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媳妇知道原主手里有钱了,惦记上了。又跑到原主面前哭穷,说孩子读书不容易,学费凑不齐。原主疼惜孙子可怜,将攒的一点小钱全部给孙子jiāo学费。小儿媳妇得了好处,对待原主变本加厉。原主没法子了,只好上亲戚家哭,得了好处回去又被小儿媳妇剥削走,久而久之,亲戚家也烦了。只是碍于面子,来了就好生招待,拿钱的数目也有限了。谁家的钱不是血汗钱,真的给原主用了还没话可说,偏偏原主傻,留不住钱,全被小儿媳妇拿走,亲戚也寒心。
原主要不到钱了,小儿媳妇更放肆了。就是原主平时用电也不准。炒菜的时候开灯,直接给她关了。原主藏起来炒菜的油,直接搬走不说一声。原主八十多岁的老人,为了生活不得不下农田帮人gān活,换取生活用品,就这样还被小儿媳妇夺走,原主真是一点办法也没了。
九十三岁这一年,原主生了一场大病,几天没吃饭,要不是邻居得了消息,将原主生病的事告诉原主娘家侄儿,让侄儿送她过去看病,原主也就死了。
熬过了一次重病,原主的身体大不如前,年纪也大了,做什么也力不从心。这时候,小儿媳妇做出了一件让原主愤怒的事。原主的养老折子被小儿媳妇扣住了不给,也就是说国家每月给的一百多块养老钱,原主拿不到了。
原主控诉过,qíng况一丝一毫得不到改变,周围的人能帮助的有限,也没法在原主生病时及时赶到,最后因为贫病jiāo加,原主在凄凉中死去。
死后魂归地府,彼岸花香让原主遍看生前种种,只觉意难平。两个儿子,都是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下来的,如果当初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还不如早早让他们死了好。软弱了一生,死后原主终于硬起心肠。不让小儿子一家忏悔,她便是投胎也不甘心,于是有了唐歌这次任务。
忏悔,原主的子孙确实应该忏。
原主最恨的是小儿媳妇,因为这是nüè待她的人,唐歌必然要对付她,同样不能放过的,还有原主的小儿子和两个孙子。小儿子再怯懦,面对妻子nüè待亲娘的时候不敢出声,说他是禽shòu,都侮rǔ了禽shòu。亦或者说,小儿子其实也默许了妻子nüè待亲娘的行为,妻子从亲娘那里剥夺来的每一份血汗钱,每一桶油,每一棵菜都进了小儿子的嘴。或许,小儿子心里的某个角落,是赞成妻子的,不劳而获有什么不好呢?妻子是摆在明面上的大恶人,小儿子却是真正让亲娘痛苦的根源。
小儿子的两个孩子也是白眼láng,奶奶对幼时的他们有抚养照顾之恩,担心孙子没钱念书,拿出全部积蓄资助他们念书,可他们在奶奶被他们的母亲nüè待时视而不见。人xing缺失,亲qíng淡薄,叫人心寒。
原主可怜,也有让人气愤的地方,但是原主小儿子一家更可恨。唐歌眼中寒光一闪。
换了唐歌这个祖宗娘,她会让原主小儿子一家知道,什么叫跪着忏悔,为时已晚。
唐歌在任务身体里醒来的这一天,恰好是原主的七十六岁生日。多年不过生日的原主,因为娘家侄儿的到来,拿到了好ròu好菜,还有两百块钱。这件事被小儿媳妇知道了,要是原主,这些东西都留不住。
换了唐歌,这些东西,小儿媳妇不付出代价,一根猪毛都别想从她手里拔走。
娘家侄儿上午来的,小儿媳妇上午回娘家,不然东西留不到唐歌进入任务,就会被小儿媳妇拿走。唐歌从身体里醒来,听到小儿媳妇骂人的声音,知道小儿媳妇已经从娘家回来。估计再有十分钟,小儿媳妇就该过来拿东西。原主怕小儿媳妇抢东西不得动手打她,总会默认小儿媳妇拿走她的东西,唐歌却不怕。
原主虽然是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打柴种菜gān农活的日子多,腰背佝偻,身体却相当灵活,上山下山,普通中年人都比不过她。
