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炎黎用浴巾裹住男人湿漉漉的身体,回到房间。
男人很轻,纸片一般的重量,长时间没有进食,他现在已经骨瘦如柴,隔着浴巾炎黎都觉得咯手。
只是,却一点都不想放开……
帮男人擦干净身休,炎黎想帮他吹干头发,却怎么也找不到吹风机,他有些烦躁,刚想喊佣人过来,张开嘴时有反应过来,所有的佣人都已经走光了,整栋别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于是只好自己去找。
好不容易找到吹风机,男人却已经睡着了,炎黎舍不得吵醒他,于是轻柔的抬起男人的头,将反吹风机的风速调到最低。
这是他第一次伺候人,却很开心,男人柔软的发丝拂过指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的香气,触感格外舒服。
吹完头发,炎黎抱着男人,安静的坐在床上,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弹一下,他不敢动,仿佛只要就这样抱在一起,就能地老天荒。
第144章 往事
深夜,肖立昕似乎做了噩梦,原本睡的安安静静的,身体突然不安的扭动起来。
炎黎被吵醒,打开台灯,男人紧闭着眼睛,眉毛却几乎快拧成一团,额头上全是给汗,嘴里还在低声嘀咕着什么。
炎黎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了?”
肖立昕没有醒过来,却因为他的触碰挣扎的更加厉害了,炎黎只好抱着他,哄小孩一般的喃喃道:“别怕,只是做梦而巳。”
男人渐渐平静了下来,靠着他的肩膀继续睡。
炎黎抱着男人重新躺下,被这么一折腾,睡意完全没有了。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再过三个小时这个房子就要易主,不再属于他炎黎,炎黎以前不喜欢这里,总是觉得空空荡荡的,又玲清冷清就是这样,无论呆在什么地方,时间久了,不管喜欢不喜欢,还是会或多或少产生一些感情的。
失神的盯着时钟看了一会儿,炎黎收回视残,看向怀中的男人。
男人睡的很沉,眉毛还是轻轻的皱着,炎黎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的抚平那几道深深的皱褶。
窗外,夜色凝重,白天天气还很睛朗,此时却巳变了天,下起了小雨,轻微的雨声单调而柔和,对炎黎来说却如同浓重的鼓点一样,声声击打在心上。
内心涌起一种莫名的情绪,白天被掩盖在不羁的外表下的负面情绪此时纷纷涌了出来,压的关黎喘不过气。
黑夜就是这样,能够轻而易举的揭开人面上那层伪装,将人打回原形。
炎黎抱住男人,将头埋在他颈间,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他还和自己的妈妈住在城中的贫民区,房子是破烂的危房,下雨天时漏雨,冬天时漏风,墙壁上永远都是擦不去抹不掉的斑驳污渍,也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屋里很空,除了一张床和几件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破旧木制家具外什么都没有,给他印象最深的是吊在天花板上的那十五瓦的灯泡,上面积满了灰尘和蛛丝网,灯光永远是阴暗的,在夜晚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压抑,带着沧桑的感觉。
妈妈总是会带不同的男人回家,然后脱光衣服,一起在床上纠缠折腾,弄的床吱呀吱呀作响,他们从不忌讳旁边还有小孩子在看着,妈妈还经常坐在那些男人身上,身体上下起伏,叫的很大声,宛如正在遭受什么折磨一样。
年幼的炎黎总是在一旁惊恐的看着,起先是茫然,到后来似乎也朦朦胧胧意识到了什么,他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喜欢和男人做这种事情,看起来又脏又痛苦,不过妈妈似乎很喜欢,因为结束之后,那些男人总会给她一些钱,有些是笑着给的,有些则是直接摔在她脸上,一边说着“婊子”、“贱货”之类的词,这时候妈妈总是笑着面对着他们,然后好脾气的捡起那些钱,等那些男人走后又沉下脸,揪住炎黎的头发,沉默的在他身上掐出片片青紫。
每当这个时候,炎黎绝对不能哭,否则妈妈会更粗暴,然后会骂他贱种,如果没有他,自己绝对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之类的话。
炎黎的童年在惶恐之中度过,直到有一天,他在外面玩耍回家时,发现妈妈正浑身赤裸的躺在床上,睡着了一般,他也不敢吵醒她,于是在一旁等着,一直到天黑了,妈妈却还是没有醒过来,他很饿,于是大着胆子想叫醒她,只碰了一下,妈妈的手就掉了下来,软软的垂在床边……
之后的事情炎黎巳经记不大清了,妈妈死后,他就被亲生父亲领回了家,上了年纪的男人,终于有了一点良心,开始弥补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不过炎黎却是恨着他的,于是他扮猪吃老虎,一步步夺走了那老男人的所有家产,顺便把那几个一直在暗中欺负他的兄弟也一并解决了,原本的豪门大户,最终流落街头,又不肯乞讨,于是活生生的饿死在了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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