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跟着他站起来。
许南山突然心念微微动了动,问:“你想不想跟我去录音棚看看?”
乐生细细的眉动了动,眼神仿佛在问:“可以吗?”
许南山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当然可以,你想去的话,我就带你过去。”
乐生的头发是没有烫过没有染过的,乌黑柔顺,比一般男人要长一些,耳侧的头发能盖住他半个耳朵,只露出圆圆的耳垂。许南山摸了一把,莫名觉得手感很好,本想再多摸两把,却见乐生低下了头,发丝间露出的耳尖微红。
许南山猜想乐生或许不喜欢跟人亲密接触,于是恋恋不舍的收回手,道:“去吗,去的话现在就走吧。”
乐生微微笑了一下,明亮的眼睛含着笑意。
许南山的心情跟着好起来,带着乐生从餐厅出去,坐上车,很快回了工作室,这时已经五点左右了。
录音棚的人对许南山的突然回归都十分震惊,对许南山竟然带了外人来录音棚,更加震惊。他们看着跟着许南山身后,低着头,看着就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心里猜个不停,这是谁?
可许南山也没有跟他们解释的意思。
乐生是第一次到专业的录音棚来,对这里面所有的设备都十分好奇,他小心地避开地面上那些勾连的线,以及各种复杂的机器,乌黑的眼珠转着四处打量。
许南山拉着他到沙发上坐下,轻声嘱咐道:“这里录的都是新专辑里的歌,暂时不会发行的,所以你不要录音,不要外传。”
“录歌其实是件很枯燥的事,你要是觉得无聊了,跟我说一声,就可以走。”
许南山说着看了看表,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按时间你好像该吃饭了,饿了吗?”
乐生摇头。
许南山说:“你要是饿了,我让小何带你出去吃饭,这附近好吃的还是挺多的。”
许南山觉得自己真是从没这么周全仔细温柔过,但以他妈对乐生那个心疼劲儿,要是让乐生在他这儿受了委屈,他估计几个月都不用回家了。
而与此同时,录音棚里的人也在对如此温柔体贴的许南山感到持续震惊。
许南山交待完了,转头看向正在调试麦架的录音师。现在要录的是鼓,不论是录什么乐器,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在乐手开始奏乐之前,光调试麦或许就得要几个小时。录鼓尤其如此,十几个麦摆在周围,需要一个一个调试位置是否合适,这是个很枯燥的过程。
在这个时间中,毛成济就拉着许南山,指指乐生,偷偷问:“那小孩是谁家的,你带过来干什么?”
许南山抱着胳膊说:“他姓乐,是乐如意的儿子。”
乐如意是个有名的珠宝商,她一个女人,这么多年靠自己打拼过来,混在男人堆儿里,巾帼不让须眉,珠宝圈子里的巨鳄就没有敢小瞧了她的。
因此毛成济一震:“你接如意的代言了?不对,如意珠宝不是那谁在代言么?”乐如意的珠宝品牌叫如意珠宝,目前的代言人是一个一线女星,叫袁雅彤。
“……”许南山瞥了他一眼,“没有。”
“他妈跟我妈是朋友,他顺道过来看看。”
毛成济明白了,转而又有些不敢相信:“乐如意那么强势的女人,她儿子怎么看着这么乖?”
乐生这么多年一直在国外求学,并不像有些富家子弟一样高调,自从去年回国以后,才慢慢跟着乐如意接触商界。因此外界只知道乐如意有个儿子,却很少有人知道是谁。
其实只要解释一句乐生是哑巴,就能解释他的性格,可许南山没有说,只道:“所有富二代都得像个纨绔似的么?他可跟那些人不一样,是个一心搞学术的天才。”
“什么研究?”毛成济问。
许南山以一种看似轻飘飘,实则有股莫名与有荣焉的语气道:“数学。你别看他是个孩子,已经是牛津大学的博士了。”
毛成济上学的时候最厌恶数学,闻言顿时虎躯一震,把乐生的形象拔到了泰山那么高:“天才,天才。果然富二代再怎么样都跟咱们普通人不一样的。”
毛成济又打量了一下乐生,迟疑着说:“他看起来最多才二十出头……?这么年轻的博士……比不了,比不了,想我二十岁,才刚加入一个小乐队,没有名气,穷得一天只吃一顿饭。
许南山悠悠叹道:“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才是个小有名气的歌手罢了,微博粉丝才几百万……”
微博粉丝现在才几百万的毛成济:“……”
调试好麦之后,鼓的录制才正式开始。有了这近一天的磨合,录音师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跟他们不默契了。
许南山和毛成济聊了一会儿,怕乐生一个人无聊,干脆跑到乐生身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解说这录音棚里的种种东西,解释的同时,还能分出一只耳朵来听乐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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