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瞥了乐生一眼,乐生的脸在绮丽的灯光下,看不清楚神色,但他假装没听到似地看着远处的灯,许南山就猜到他多半又是害羞了。许南山笑着勾住小何的肩膀,说:“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把第一个夜晚浪费在床上?”
第二句他压低了声音,说得只有小何一个人能听见:“我们第一个下午就已经浪费在床上了。”
小何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才注意到乐生脖子上有疑似草莓的东西,刚才光线不好他都没看到!他幽怨地说:“许哥,我觉得我好像不应该为了双倍工资,跟你到伦敦来,我总觉得自己会后悔。”
许南山拍拍小何的肩膀,说:“要是早知道乐生会跟我一起来,你只要五成的工资,我也不要你来。”
小何:“……”
乐生不知道两人在嘀咕什么,指了个方向说:“前面有个公园,可能会有马路歌手在那附近唱歌,你们要去看看么?”
许南山还没回答,小何就说:“好啊好啊。”已经一马当先地走到前面去了。
许南山对他的知趣很满意,牵着乐生的手说:“让他走前面,咱俩一起慢慢走。”
乐生微笑着点点头。
许南山的腿伤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现在走起路来,拄着拐杖,没有之前那么吃力了,腿上已经可以承受一些重量。
晚风有些冷,许南山拉上乐生的手揣到自己口袋里,免得冻手。结果逛到一半的时候,许南山就重重打了个喷嚏,由于这边气候跟长山不一样,加上许南山身上有伤,乐生怕他冻感冒,没再跟小何瞎晃悠,回了酒店。小何人生地不熟,自然也不会一个人到处跑。
他在租房的网站上打听了一些房子,和房东约时间去看。
虽然下午睡过一觉,晚上两人还是早早就睡着了。接下来两三天,几人都在看房租房中奔波,小何和房东沟通,乐生负责把关,免得被坑。许南山负责拖油瓶。
虽然小何和乐生都说,让许南山在酒店待着休息,不用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们,但许南山身残志坚,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实际是因为酒店太无聊了。
等看到满意的房之后,付了房租和押金,签完合同,三人便一起搬了过去。三人的新家在Camden,摇滚乐的圣地,音乐氛围浓厚。除此之外,这里的安全系数也比较高,近年发展得很好,适合居住。
三人的新家是一个三层的小洋楼,房东一家住一楼,他们住二楼,三楼是俩留学生。虽然许南山和乐生都财大气粗,但他们初来乍到,加上时间仓促,他们也没有特意跑去富人区,暴发户地租别墅。
房东一家姓Brown,布朗先生是个红头发红眼睛的男人,身高一米九,布朗夫人金发碧眼,身材微胖,听说是生完孩子后发胖了,生孩子前是个标准的美人。他们有两个孩子,九岁的男孩叫艾伦,脸上有雀斑。六岁的女孩,名叫黛娜,跟妈妈一样是金发碧眼,长得像芭比娃娃。
楼上的留学生是两个男生,一个是来自中国的,还有一个是韩国人。
乐生不善于和外人打交道,小何倒是很热情,用自己稍显磕巴的英语,将房东一家的名字都打听清楚了,连楼上的两个留学生都交流过。他们入住时刚好是周末,那个韩国留学生,叫崔哲秀的,并没有出门,而是躺在家里打游戏。中国留学生听说是出门打工了。
上午三人用了半天时间,将二楼都收拾了一遍,二楼刚好有两间卧室,床很大,许南山和乐生两个人睡也很宽敞。中午依旧是在外面餐厅吃的,下午,他们去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晚上是小何动手做的家常菜。
那个中国留学生是天黑以后才回来的,他长得瘦瘦高高,戴着眼镜,一副传统学霸的模样,名字叫做廖风。虽然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却并不太认识许南山。
廖风心里似乎只有学习和工作,话很少,为人比较闷。得知自己楼下住进来三个中国人,也只是带着好奇和审视地扫了三人一眼,就拿着手里厚厚的专业书上楼去了。
忙了一天,因此这天晚上,三人也早早地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许南山是在楼下黛娜的哭声中醒来的。他心烦意乱地揉了揉额头,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八点。冬天的伦敦,天还没亮。
由于纬度高,伦敦冬天早上□□点才天亮,晚上三四点就天黑。
乐生也被吵醒了,打开灯,笑着向许南山说了句早安。许南山拥着乐生说:“再睡会儿。”
乐生:“小姑娘还在哭,你睡得着吗?”
许南山对这种吵吵闹闹的小孩子没什么好感,不满地咕哝了两声。乐生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说:“那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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