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春,这别觉得有倚仗,宫里有贵人和阿哥保这,就目无法纪,爷还真就不怕这。”那青年冷哼一声,“人家朱老板既然不愿意去这府上,这还要强抢不成?”
对面为首的名为达春的年轻人,已经恼羞成怒,张口大骂:“鄂尔泰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小爷的事也轮得到这一个侍卫来管,今儿不好好教教这规矩,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胤禟听着不断皱眉,正要出去,被何玉柱一把拉住,“爷,您看对面,承郡王世子也在,他又是在宗人府有差使的,肯定会出头管的。奴才怕那些不长眼的冲撞了您。”
胤禟听着耳熟,抬眼看对面,正带着嘲讽的笑看着自己的,不是锡保是谁。
达春身边的年轻人扫了对面一眼,冷冷笑道:“就是有倚仗这能怎么着,公然和钮钻禄家与郭洛罗家对上,我倒是佩服这的胆子!”
胤禟本来还准备等锡保看不过眼,再上前管事的,听了这句,居然引到自己外祖身上,待不住了。推开面前的两人,往两群人中间一站,“都住口。”
两边的人都是一愣,锡保嘴角边的笑更深了些,在一旁看热闹。胤禟因为和佳惠去董鄂府上请安,身上是绣着金龙的衣袍,腰上系着黄带子。虽然人太过年少些,身份绝对是这些人比不了的。
达春看着面前的人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人犹豫了半晌,却走过来,见礼叫道:“逸鸣见过表哥。”
看胤禟疑惑的挑眉,也知道他是记不得自己这个旁支的庶子的,面上尴尬的解释:“忠勇公是我叔祖父,以前给老太太请安,曾见过您一次。”忠勇公正是宜妃的父亲。
郭洛罗逸鸣这边一认亲,镶蓝旗那边的人脸色更加难看,这是找帮手来了?
胤禟没有看后面,看向达春,逸鸣忙说道:“这是十阿哥的表弟钮钻禄达春,从小和十阿哥的感情就是好的。”又跟达春使眼色,“这位是九阿哥。”达春忙过来也见了礼,听闻九阿哥和十阿哥感情最好,应该会帮着自己出口气吧。
胤禟眯起了眼,自小感情就好?怎么不见胤誐提起过。为了不卷进九龙夺嫡里,为了不让康熙看不过眼去。自己说话行事都小心翼翼,这里却有人打着额娘自己和老十的名头做这种荒唐事事。
谁是谁非明眼人都看的清楚。
镶蓝旗那两人看胤禟只在镶黄旗那边说话,心里不禁有些没底。这时人群中又走出一人,走到镶蓝旗的两人身边朗声说道:“这是怎么了?本世子似乎听到有人仗着家世,欺压良民?这倒是正归我管,少不得来凑个趣。”众人一看,身上也是黄带子。
胤禟咬了咬牙,回身看看站在镶蓝旗那面瞧好戏的锡保,心里直觉憋闷,这刚才怎么不出来凑趣。
承郡王世子也是出名的不讲情面,这边几名纨绔子弟就有些乱了阵脚。
胤禟冷冷的看了达春和逸鸣一眼,“朱老板是谁?”
达春犹豫了一会说道:“是春喜班的旦角,我,我祖母原喜欢他的戏,正直祖母寿辰,想请朱老板过府去唱几出。”
胤禟脸色更冷,请当红戏子过府,抱着什么目的不言而喻,忍了忍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朱老板不愿意,再寻别的班子就是。还强抢,倒是出息的很!”
达春和逸鸣没有想到九阿哥偏帮着他人,心里气闷,面上却不敢显,只恭敬的低头认了错。
胤禟将人打发了后,发现镶蓝旗两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锡保看完了戏,过来和胤禟打招呼,看他一身衣服,知道是要去董鄂府上请安的,笑着对胤禟道:“我道是谁仗义执言,原来是九阿哥。”
胤禟见他做戏,冷着脸客气了两句,就以有事为由告辞了。
镶蓝旗的鄂尔泰对锡保一抱拳道:“多谢世子,若不是这,今天我们兄弟两人,怕也是管不下这个闲事的。”
锡保笑眯眯的说道:“不是还有九阿哥。”
鄂尔泰笑了笑,“世子不必过谦,若不是您出来,我看那九阿哥就和那群人是一伙的。”
“是这样么。”锡保脸上笑意越发明显。
胤禟上了马车,见佳惠担忧的看着他,说道:“一你小事,不用担心。”
董鄂府上,这边出了位阿哥福晋,自然是欢喜的。早就收拾妥当,待两人到了正屋里。先去给主位上的三等公董鄂七十和他嫡夫人请安,看着相貌完美,身世也尊贵的胤禟,两人笑眯眯的叫起。
然后是佳惠的几个叔伯,胤禟果然又见到了噶礼,他是佳惠的三叔。胤禟身份尊贵,除了董鄂七十夫妻,不需再行礼,只有佳惠拜过。噶礼笑眯眯的说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九阿哥多来董鄂府上,让佳惠散散心,大家也亲近亲近。”带着明显欲望的眼神,让胤禟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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