唐歌穿鞋利索地下chuáng,将灶台上的五斤ròu往灶里塞,将装ròu的塑料袋丢到大儿媳妇家的屋檐下,忙跑回来。
刚坐下,小儿媳妇推门而入。
”听说你娘家侄儿来看你了,送了点吃的。”小儿媳妇圆胖脸上一双眼睛转不停。将唐歌的小破屋扫视一遍,没发现一点东西,浓眉一皱,面上露出狠煞之气。
”东西呢,放哪里去了。我知道他们给你带了吃的,还送了钱,东西和钱你得给一样,你自己选。”小儿媳妇虎着一张脸,气势很足。
唐歌不是原主,不会被小儿媳妇哄骗了去。
”早没了,你回的晚了。东西不在我这里。”
”什么,不在你这里,你放哪里去了?”小儿媳妇一听说东西没了,表qíng狰狞,向前跨两步,好像要吃人。
不知想到什么,小儿媳妇目露寒光:”你个老不死的,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将家里的东西给别人。你给我等着。”小儿媳妇怒气冲冲往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来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唐歌:”我要是拿不回这东西,你死了别指望我把你送上山。”
门被摔得啪啪作响,唐歌站在屋里,无声地笑了。
狗咬狗,一嘴毛。如果说小儿媳妇是吃人的鬼,大儿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两个人斗一起,得利的是她这个老太婆。
很快,宣天的咒骂声在外面响起,两个儿媳妇站在一起对骂,互相问候对方的祖宗十八代。大儿子小儿子听到动静,很快过来帮衬。男人来了,女人的底气足了,骂不赢就动手。
因为一块ròu引发的血案,开始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惩治不肖子孙(三)
兄弟两人因为一块ròu打得热火朝天,唐歌从炉灶火灰中扒拉出那一块ròu,打了清水洗gān净,拿盐抹在ròu上面,准备腌制着做gānròu条。
为了制作ròugān时,不让小儿媳妇拿走ròu,唐歌捡了小石子在破屋门前布置了简单的阵法,不按照正确的方法,人进不来屋里,只会像鬼打墙一样,在屋子外面转圈。
果然,小儿媳妇打架回来后,觉得吃了大亏,还没占到便宜,便来寻唐歌的晦气。走到破屋前,触动了阵法,怎么都走不到房门前。小儿媳妇站在门外骂了半个小时,见屋里没动静,愤愤离去。
有唐歌引来天地灵气画成的隐息符,别说小儿媳妇站在屋外发现不了屋里的动静,就是让她进来,她也发现不了唐歌所在位置。妖修功法实在逆天,世界失去限制后,唐歌十二套动作做下来,体内储存的灵力就不少,连续练习妖修功法两天,积存在原主这具身体内的杂质都被排出来。原主吃的都是纯天然的东西,没多少机会接触外面的有毒食品,但是自然界受到了污染,原主活了七十多年,体内杂质也攒了不少。
烧水洗了个热水澡,去掉身上的脏污杂质,唐歌暗暗庆幸没有将那一百积分兑换道具,真要兑换成功,她还不得郁闷死了。
好钢用在刀刃上,积分唐歌暂时不想动了,预备攒着等系统商铺刷新后,兑换级别更高的道具。
洗完澡,唐歌烧火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原主的身体亏损得太厉害,因为常年gān农活,骨头qiáng硬,内里却有些虚。如果不好好调养,唐歌想要活过一百二,还是有难度的。唐歌琢磨了这次任务,觉得不活着看着原主小儿子一家在悔恨中闭眼,都不能满足原主让小儿子一家忏悔的愿望。
至于原主的大儿子,虽然他对亲娘在弟弟和弟媳妇眼皮子底下受苦不闻不问有错,但何尝不是原主处事不公,引起了大儿子不满的原因。
