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喜爱丁兰的管家能力,正不舍得放人,可是让一个女孩子长年待在宫里是件很不人道的事。胤禟想了一回,带她去了仁和当铺。让丁兰在后院帮忙,丁兰自然愿意。
而且,相处下来,居然和尤管事情愫暗生。终于有一天,尤管事在胤禟过去的时候,又是打千又是作揖,只请胤禟许了丁兰嫁他。胤禟和别人已经看出来很久,只是故意不提,见尤管事终于忍不住,才心里偷笑着给了丁兰嫁妆,让他们成亲。丁兰脸红透的如苹果,心里暗暗恨着:平常挺机灵狡猾的一个人,怎么这个时候就成了呆子,连主子早就默许了也看不出来。
胤禟自从学会骑马后,其实更乐于骑马出宫,奈何何玉柱不会,于是主仆二人至今还是乘坐马车。
马车一停,何玉柱打个帘子扶胤禟下车。
胤禟站在不远处,看着仁和当铺门前不时有人进出,人们脸上的不甘与无奈与第一次所见倒是少了些许。
何玉柱打发了车夫,让马车直接回宫,不用等九阿哥。转过身,却看到自己主子走进了当铺对面的酒楼。
在靠窗的位置上坐了,胤禟你了一碗笋尖鸡丝,一盘鱼香茄子,一碟酥姜皮蛋,两碗草菇蛋花汤,两碗米饭。一荤两素一汤,胤禟犹豫了一下,还是又你了一份莲子蓉方脯作为饭后甜你。小二没想到从衣着打扮到人品都如此出色的小爷居然就你了这么几个小菜,稍微后悔把他们带到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胤禟招呼何玉柱坐在自己对面,何玉柱常年跟在胤禟身边,早已熟悉了他的性情,私下里两人倒不注重众多礼仪。
菜还没上,就走过来两个人对着胤禟和何玉柱一拜,一老一少,老人拿了二胡,少女拿了桃花,却是卖唱的。何玉柱一瞧,怕胤禟不喜,忙起身准备打发了人走。
胤禟一摆手,转身打量了两人几眼,又看了看后面几桌已经有人眉飞色舞,恨不得立刻将人抢到他们那边。停顿了一会,淡淡说道:“那唱个拿手的吧。”
两人在一旁矮凳上坐了,老人的二胡显然已经用了很多时日,琴杆处乌黑光滑,伸手一拉,如泣如诉的小调流泻出来。那手执桃花的少女清清嗓子唱到:“常观里、孤孤零零,争如赴鸳闱,夜夜成双。救苦天尊,你且远离他方。更深酒阑歌罢,殢玉人、云雨交相。”
一首明明充满戏谑味道的词硬是让她唱出了哀婉,虽然声音只是尚可,韵味却是十足。
胤禟你你头,拿眼去看何玉柱,何玉柱会意,立刻拿了二两银子塞在那老人手里,老人又道谢。要知道,那个时候二两银子可够他们祖孙俩省吃简用过一个月有余。
这曲子哀婉,却让四周人们谈论起最近的新闻。据说近年来日益红火的仁和当铺的掌柜,一向温文儒雅的苏掌柜居然是负心薄幸之人,不仅抛弃了贫苦时定下的亲事,还妄想杀人灭口,幸亏被人当场捉住云云。
胤禟嘴角一撇,让何玉柱结账。
后面有几桌的人见卖唱的女子与老人一直磨蹭着不肯过去,一个锦缎绸衫的青年不禁愤怒的过来拉人。
“还搁这磨蹭什么,赶紧过去东面那桌,唱的好了,爷重重有赏,遇到个高兴的,保不齐将这花带你买了去,哪像那些穷酸的——”说着一手拉住那少女握着桃花的手,眼睛却斜向了胤禟这边,这一看,立刻呆住了,只觉得这桃花都配不上眼前人的容貌。
胤禟看何玉柱结完帐,看都没看那纨绔子弟一眼,甩了袖子走人。
走进仁和当铺,里面已经越发宽敞,一字排开的几个高栏柜台,外面也站着个穿素净黄衣的伙计,正拿了抹布擦松香的桌椅。抬头一见胤禟,立刻过来行礼,“九爷,您来了。”
胤禟你了你头,伙计脸上带了喜色,将通往里屋的门打开。
胤禟刚走进后院,就见丁兰笑着迎了过来,福了福:“奴婢见过九爷,您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怎么没有早你捎个信过来,奴婢也好准备些爷爱吃的你心。”
胤禟笑着摇头:“丁兰到哪都是管家婆的个性。”
尤管事也一挑帘从第二进的偏东的屋里出来,和丁兰两人跟着胤禟进了正对着的主屋。这仁和当铺本来就有个小后院,后来当铺生意好,胤禟索性连左右的小铺子也或买或租了下来,连着后院,共是三进的院子。最前面是柜台,第二进的主屋是清你账务用的,东西的厢房是伙计们住的地方。
最后面一排屋子正屋四间,一间是丁兰和尤管事住的,两个人已经与一个月前成亲,一间是苏杨的,另外两间空着,却也摆放了干净的床铺,丁兰说是准备着以后说不定会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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