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笑着走到停车场时,许南山眼角余光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定睛一看,果然就是陆一鸣。陆一鸣正倚靠在车门上,看起来是在等徐凝。看来徐凝来见他,陆一鸣还是不大放心的,所以跟了来。
许南山轻哂了一下,心说这次徐凝闹起来,估计有得陆一鸣受的了。陆一鸣显然也看到了许南山,脸色有些僵硬,装作没看到似的,飞快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许哥,那就是陆一鸣?”小何小声问。
许南山点了下头:“对,是他。”
“许哥怎么知道他是gay的啊?”
听到这话,许南山似笑非笑地扫了小何一眼:“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啊……”小何还不算太笨,突然捂住了嘴,惊疑不定地盯着许南山。
许南山拉开车门坐进去,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舒展了一下身体:“就是你想的那样。”
许南山跟乐生的关系,小何已经知道了。他想了想,忧虑道:“那他会不会也把你的事告诉徐凝?”
“或许会吧。”许南山说。
“那……”
王爱民接话道:“不过,徐凝多半不会让他说出去。”说着扬了扬手里的微型录音机。
小何依旧不放心:“万一她破罐子破摔呢……?”
许南山:“那她就摔吧,我现在黑料一身,也不怕再多一项。”
“哦……这样。”
王爱民听到这话,却意味不明地看了许南山一眼。
许南山闭着眼,没注意到。可实际上,许南山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看着那么冷静。
“上次寄东西那人,查到没?”许南山突然问。
王爱民皱了皱眉:“我顺着地址查过去,但是那边根本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寄东西的人很谨慎,可能并没有选择自己家附近的快递点。电话是空号,地址极有可能是假的。”
“根本没法查下去。”
许南山:“就是没查到咯?”
王爱民:“没有。”
“不过房子给你看了几套,你哪天抽空去看看,看中了的就买下来,尽快搬过去。你要是继续住在这儿,说不定还会有人给你寄东西。”
一想到那天看到的那具猫尸,许南山就有些反胃,仿佛那股腐臭还缭绕在鼻间。他蹙了蹙眉,乐如意现在的病情比较稳定,公司有杜天和帮着乐生,乐生最近不像一开始那么累了,他也能抽出时间来,便道:“行,你们安排吧。”
“好。”王爱民答应下来,“你现在新歌进展怎么样?”
提到新歌,许南山想起自己那些修修改改无数遍的废稿,却没有一份满意的,当即不耐烦道:“催什么?我在写了。”
似乎看出许南山的为难,王爱民补充:“如果你状态不好,短期内写不了十首,而且后期制作上时间也不充裕,你可以只写个三首,就可以了。”
许南山被看轻似地拔高了音量:“状态不好,我为什么要状态不好?你也觉得我写不好歌么?”
或许是前世临死前江郎才尽的谣言,让许南山对这种言论格外敏感。
王爱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太激动,行么?”
许南山扯了扯嘴角:“不是最好。”可即便这样说,许南山也没有给出任何保证,他现在确保不了自己什么时候能拿出合适的成品出来。
回家后,许南山把自己关进琴房里,写歌。
他想找到自己平时写歌时的状态,但那种灵感爆棚,思维灵活的状态似乎真的难以捕捉。大脑凝滞似的,像被棉花或是别是什么东西,塞了个严严实实,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出来。
许南山把自己关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喝了几大杯黑咖啡,抽了一包烟,以及落了一地的废稿。
眼看天将明,许南山想着白天还要去医院,才堪堪草草洗漱一下,去睡了几个小时。不过,许南山的困顿哪逃得过乐如意的眼睛,因此这天上午在医院,乐如意就叮嘱许南山,要好好休息,如果工作忙不过来,可以不用总来医院陪着的。
但许南山想着戈高寒说他对乐生不够上心的话,心里憋了一口气,每天都一定要来医院看看。仿佛这样才足以证明他对乐生,并不像戈高寒说的那样。
而戴仁那边,许南山真心想去他妈的,但却又不能真的就这么算了。他始终想再尽一份力,因此厚着脸皮,一遍一遍地骚扰戴仁,一遍一遍地打电话过去,早晚问安,关心关心戴仁的身体,跟他畅聊古典乐。
戴仁起初是不搭理的,耐不住许南山电话打得勤,说话还乖巧讨喜,慢慢也愿意跟许南山说几句了。许南山耐心地等待着时机,没有着急再跟戴仁提股东大会的事。
据乐生所说,徐胤全收购股份的速度加快了,只是在说服其他股东支持自己的过程中,遭到了一些困难——来自乐生和杜天和的困难。乐如意在如意珠宝多年,追随她的股东本远多于徐胤全,这次因为重病,以及徐胤全的挑拨,流失了部分支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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