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禟强忍着畏惧,急促而微弱的说道:“没有,臣弟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自小同额娘聚少离多,想接她过府,早晚尽孝罢了。”
正说着,允禟忽然感觉右肩一沉。转头却见胤禛将手放到了他肩上,随即允禟只觉得热热的气息喷在脖子上,胤禛冷冷的在他耳边说道:“九弟若是不心虚,抖什么?”
四下无人,屋里的两人却几乎贴在了一起。允禟忽然觉得离得这样的相处模式熟悉而诡异,而胤禛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边说着话边往下滑。
等一双炙热的手用力的环抱到他身上,分毫动弹不了时,允禟才猛然抬头,惊怒的看着胤禛:“四哥,你,你——”
“现在知道叫朕四哥了?”尽管胤禛的语调里依然尽是讽刺,胤禟情急之下出口的称呼却让胤禛冷厉的眼色柔和了很多,虽然不合礼法,他等着这称呼已经等了好几年。
温热的体温透过熏着淡淡龙诞香的龙袍传了过来,这样强势却不合时宜的拥抱让允禟手足无措,他努力稳住心神:“臣弟一时着急,叫错了,皇上。”
胤禛的脸色又沉了下去,自从登基以来,他同周围的人似乎瞬间有了一种明显的天差地别的距离,比之以前还要孤单,这是他自己要的,他不在乎。可是这一刻,胤禛忽然了解,就算是天子,孤家寡人,心里最深处也会有欲望,这欲望强烈而隐忍。现在,除了帝位,胤禛肯定允禟就是他心里想要得到人。不是因为他的……财富,不是因为他的容貌或者地位,只是那份的温暖。
由最初的兄弟到最重视的人,想到小九在身边,心里不为人知的烦躁就会缓和。这样,不要对他视而不见的额娘德妃,不要只会算计的亲弟弟十四都可以。
可是,明明那么小心翼翼宠着护着的人,现在却只想着远离他。胤禛眼里又蕴满了阴霾,他盯着允禟闪躲的眼,咬牙慢慢说道,“你既然知道朕是皇上,便该小心讨好朕,万一朕一高兴,你那八哥得到的可会更多。”一手固定了允禟,一手随手将他襟扣挑开了两个。抱着日思夜想的人,再加上长时间的禁欲让胤禛有些控制不住,低头狠狠咬了允禟颈侧一下,抱起他往刚刚的龙椅边走去。
允禟因为疼惊叫了一声,随后吃惊的瞪着胤禛,脸色通红,黑亮的凤眼里带着怒气。
“四哥,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皇阿玛临终——”
“允禟,朕知道皇阿玛留给你的折子,封你为亲王,允禩为和硕廉亲王,让朕和兄弟齐心。朕答应你,明日允禩就是和硕廉亲王。”
胤禛深深地回望着他,说完这几句,便将允禟摔到龙椅上,胤禛一边限制他的挣扎,一边解他的衣裳。
。……
灯花明明暗暗,御书房的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一地衣裳。偶尔,还有几声压抑的呻吟和求饶。
等所有动作都停下来,一个人已经昏昏睡去,冷着脸的皇帝细细看着龙椅上的人,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和不动扇动的睫毛。
末了,低低说道:“小九,就算是利用,四哥也要让你留在身边。你额娘还是留在宫里吧,这样你才会多来几趟……”
第二日一大早,宫门刚开,允禟便低头急匆匆出来,高无庸紧跟在他身后,叫了马车送他回府。
当日允禟称病未上朝,雍正加封允禩为和硕廉亲王,紧跟着两日后又授允禩为理藩院尚书。
十二月二十四日,雍正命允禟前往西贝驻扎,却没有封任何官职,形同发配。同月,命胤誐护送已故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龛座回喀尔喀蒙古。将胤禩的助力都打发出京,却给了胤禩诸多权利。
雍正元年四月初三,在安葬康熙的灵柩后,雍正把允禵留在汤山软禁了起来。德妃急怒攻心,当年五月去世。
处理完所有奏折后,胤禛阴沉着脸回了寝宫,宫人们小心翼翼的服侍他洗漱了便都退了下去,谁都知道,雍正爷寝宫每月这几日晚上都是不能留人的。
胤禛轻轻撩起明黄锦帐,龙床上睡着的是本该在西贝的允禟。白皙的额头,淡粉的唇,平日精明算计的狭长凤眼闭着,虽然消瘦苍白,却依然比他后宫里收集的所有的美人都比不了的。
胤禛顿时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都要满溢出来,他也没想到心里的思念这么重。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还没碰到他身上,允禟已经睁开眼,淡淡的看着他。身体却微微一抖,不着痕迹的往床里移动着。
“一路辛苦了,你早日歇着吧。”胤禛眼光复杂的说道,暗示自己不会碰他。允禟的脸色差的像是几天没休息好,过来这一路,大概没少折腾。反正,每次回来允禟都会被他留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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