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均。穷人家的兄弟之间,不担心分的东西少了,就是担心父母给予他们的东西分量不一样。偏疼偏爱一个,最容易引发不满。唐歌以为原主的大儿子有错,究其根本是原主自身处事不周。不过原主后来生病,有心找大儿子,大儿子也不管不顾,就做得过了些。
原主是个心肠软的,任务中qiáng调让小儿子一家忏悔,没有波及到大儿子一家,唐歌便知原主作为一个母亲,始终放不下亲儿。唐歌明白原主的意思,但是原主糊涂了一辈子,可见是个处事不清的人,怎么对待原主的大儿子,唐歌还有考量。
这才有了昨天那一场戏。
两个儿媳妇吵架的□□--五斤ròu,四斤被唐歌制成了ròugān,还有一斤腌制好了放在盆子里。这一斤是唐歌预留下来,给大儿子的。
唐歌找小儿媳妇外出gān活的时间,叫来大儿子,将腌制好的一斤ròu塞到大儿子手中。
”昨天你兴兄弟给我捎来五斤ròu,这一斤你拿回家去吃,不要让蔡妹子知道。”蔡妹子是小儿媳妇到名字,唐歌说起这个名字,一脸嫌恶。
大儿子接过唐歌递来的ròu,嗯了一声,说了句要没其他事就走的话,转身出门。大儿子拿着ròu从唐歌的小破屋里出来,这一幕被小儿子放假在家的第二个儿子看到了,转背告诉了他的妈妈。
当天中午,小儿媳妇怒气冲冲跑到唐歌的小破屋里指着唐歌的鼻子大骂唐歌老不死的,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活了七十多怎么还不死。言语粗bào,叉腰怒目,就差动手了。
唐歌不和小儿媳妇吵,炒起烧火棍,往小儿媳妇身上抽。手臂粗的烧火棍锤在小儿媳妇身上,唐歌下手又重,专挑小儿媳妇软ròu部位打,挨了两棍子的小儿媳妇痛得哇哇大叫,冲过来就要夺唐歌手上的烧火棍,嘴里骂骂咧咧的,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恨不得一巴掌下去,将唐歌拍死了。
唐歌身体灵活,小儿媳妇虚胖,哪里是唐歌的对手,兼之唐歌体内灵力充沛,随手画一道线符,往小儿媳妇脚上一系,小儿媳妇被绊倒在地。半晌没爬起来。唐歌瞅准机会,又重重敲了小儿媳妇几棍子。
小儿媳妇在唐歌的小破屋里吃了大亏,恨不得将唐歌生吞活剥了,只是忌讳突然变qiáng悍的唐歌,刚刚被烧火棍打得太痛,不敢再动手。忍痛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出了门。
小儿媳妇闹了一场,捞了一身伤离开后,隔壁屋里,小儿媳妇咒骂小儿子的声音传来。唐歌耳力极好,小儿媳妇大嗓门又不知收敛,说话的内容唐歌听得一清二楚。
小儿媳妇给了小儿子两个选择,赶走唐歌,或者她回娘家,夫妻散了。
唐歌冷笑一声,不屑小儿子给小儿媳妇下跪的举动。亲娘被恶妇欺rǔ,他不管不顾也就罢了,居然为了留下恶妇,下跪求qíng,原主生了这种儿子,还不如不生。
唐歌闹这一场就没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过来小破屋时,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儿子开口叫了一声妈,嘴张了张,眼巴巴地瞅着唐歌,一脸为难。
唐歌没有正眼看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眼角余光却将两人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小儿媳妇在小儿子不说话后,往小儿子腰间狠掐了一把,小儿子吃痛,看了看媳妇和老娘,开口说道:”妈,你怎么能打蔡妹子呢?现在蔡妹子因为你不想和我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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