椅子上,伸手捏了一块旁边桌子上放着的茶点,一边吃一边很没形象地吧唧嘴,“还是老大你最疼我,知道我喜欢吃这枣泥糕,早早就给我备上了。”
敖钦挺茫然地一抬头,“是吗?你也喜欢?我是给……”
“好了老大我们来说正事吧!”神九一本正经且十分迅速地打断了敖钦差点说出口的真相,“你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跟你想得……差不多。”
敖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上的笔也停了。
本来他也不想找神九,他知道神九正躲着四处找他的胤弘,但一来这件事太眼中,他找别人帮担心走漏风声,二来神九的身手真正能让他放心。
神九脸色也不大好,伸舌头舔了舔嘴边上的点心渣子,本来想再吃一块,但似乎又没了胃口,手还没碰到枣泥糕就又收回来了。
“你让我去调查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
敖钦沉默着,要说确切的时间,自然是那次去给义父送雪参的时候发现的苗头,但要是真追溯起来的话,想想很多年以前,殊文御就曾经隐晦地跟他提过,他的义父,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忠君爱国。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他没觉得是殊文御因为和义父不太合而诋毁,但也没有往深处想。
其实他知道,有些事情,义父瞒着他,也瞒着很多人,但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会这么严重。
见敖钦不说话,神九叹息一声,脸色也不大好。他心里明白,虽然敖钦跟敖战的父子关系并不亲密,但到底当初是敖战把他给捡回来的,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也花费了不少财力和人力,现在知道了这种事情,敖钦心里必然不好过。
“其实我觉得现在还不是你该伤感的时候。你应该想想怎么办。老宁王谋划这件事必然有些年头了,我这边寻到的最早的痕迹能追溯到八年前,真正的时间可能更早。他谋划了这么久,一朝发难,情形还真不好说。要是让他成功当上了皇帝,你能不能当上太子可不一定,毕竟这事他瞒着你,但其他的义子却有知道并且共同谋划的,这么防备着你,日后也未必能把你摆在多重要的位置上。你们也根本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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