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山微微地笑了,在乐生身旁坐下:“好啊。”
得到肯定的答复,乐生便微侧过身来,将吹风机对着许南山的头发。那头发早已经染回了黑色,因为保养得好,并没有干枯毛燥的迹象,反而黑而柔顺,与平素张扬的他并不相同,可与眼前的他却出奇的和谐。他只在他面前是这样的,乐生知道。
乐生细白的手指穿过许南山的头发,指腹触到头皮上,痒痒的,风从吹风机里徐徐地吹出来,发丝翻飞。滴水的头发渐渐不滴水了,慢慢变干,许南山摸了一把,感觉差不多了,便握住乐生的手,笑道:“行了,手都酸了吧?”
乐生摇了摇头。
许南山从他手上拿过吹风机,关掉,放到一旁,而后拉起乐生的手放在唇边,在那手背上亲了一下。许南山说:“不是说困了么,走吧,我们去睡觉。”
提起这个,乐生的身体又倏然紧绷起来。许南山捏了捏他的手心,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牵着向卧室走去。乐生走得很慢,是被许南山拖着走的,看着像是被强抢的民女,许南山没忍住,乐了:“这么不情愿啊?”
乐生唇角抿得紧紧的,没有说话。许南山环住他的腰身,偏头在人脸上亲了一下,半抱着把人带进了卧室,打开灯,关上门。
只听“嘭”的一声,许南山把人按到了门上,低头吻上他的唇。或许因为气氛,许南山吻得急切,刚才不仅是乐生,他心底也充满了某种饱胀的情绪,像是什么要溢了出来。两人呼吸交错,柔软的睡衣和浴袍的料子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许南山一手垫在乐生脑后,一手环着他的后腰,似乎要用力地把人勒进自己骨血里。
乐生攀着他的肩膀,良久才喘息着被放开,可许南山并没有这样结束,而是身子一转,又把人按到了床上继续亲。
乐生紧张又害怕,不由得挣扎起来,手用力地推拒着许南山的胸膛,可他推不动。
“别怕,我不碰你。”恰在这时,许南山低哑的嗓音响在耳畔。
“我就亲亲你……抱抱你,就是想抱着你睡觉……不做别的。”许南山说,“我说话算话。”
乐生喘着粗气,脸色绯红,唇也是红肿的,闻言推拒的力道渐小,慢慢从推改为了抱,他抱住了许南山的腰,仰起脸,闭上了眼。
许南山见此心底一跳,差点把持不住,暗骂了一句,心道:“不行不行,不能太禽兽……不能操之过急……”他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手抚上乐生的侧脸,低下头,吻在他的眼睛上。
……
许南山觉得他有点自讨苦吃,为什么要把人带到家里来,还拐骗人跟自己睡一张床?
乐生依旧穿着上次那套印有卡通熊猫的睡衣,整个人看着纯良又无害。许南山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便撑起上身,将人抱到床上躺好,拉上被子,亲昵地蹭了一下他秀气的鼻尖,低声道:“你别把自己紧张得憋死了。”
原来乐生又紧张得屏住了呼吸,闻言咬了咬唇,垂下头,把发烫的脸埋在了被子里。许南山忍不住弯了唇角,伸手关灯,只听“啪”的一声,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处,仅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银白的月光,如水似地照在地面上。乐生圆润的肩膀被白色的纯棉衣料包裹着,露了一半在被子边缘外。屋内冷气开得很足,可许南山却觉得有点热。
他把眼睛从乐生睡衣下隐约露出的锁骨上移开,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动,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有些头疼。于是替乐生拉了拉被子,打算翻过身,背对着乐生睡,不然他今晚可能很难睡着了。
谁知他才转过去,身后的人却一点点蹭过来,像只虫子,而后贴到了他的后背上。又半晌,乐生极缓慢地抬起手,衣料摩擦着轻薄的被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那只手环住了许南山的腰。
房间内的空气很安静,静得只听得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一时间许南山竟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冒了些汗意,嗓子有些发干,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他眼神暗了暗,抬手握住了乐生的手,乐生的手并不像以前一样凉凉的,而是热的,细滑的手背贴在许南山湿热的掌心里。许南山握紧了手,转过身来,展开手指,与乐生的一根根交错,十指相扣。
许南山在黑暗里看着乐生,两人隔得极近,鼻息交错,连空气都是烫的。他受到邀请,倾身吻在乐生的眉心上,灼热的唇贴上乐生发烫的脸,旋即又缓缓下移,吻过他的眼睑,唾液濡湿了乐生浓密的睫毛,轻柔像羽毛的吻流连过脸庞,最后落到柔软的唇上。
乐生全程都非常安静,除了急促的呼吸,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排斥,连羞怯都隐在了黑暗里,无从寻找了。许南山本就是个流氓,这会儿真有些忍不住了,手开始不老实地环住乐生的后腰,游离着抚摸那纤细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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